季鸿德颔首,“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他坐在椅子上,“都是以前打仗的时候冻的,那时候年轻没有知觉,现在年纪大了,两个腿总是隐隐作痛。”
季时月放下药箱,“我给您看看。”
季时月照例把了一下脉,随后又检查起季鸿德的腿、腰腹,背等部位。
“外祖父,您的腿腰损伤都不小,怕是时常疼痛吧?”
温淑珍颔首,“可不是,有时夜里疼的躺不住,坐不直,只能起来用药油涂来抹去。”
季鸿德轻咳一声,“咳,这点疼,还能忍。”
“外祖父,我先给你施针,到时候再熬些药给你喝。您养一些时日,便不会再疼痛了。”
季时月说着,拿出银针,把银针在火上过了一下这才下针。
“若是疼,您与我说一声。”
季鸿德怕影响季时月,愣是一句话都没说,等季时月把针都拔完,这才开口:“丫头,学医没少吃苦吧?”
季时月回忆了一下前世学医的历程,轻轻叹了口气,她收好银针。
“也不算苦,那时候我神志不清,仅凭借着对医术的热爱,自己不停地琢磨。等神志清醒的时候,对医术便好似开窍一般,稍微一点就通。”
季鸿德是知道季时月之前是“痴儿的”,怕让季时月想起那段不好的时光,他转移话题。
“嗯,被你这么扎几针,感觉确实松快不少。”
季时月收好东西,“感觉好些便好,明日我让人抓药回来,您喝一些时日再扎几次针,便能好全。”
温淑珍慈爱的看着季时月,“外祖母外祖母一日不曾带过你,却叫你一直为我们劳心。”
季时月摇头,“外祖母,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互敬互爱。不管您之前有没有带过我,我仍旧是您的外孙女。”
“您若是觉得心里难受啊,好好锻炼身体,将来给我带孩子。”
温淑珍眼睛一亮,“对对,我要好好锻炼身体,将来给你带孩子。”
温淑珍越想越觉得可信,“时月,你今年也十七了,可有什么中意之人?十七也不小了......”
季时月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外祖母,十七岁还小呢,嫁人的事情等过两年再说。”
“今日忙了一日,有些困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外祖母也早些休息!”
温淑珍看着逃也似的季时月,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
这晚,她睡觉都在盘算,哪家的孩子适合季时月,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季鸿德听到妻子一直在琢磨,劝道:“你就别操心了,这丫头是个有主意的,若是乱点鸳鸯谱,看她跟不跟你离心!”
温淑珍一想也是,也不再瞎操心了。
第二日,季时月拿着琉璃盏去了县主府,把琉璃盏给了皇帝。
皇帝一高兴,赏了一百两黄金,也就是一千两银子。
是有点抠搜在身上的。
但季时月想到这东西在商城才卖一百五十商城币,心里又平衡了。
婉拒皇帝让自己留下来跟众大臣一起欣赏琉璃盏的邀请,季时月上了马车,往家去。
她不知,自己的马车刚走,三皇子宋修远和季若兰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三皇子,您的机会来了!”
宋修远冷哼一声,骑马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季若兰看着宋修远的,嘴角微微上扬。
季时月,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等进了三皇子府,我让你生不如死!
季时月撑着小桌板小歇,忽然,马车停下来。
“怎么了?”
季时月睁开眼。
“小姐,又几个人拦住了咱们的去路。瞧着不是什么好人!”刘大壮警惕的看着拦在车前的几人。
莫嬷嬷来到马车后守着。
季时月掀开车帘一看,几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正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这边。
季时月蹙眉,“不想死就赶紧滚!”
几个男人听到季时月的话,不退反进。
“哟,这小妞还挺辣!”
另一个男人接话道:“这种我喜欢,我就喜欢辣的!”
“行行行,让给你了!”
“玩够了也给我玩玩,嘿嘿这张脸,看着就带劲!”
几人旁若无人的商量着。
“哪儿来的二流子,我们东家也是你们敢肖想的!”
刘大强抽出马车底下的木棍,举着木棍就朝着几人冲去。
“哟,还有条护主的狗呢!”
“大哥,我去教训一下他!”
男人说着,迎上刘大强,他明显就是练家子,没几下就将刘大强打趴下。
“呵,出门也不带个会武功的,这种废物,带出来有什么用?”
男人抹了一把嘴唇,“小娘子,不如你跟了我,日后我保护你 呀?”
躲在暗处的清风清雨见此,拔刀就要冲出来,季时月听到马蹄声,给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见此,只能躲了回去。
莫嬷嬷本来已经把手放到了发间的尖锐的发簪上,见此,也不再冲动,静观其变。
那几个男人见季时月不应,三两步过来将人围住。
季时月捂着肩膀,装作害怕的模样。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我好害怕!”
说话的时候,季时月眼里都是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