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实验仓,里面一片焦灼,最中间的医疗床上躺着个人,双眸紧闭,脸色在满头银发映衬下,更显苍白如纸,整个人好似早已没了生命体征,再不是监护仪器还在正常显示,一群人估计要吓尿了,
“怎么办?你们有什么建议吗?”为首的人明显额头全是冷汗,身体要抑制不住抖起来,他试图把希望寄托到同僚身上。
“完全是不治之症啊!”剩下几个人比他抖的还要厉害,
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绝望,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们从加入医疗团队开始那天,他们的命就随着二老板生而生,一旦二老板有个好歹,他们都要陪葬。
如今这种情况,他们已是无能为力,可要怎么和外面的人交代,他们没一个人敢。
“汪博士,要不你和老板说说?”有人提议,
“是啊!汪博士,老板平时最信任你了...”接着有人附议,
“汪博士,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几个人叽叽喳喳,一个接一个,
为首的汪博士,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快要气吐血了,这些人拿钱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现在大难临头了,一个个知道谦让起来了,随即心底不禁冷笑,他们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能躲的过?
以那位的脾气,如果床上这位真的保不住,不仅他们,很多的无辜的人都会被牵连,那可是个毫无人性可言的魔鬼啊!
他当初来这里工作,是被迫被撸来的,从刚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妥协,到现在他是真心希望二老板身体健康,他承认这些年确实拿到了高昂的报酬,可他也没机会花啊!
这些年一直跟着他们东奔西跑的,全他妈是些山沟沟,连稍微繁华点的地方都没去过,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儿的,要这么多钱给谁花,说句难听的,能活到哪一天都是未知数。
“哎!”他叹息一声,看着明显恐惧到不行的同伴,视死如归的往外走,能怎么办呢?确实只有他去最适合,只有他孤身一人,死就死了,连个叨念的人都没有,也算死得其所了。
剩下几人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发酸,他们也想冲锋陷阵,可身后的家庭不允许,人在危难面前都是自私的,随即,几人都低下了头不再看那个可能此行就回不来的人。
门打开,站在外面正在抽着雪茄的男人听到声音,锐利的视线立马扫过来,汪博士瞬间僵住脚步,浑身发颤,是真怕啊!
“老板”他恭敬的喊,
“嗯,怎么样了?”男人语气凶冽,带着嗜杀,
“情况...不太乐观...肾脏衰竭严重,其他器官都有衰竭的迹象...”汪博士颤巍巍如实说,他实在不敢隐瞒啊!
“没有办法?”男人已经没有起伏,
“暂时...暂时没有”汪博士结巴了,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随即一把枪抵在他额头,汪博士感觉到冰凉的触感,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快要站不稳。
“老子一年在你们身上花几个亿,你们现在跟我说没有办法?”男人表情凶狠,带动着眉间的圆形胎记,整个都狰狞起来,
汪博士对上他的视线,毫不怀疑下一秒子弹就要穿透他的皮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