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炎一时间也说不明白,只能说:“她失忆了,魔天,你帮我想想办法。”
魔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双方是敌非友,一时三刻怎么能够让她信任,他只好跟在花轻语的后面,大声喊道:“这位美女,魔炎是你的男人,你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花轻语心中又惊又怒,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所谓的魔炎,只能加快身形,同时冲周小炎怒骂:“谁失忆了,你们这些魔族真是卑鄙无耻!想骗我上当,简直做梦!”
周小炎只好陪着她跑,同时说道,“你不相信我,这很正常,为了让你放心,这样,我把我身上的东西全部给你 ,我的符箓,我的武器,全部给你,甚至让你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只求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花轻语被他说的有些懵了,“你,你什么意思?”
周小炎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 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你,但你得听我说几句话,行不行。”
花轻语终于停下来了,目光狐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魔天来到了他们的旁边,周小炎说:“魔天,你帮我守着,别让仙族的人过来。”
然后对花轻语说:“花仙子,在自我介绍之前,容我先问一问你,你是不是万法之体?”
“什么?”花轻语心中剧震,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万法之体,可没有写在脑门上,如果没有专门测试体质的鉴体玉盘一类的法器测定,外人是看不出来的。而花轻语确定,她从来没有测试过,她的体质,目前只有花姥姥和她自己知道。
周小炎说:“因为我是你的男人,或者说曾经是你的男人。”
花轻语轻蔑地一笑:“你说你是我的男人,但我从来没有过男人。”
周小炎点头说道:“是的,这一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为什么这么确信,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说一下我的故事吧,你听一听,听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给我一刻时间,可以吗?”
花轻语不语。
周小炎娓娓道来:“那会儿,我还在下界,一个小小金丹期,也就是仙界的仙徒三重,当时那个吴公瑾吴老怪为了得到我师父留给我的遗产,把自己的义女介绍给我,这句话是一百八十年前的事了。”
“我知道吴老怪不可信,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喜欢跟这个女孩一起,我们一起去历练,一起去偷功法,她长得真漂亮,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她指导我修炼,我把自己一切隐私都告诉了她。”
花轻语忍不住插嘴,“她也叫花轻语?所以你就觉得我是她?”
“不,”周小炎说道,“她不叫花轻语,她叫湄渃汐。”
“湄渃汐?”花轻语轻声念叨着。
周小炎继续说:“本来我们以朋友相处,也没什么,我年纪还小,都没有什么儿女情长,直到有一天,吴老怪的徒弟上官鸣威垂涎渃汐姐的美色,把堕仙淫虫下到渃汐姐身上,然后上官威鸣又杀了吴老怪,我在阴差阳错之下得到了渃汐姐姐。”
“哼!”花轻语一脸不屑。
周小炎:“渃汐姐醒来后,没有责怪我,虽然一切不是她自愿的,但她还是把我当做了她的男人,但是,因为得到了阴阳调和,她的记忆恢复了。她想起她是天帝的侍妾,同时也沟通了天帝的意志,没有办法,为了不连累我,她只能独自面对天帝的怒火。”
周小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花轻语忍不住问:“然后呢?”
“没过多久,天帝派人来了,来人告诉我,渃汐姐已经死了,同时,天帝派她来消灭我,当时我已经是炼虚期了,但来人还是很容易的就把我杀了,大概是可怜我,她并没有灭掉我的元神。”
说到这儿,周小炎问道:“你知道为何我能在短时间内从金丹境界修炼至炼虚境界吗?是因为渃汐姐乃是万法之体,而且她修炼了一门名为混沌嫁衣功的功法。由于我们二人结合,她借助混沌嫁衣功的道果,将自己一生所学转嫁于我。”
“混沌嫁衣功?” 花轻语愣住了,脸上瞬间满是茫然之色。
“我相信那人的话,确认渃汐姐已经死了,为了在轮回中把她找回来,我发愤图强,从下界渡劫飞升到仙界,希望在仙界找到幽冥地府,以查到渃汐姐的下落。但是到了仙界,等来的却是天帝的追杀。在仙界,天帝的意志无法抵抗,我没有办法,只好偷渡到魔界,散去功法,从此转修魔功,成为一名真正的魔族。”
此刻的花轻语脸色苍白,因为周小炎所说的一切,全部都与她的现状吻合,并且周小炎说一百八十年前,差不多正好是她出生之时。
然而,她却认为自己不是周小炎口中的湄渃汐,因为灵魂可以投胎,体质无法延续,一个人的体质遗传自自己的父母,即使是双胞胎,体质也可能大不相同。
“即使他的话是真的,自己也只可能是他口中那个湄渃汐的继任者吧,”她想,是的没错,绝对是这样的。
然而,周小炎紧接着补上的一句话,又让花轻语陷入了混乱:“你跟渃汐姐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我根本分辨不出来。”
“这……”
花轻语说道:“你肯定是在说假话。倘若我跟那个湄渃汐是同一个人,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从未与男子有过瓜葛。要是我和她并非同一人,又怎么可能长得完全一样呢?我自幼便只有私语一个妹妹,并没有其他姐妹,我的记性很好,绝不会记错,爹娘也没有瞒着我。就算我是她重生而来,相貌有些相似还能说得过去,可怎么可能一模一样呢?”
花轻语所言极是,相由心生,一个人重生之后,相貌与前世有些许相似实属正常,但绝不可能相似到难以分辨的程度。
周小炎所说的这一切,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这些话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编造出来的。
似乎花轻语说得在理,周小炎一下子愣住了。
“我得走了,你们魔族的话,没一句可信。”
花轻语语气斩钉截铁,说罢转身就走。
周小炎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茫然。
然而这一刻,花轻语的心,也是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