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爻……”
贺言辞经过禄爻身侧时,还是没有忍住开口,
“妹夫,好珍在里面等你。”禄爻依旧保持着微笑,
不过她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嫌弃与厌恶,
贺厉倒是没说话,将大掌搭在软腰间的动作,已经意味明显了。
“小叔、小婶,我先进去了。”
贺言辞眸光黯淡,重新整理情绪,毕竟姜好珍现在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不应该在沉迷过去,而且贺厉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言辞哥哥,你好慢啊~”姜好珍坐在大红床上,刻意模仿禄爻的语气,娇滴滴的撒娇,
不过,她嚣张跋扈的泼妇劲,再加上过于浮夸的秀禾服,
此时是说不出的违和诡异感。
“她是不是招脏东西了。”贺厉搂着禄爻,跟在最后面,低声附在禄爻耳边问,
禄爻被逗得差点笑出声,“没有,可能就是单纯的夫妻情趣。”
贺厉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脸嫌弃的转移视线,
平时禄爻也很娇,不过那是骨子里带着的媚,
再加上玄琼玉宇上下,把这朵娇花养的很好,
她做的一切都让人赏心悦目,也难怪宋星星、孟优涵会叫她禄娇娇。
到了找婚鞋环节,姜好珍生怕贺言辞找不到,干脆明着提示,
贺言辞很快就在床下找到婚鞋,并把婚鞋给姜好珍穿好。
“言辞哥哥,你现在要大声对我表白!”
姜好珍此时俨然是一位幸福的新娘子,沉浸即将嫁给心爱之人的喜悦中,
全然没有注意到贺言辞飘忽的视线。
“好珍……我来娶你了。”贺言辞看着那头亲昵的禄爻和贺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什么表白、接亲,他只想快点结束。
“言辞哥哥,我要你说我爱你!”姜好珍察觉贺言辞的视线,更像宣示主权般的,要求贺言辞大声表白。
“别闹了,好珍,一会该误了好时辰了。”贺言辞说着,就要抱起姜好珍,
怎料姜好珍一脚蹬掉刚穿好的婚鞋,“你要不说,我就不嫁了!”
魏颖不在,根本没人提醒姜好珍,她那帮姐妹团都是添油加醋的。
“你确定?”贺言辞脾气也上来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却被刚好进来的姜好邺拦下,“好珍怀着孕,性子难免骄纵了些,你多担待。”
贺言辞拧着眉,却还是没有推开姜好邺,
毕竟今天的婚礼,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
父亲贺建成最近本就被处处针对,如果今天连婚礼都没办成的话,
恐怕贺氏不会再有他父子二人的立足之地了。
“好珍,大喜的日子,玩笑莫要闹得太厉害。”姜好邺见贺言辞留下,
转身捡起地上的婚鞋,小声的提醒,“如果你嫁不进贺家,就是弃子了。”
还在怒气冲冲的姜好珍,好像当头被泼了一桶冰水,不敢再提任何要求,
贺言辞接过姜好邺递来的鞋,粗鲁的套到姜好珍的脚上,转身径直下楼了,
又要闹脾气的姜好珍,察觉姜好邺的眼神,也老实的爬下床,自己跟着上了接亲车。
“我们也走吧。”禄爻看完热闹,拉着贺厉下楼,生怕与姜好邺说什么,
贺厉倒是深深看了一眼姜好邺。
接亲车队的规模在普通人家算顶级,但是在豪门间,顶多就算是普通,
为此在来的路上,姜好珍和贺言辞还是大吵了一架,
以至于下车时,妆也花了、眼睛也肿了。
贺言辞二话没说,领着伴郎团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这是怎么了?!”早早等在门口的魏颖,心疼的搂着女儿,
姜好珍只一个劲儿的哭骂,胡乱的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魏颖竭力安抚,对着刚下车的禄爻大喊,“还不带你妹妹上楼换衣服,怎么做姐姐的!”
“我看在这换也可以。”贺厉因为要给禄爻装耳环,所以晚下来一步,
她早上是带着耳环的,刚才觉得太累赘,就随手摘了下来,让贺厉给装起来。
“贺二爷……”魏颖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都没想到,禄爻这个小贱人,居然会和贺厉一起过来。
“蒋宇,既然姜夫人这么着急,让他们二人在这换就好。”
贺厉冷声吩咐,今日充当司机的蒋宇,立刻招呼人手,
“二爷!二爷!”迟迟不见人影的姜云峰,一出门就看到不悦的贺厉,还有身边雨我无瓜的禄爻,
“他们两个山鸡变凤凰,难免忘本,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两个,”
姜云峰一个劲儿的给禄爻递眼色,
奈何禄爻装作看不见,只觉得站累了的靠着贺厉,把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
“累了?”贺厉下意识的想将人抱起,却被禄爻一个眼神制止,只能将人揽住,让她靠着自己,
姜云峰觉得自己真是好多鱼,自己弯腰鞠躬又狗腿,都抵不住禄爻一个眼神,
“我们走。”贺厉没有再理会姜云峰几人,带着禄爻径直进去。
“还不快滚上去!”姜云峰眼见贺厉没有再追究,低声呵斥魏颖母女。
今日婚宴,定在了贺氏名下的酒店里举办,
有很多并不在乎贺言辞的人,也来到现场,
大部分是卖给贺厉一个面子,也是想通过今天的场合,能够结识更多的盟友。
“怎么才来啊?!”孟优涵一手端着香槟、一手吃着蛋糕,
山雷站在一旁,端着一盘子点心。
“姜好珍作妖了呗。”宋星星坐在那里,身边倒是没有望妻石,孟良温的身影。
吃瓜一早上的禄爻,也在山雷的盘中捡了块点心,
小口吃完后,才把发生的事给吃瓜二人组,声情并茂的讲了一遍。
“二爷,贺老爷子叫您和禄大小姐过去。”
中年男人打断了年轻女士们的嬉笑,礼貌有加、但是不容置喙的对贺厉说。
“知道了。”贺厉挑眉询问禄爻,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才冰冷的点头。
宋星星和孟优涵对视一眼,在这种场合,公然的叫两个人同时出现,恐怕贺老爷子的算盘珠子都打的冒火性子了。
“父亲。”贺厉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将手搭在禄爻腰间,态度不算多好的打了声招呼,
作为今日新郎官的祖父,贺老爷子此时正坐在人群中间,
身边坐着的几人,都是掌握帝都经济命脉的关键人物,
“快来,”贺老爷子慈爱招招手,示意贺厉带着禄爻坐在自己身边,
“这是贺厉和他的未婚妻,禄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