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愁人,听村里老人说,今年又是一个旱年!”
“可不是,这不长眼的老天爷呀,咱们老百姓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咱们容易嘛咱们,这刚栽上的苗,哪敢怎么旱啊?”
“是啊,咱们得去找找村干部他们,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苗就这样旱死吧?”
“是啊!”
“对,找村长他们,看他们怎么说!”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回村的路上,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脚步声在土路上回响,能明显的感觉到大家伙心情的沉重。就连不服气的郭威都有些讪讪的老实了下来,朱亚迪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跟着大伙一起回村里。
且不说众人一起去村长家怎么找说法,杨英他们五个还有几个知青凑在一起,就在西河边的小桥上。
看着明显下降的水位,大家心里也都不平静,新知青还不知道,他们一些老知青是知道的。
就前年,也是这样,一个春上,这天上就没有落下一滴雨水,主河道那边就剩个底了,更别说这些村中支河了,就最后的一些小鱼小虾,也因为河水快速的蒸发,都晒成了鱼干虾干,最后还被小孩哥小孩姐们都捡回去喂了鸡鸭,所以,现在看着这又将要干涸的河道,知青们也都一个个愁眉不展。
“要是有个水泵就好了!哎~”
“水泵?那是什么?”有人问。
“水泵就是可以下水井里或者河里抽水浇地的机器,不过还要买个柴油发动机带着,不然也没法工作呀?”
“朱知青,这哪里有这个水泵卖?我们去找村长,今年村里的创收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买你说的那个叫什么水泵的。”
“哪里买我不知道,不过去机械厂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嘛!”朱亚迪确实也不知道哪里有水泵卖,不过她以前听舅舅说过这个东西的,可以下到水井里,把几十米深的水井里的水直接抽上来,那水管子的水量据说还不小呢。
“你说还要买那什么发动机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具体可不可行。”张斌皱着眉头,使劲儿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万一再旱一年,他的粮食可就悬乎了,辛辛苦苦一整年,也总是混个七分饱,如果再接济家里,那就别想吃到半饱了,怎么办?这下乡的日子也真是太惨了。
好不容易今年知青点的知青们搬走了一些,这住的地方才不那么紧张了,想着再熬一熬,总能熬出个头了,没想到,就这样,屋漏偏逢连夜雨呀,这贼老天是怕他们不死啊。
“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我舅舅提到过一嘴的,具体要买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我们明天还是听村干部们怎么说吧!”
听着几个人的讨论,杨英也楞了一下,是啊,她空间里不是有那什么嘛,柴油发电机呀,这东西也不知道是那姐妹什么时候收进空间的,实在不行就自己改一下,就不信她这个机械专家cEo还玩不转这些早期的不成熟的铁疙瘩了。
告别了大家,杨英回到家,就钻进了空间里,找到那些在角落里落灰的各种机器,叮叮咣咣一阵鼓捣,最后还是有些不尽人意,有几个关键的零件怎么都配不上,怎么办?
杨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还是不行,哪里能找到这些零件呢?
突然,杨英想到了一个人,廖大娘的儿子,廖厂长,他不就是那个机械厂的厂长吗,不知道去问问他,能不能自己去车几个零件使使。
应该可以的吧?
冒冒然然去找人,估计会被以为是要挟恩图报了吧?不过,还有个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叫少御的,不对,是叫什么越羡钏的,他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不然人家怎么会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他们肯定关系不错。
杨英决定了,明天先不上工了,反正这几天还是要去公社一趟的,先试着联系越羡钏,去找几个零件回来试一试。
正在杨英想的出神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快速的把东西回归原位,打开门,杨英就听到院门被敲响的声音,会是谁呢?村里人应该没有这么有礼貌,也不是说村里人没有规矩,就是他们可能认为,都是乡里乡亲的,或者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一家子、随意惯了,很少有人会敲门,最多就是站在院外大声嚎一嗓子,现在居然敲门了,就猜不到是谁了。
也不是阿予,阿予一般都是推门就进来的,他们两个现在之间是没有秘密的,所以,也就没必要。
会是谁呢?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谁呀?~”
杨英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不是,这人就这么经不起念叨吗?刚刚想到他,他就来了,就这么明晃晃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太懂了吧!
“杨知青,你好!”
“卫同志,越同志你们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了看突然又一本正经高冷起来的少御大人,卫青默默的为自己点了一根蜡,还是自己来吧,也不知道少御玩的是什么东东,明明几天了,就在这一片转来转去,也不说为什么,现在倒好,接了个通知,就火急火燎的往这儿跑,到了又不说话,闹哪样?耍自己好玩吗?
“那个、是有点事哦,就是上次抓到的那个村里的知青,问到了一些问题,希望杨知青能配合一下!可以吗?”
“哦,可以呀!来快请进!”
“好!”看了眼自己家少御,卫青也无奈了,这人怎么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就那么若无其事的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