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诡异地看着温瑾年。
没有血缘关系,才是最危险的吧!
“小姐,您现在需要静养,其他人都赶紧离开吧。”
温黎有些为难,哥哥的耳朵在自己的手里抖啊抖,有些不想松开怎么办。
“姐姐,瑞林哥哥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呢,帮帮他好不好。”
小雯直接一手神助攻,瑞林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温黎莫名其妙感受到他的触手在委屈地缩着。
“那瑞林也过来?”
“咳咳!”
林铮突然吭声,温黎好笑的看着众人。
“好啦,你们待一会吧,我出去散散步。”
温黎作势要起来,这下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离开了。
怀中的哨兵也不得不放开,跟随众人离开。
“百莎留下来陪陪我吧。”
银发女人停住脚步,似乎有些不自在。
安格斯出门后嗤笑一声。
“不装了?”
温瑾年整理好衣服,微笑的回应。
“比某人强。”
安格斯:“加入?”
温瑾年挑眉,笑意加深。
“凭什么?白塔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模糊的态度,白塔军区长卢卡斯都下台了,谁知道春天计划还能不能执行。
“那你呢?”
安格斯转头看向靠在窗边的黑发男人。
林铮毫不犹豫的说。
“进,指望她找我,联邦早就换人了。”
“但我只有一点,我必须跟着她。”
这时温瑾年才理解安格斯所说的加入好像不是白塔的春天计划。
想到之前在唐家找出来的信息,他大致明白了。
“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安格斯:“凭什么?”
温瑾年:呵呵。
“就凭你弟弟现在的下落,怎么样?”
男人暗绿色的眸子紧缩。
卡尔及时提醒。
“上你办公室,你们也一起吧。”
这场涉及到全联邦未来变动的计划正式拉开序幕。
安格斯等人商讨将近一晚才分析完毕。
林铮在一旁听得头疼,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谋划,如果温黎在的话或许还能听一听。
金色的眼盯着一处发呆。
而病房内的温黎在众人走后就和温百莎聊了很久。
久到月儿弯弯,倦鸟归巢。
姐妹俩像是要将前半生的话说个干净,温百莎躺在床的另一边,哪怕是困得眼睛都要闭上,嘴里还是念叨着小时候的事情。
“姐姐...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等姐姐忙完就回家。”
温黎摸着柔软的银发,低垂的紫色眼眸蓄满了温馨的爱意。
“睡吧,姐姐陪着你。”
这些年,百莎没少受苦,在会所当做傀儡被控制,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哪怕将自己伪装的冰冷不近人情,本质上她也只是个20岁的姑娘。
“睡吧。”
明天就回温家一趟。
第二天一早,温黎就起床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太久没回白塔了,都快忘了什么样子了。
看着面前熟悉的大楼,温黎想到了自己的净化室。
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门。
手握上的光脑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
算了,打不开就打不开吧。
谁知道刚贴上去,房门就打开了。
屋内还是老样子。
温黎准备给自己泡杯果茶,结果一打开柜子,发现里面全是奇怪的瓶子。
难道说有其他人住在这里?
也对,自己离开后,净化室理应被分配出去。
好像休息室里还有自己的衣物吧,不知道斑有没有收拾了。
坐在沙发上,温黎翻看着桌子上的资料。
这一看直接吓了一跳。
这些都是最新的资料,而且是白塔上层才能知道的。
温黎大感不妙,立刻打开休息间。
还好床上物品都换了,那说明斑应该是清理干净了。
还在思考房间的主人是谁,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温黎来不及思考就钻进了衣柜里。
结果一摸全是自己的衣服,甚至还有贴身衣物!
安格斯进门后,疲惫的揉了揉眼睛。
商讨了一夜众人的意见总是不和,最后才敲定温瑾年负责信息收集,卡尔负责联络各大军区,瑞林去向导学院,林铮和斑管理阿尔法小队贴身保护温黎。
最让他头疼的是,温黎的身体状况。
虽然说现在看不出来,可等到未来她的身体将会在某一天迅速衰败。
到那时,什么都晚了。
坐在沙发上,余光突然看到桌子上的文件似乎被人动过。
蛇瞳紧缩,目光看向休息室。
温黎躲在衣柜里想着等这人出去,结果休息室的门竟然开了?
现在才早上9点,不是休息时间吧!
寂静的环境下,心跳声就会格外清晰。
哪怕猜到房间住着的人是谁,可是真要面对的话,这也太尴尬了。
脚步声逐渐靠近,温黎吓得屏住呼吸。
没一会,脚步声又远离了。
随后温黎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
似乎那人在...脱衣服?
不对!她在衣柜里啊!
安格斯好笑的看着衣柜,墨色长发披散在后背。
男人勾起唇微微一笑。
温黎忽然感觉后背有什么东西爬过,转头一看,墨色小蛇的脑袋正贴着她的耳廓。
本能的想要离开,结果连带着衣柜的衣服一同滚了出来。
“找到了。”
安格斯弯腰,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
“领导!我看房间还是老样子以为没换主人。”
安格斯上半身没穿衣服,白皙的腰腹肌肉如刀刻般隆起,八块腹肌清晰可见。
温黎在他的怀里眼神都不敢乱飘。
“你走后,我一直住在这里。”
安格斯直接点开了说,他不想等了。
这几年的夜晚他都靠着那些衣物解相思之苦。
温黎这个小没良心的才不会懂他压抑的汹涌的...
温黎有些尴尬,看到脚边挂着的贴身衣物更尴尬了。
“安格斯,我这就离开。”
话还没说完,安格斯直接给她扔床上了。
男人喘着粗气,侧腰蜿蜒的旧疤痕像一条蛰伏的暗龙。
暗绿色的蛇瞳紧缩,就这样盯着女人微红的脸说道。
“别怕我,我真的太想你了。”
温黎见他气势突然软了下去,安格斯的眉眼间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和胆怯。
“我从来没有害怕你,我怕蛇是一种应激反应,你不要老是拿它吓我就可以了。”
抬手摸了摸他侧腰上的疤痕。
男人突然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