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你都不用走了。”
禄爻单手抓着微卷的发尾,一手撑着下巴,
“可以么?”贺厉认真的提问,眼神中的黯淡,却无法相告。
原本白皙细腻的背上,此时横着长长一条疤痕,
这段时间,他一日三次,一次不落的给禄爻的伤口涂药,
冰凉的药膏,滋润着淡粉色的肌肤,
没有前段时间狰狞的崎岖,大部分都已经结痂脱落了,
不过每次涂药,都会提醒他,
禄爻为了救自己,受了多大的伤害。
“当然不可以!”察觉背后动作的减慢,
禄爻就知道,恶犬又在自我检讨了。
但是如果重来一次,她依旧会这么选择。
“明天我就来接你。”贺厉没有给禄爻穿上衣服,而是将人放到自己腿上,慢慢的将药膏吹干,
“贺先生,你明天是作为贺家大家长来接亲的。”
禄爻已经习惯贺厉无微不至的照顾了,懒洋洋的趴在结实的大腿上,
其实,贺厉根本不在乎贺言辞和姜好珍是否结婚,
不过,贺老爷子答应自己,只要他作为贺言辞的长辈,陪着接亲,
那和禄爻的事情,他也会给予助力。
“早点休息,明天见。”贺厉轻轻将已经睡着的禄爻,放回到枕头上,
又轻手轻脚的亲了下,才锁门下楼。
直到大门口时,遇到了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姜好珍,
“二爷,你明天也会来吧。”
姜好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刚才将魏颖送回房后,
她特意回房,换上了一件粉色薄纱睡裙,来这里等着贺厉。
贺厉本想一脚将人踹开,但是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
迅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对着搔首弄姿的姜好珍,就是一顿猛拍。
“二爷,你要是喜欢,可以我们回房,慢慢拍,”
姜好珍摆出一个自以为很诱惑的姿势,“哪种都可以哦~”
“滚。”贺厉结束了录音,想了想,又将照片发到了他们几人的小群里。
【贺厉:{图片}】
【星星的老公:不守夫德!哪里像我,在我眼里,连蚊子都是公的!手动@来自星星的你。】
【来自星星的你:沃日!@玫瑰公主,禄娇娇,你被偷家了!老娘现在就去干她!】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的妈!贺厉哥,我可以把这个图片传播到别的群里么!!!】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星星的老公,哥,你真恶心!】
【云朵安安:我屮艹芔茻!辣眼睛!不过,她是不是有点骨盆前倾?】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云安哥,你的昵称好恶心!@云朵安安。】
【小和尚:1。】
…………
贺厉觉得小群实在吵眼睛,熄了屏幕往外走,却被姜好珍拦住
“我哪里不如姐姐?二爷~姐姐追了言辞哥哥那么久,你就不想听听他们两个人的故事么?”
姜好珍不信贺厉能不动心,禄爻虽然长得马蚤,但是天天冷冷清清的,说话都不带调子,
试问哪个男人能喜欢,尤其是在床上,她绝对有自信,能给贺厉睡服。
“而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言辞哥哥还偷偷打听禄爻的消息,你说他们会不会旧情复燃啊?”
姜好珍见贺厉不说话,以为他很赞同自己的话,
得寸进尺的往贺厉这边靠。
“姜好珍!”姜云峰气的一个酒瓶扔过来,正中姜好珍的肩膀,
本来心情不好,喝了两杯准备睡觉时,接到贺厉的电话,
姜云峰哪里敢得罪这尊大佛,急忙接起电话,
怎料就听到姜好珍勾引贺厉的声音。
“爸?”姜好珍慌乱的想遮住自己,但是奈何手边什么都没有,只能抱着身子蹲到地上,
“二爷,真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姜云峰摇晃的稳住身形,诚心诚意的道歉,
从上次出事后,他对禄爻的态度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甚至冒出了想法,如果自己不行归天,财产还不如给禄爻。
“明天就是婚礼了,不要出岔子。”贺厉没说什么,
面对都够当自己父亲年纪的人,他还是有基本礼仪的。
“您放心,绝对不会!”姜云峰躬身送走贺厉,命令管家关紧大门,
二话不说的给了姜好珍一脚,“不愧是魏颖的种啊!天天光想着勾引男人!”
酒意上头,姜云峰越说越气,薅住姜好珍的头发就往里拖,完全不顾姜好珍的哭喊,
“爸!我错了!我真错了!可是你当初不是让我抓紧贺厉的么!”
姜好珍跪地求饶,强忍着头皮的疼,不甘心的问,
“你都说了,那特么是当初!”姜云峰自认不知道真相时,对姜好珍一直是有求必应,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教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你是不是抢你姐姐的男人有瘾!”
“什么姐姐!她也配当我姐姐!”姜好珍听到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她不过是那个贱人不要的货,我才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姜好珍边说边哭,最后都是嘶喊出来的,
她不理解,为什么这段时间,姜云峰越来越不待见自己,反而话里话外都让自己让着禄爻,
尤其是,今天偷听到,姜云峰居然把姜氏的百分之十五转给禄爻,
自己都没有姜氏的股份,凭什么禄爻可以有!
“你才是贱人的货!”姜云峰气急败坏的抄起椅子,
“峰哥!好珍!”魏颖听到动静,连忙披着衣服赶出来,将姜好珍抱在怀里,生怕姜云峰说出真相,
“明天就是和贺家的婚礼,峰哥,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
魏颖牢牢的护着姜好珍,生怕姜云峰手里的椅子落下来,
“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姜云峰把椅子摔到一旁。
禄爻静静的站在阳台上抽烟,听着楼下的哭喊声、叫骂声、质责声,
又抬眼看了眼时间,十二点零四分,“是个好日子。”
最后回到床上,带着笑意睡了个大觉,
第二天还是被姜好珍的怒骂声吵醒的。
禄爻不紧不慢的洗了个澡,又画了个精致的妆容,
换上贺厉特意为她挑选的低饱和粉礼服。
“你怎么才来?”姜好珍刚骂走一个造型师,
转身就看到倚在门口看戏的禄爻。
“又不是我嫁。”禄爻无所谓的挑眉,
今日她特意将长发盘起,松散却不凌乱的花苞,定在脑后,
露出如天鹅般完美的肩颈线,清晰透亮的锁骨上挂着钻链,
简单的一圈细链上挂满了钻石,虽小品质却是最顶级的,
简约而低调,搭配细闪的礼服,绝不喧宾夺主,反而是锦上添花。
抹胸上一圈细腻而不夸张的羽毛边,松散的挂在白玉似的藕臂上,
鱼尾的设计,恰到好处的勾勒花瓶曲线,
随着阳光的照耀,布料中的钻粉闪闪发光,
再搭配上同色系的一字带高跟鞋,圆润白皙的脚趾,涂着裸色指甲,
无不彰显高贵的豪门大小姐,即便骄纵,也会引无数人折服。
“我要穿你的裙子!”姜好珍不顾魏颖的颜色, 指着禄爻,
“哪有新娘子,张嘴就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