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服务生回过神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神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我帮您擦擦吧。”
他蹲下身子，想要去擦沈舒蕴裙子上的酒渍。
“不用了。”沈舒蕴下意识地想要阻止。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句突兀的台词，又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冒了出来。
“你觉得我缺钱吗？”
“用你的人来赔。”
沈舒蕴：“……”
服务生：“……”
萧行野：“……”
蒋铎：“……”
蒋妍：“……”
周围的空气再次凝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舒蕴，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
沈舒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她心里疯狂吐槽：我缺！我缺！我缺钱！
那不是我的真心话！
服务生愣了几秒，似乎才反应过来沈舒蕴话中的意思。
他那张原本就通红的脸，此刻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喜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小姐，您……您是说真的吗？”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可以的，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只要您不嫌弃我，我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他说着，竟然还想往沈舒蕴身上靠。
“够了！”
萧行野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拉开服务生，将沈舒蕴护在身后。
“你给我滚开！”
萧行野怒吼，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这里不需要你服务了，马上给我滚！”
服务生被萧行野的气势吓了一跳，身体瑟缩了一下。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看向沈舒蕴。
“小姐，您……您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舍，仿佛被抛弃的小狗。
“滚！”萧行野再次怒吼。
服务生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沈舒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萧行野转过身，质问沈舒蕴。
“你为什么要对那个服务生说那种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他误会的！”
“我……”沈舒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总不能说，嘴和脑子失联了，说的话都不受自己控制吧？
那也太扯了！
“我就是看他长得板正，顺嘴调戏了下。”
沈舒蕴找了个借口，语气尽量轻松。
“怎么，你吃醋了？”
“我吃醋？”萧行野冷笑一声。
“我会吃你的醋？”
“你别自作多情了！”
“那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沈舒蕴反问道。
“我……”萧行野一时语塞。
“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样随便调戏别人。”
萧行野别扭地说道。
“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舒蕴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萧行野被沈舒蕴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不远处夏正雄的注意。
他原本正和几位宾客相谈甚欢，眼角余光却瞥见这边似乎发生了什么骚动。
夏正雄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
他转头对身边的宾客说了声“失陪”，便迈步朝这边走来。
夏正雄走到麻将桌旁，?目光扫过正襟危坐的蒋铎蒋妍，和翘着腿抱着臂还冷着脸的萧行野。
?最后落在沈舒蕴身上。要是别人，他早让保镖过来赶出去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又因为萧家和蒋家的地位，尽量保持着客套。“各位今晚很有兴致啊。”
蒋铎和蒋妍慢悠悠站起身，?敷衍地问候了句：“夏伯父。”
萧行野坐着没动，他心里正烦着呢，扫了一眼笑的勉强的夏正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沈舒蕴在脑海里疯狂骂人，系统听到一串加密语言。
她自己的嘴还不受控制呢，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些虚伪的客套。
夏正雄的目光再次回到沈舒蕴身上，?语气看似带着一丝关切，?实则带着审视和不悦。
“这位小姐是新面孔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他不动声色打探沈舒蕴的身份。?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沈舒蕴毫无压力地说出：“沈家。”
夏正雄挑了挑眉，?“沈小姐？”他仔细打量着沈舒蕴，?似乎在努力回忆京都有哪家姓沈的豪门。?
但想来想去，?也没想起什么印象深刻的沈家千金。
想来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沈舒蕴裙子上的酒渍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沈小姐的裙子，?怎么弄脏了？”
他看似关心，?实则暗指沈舒蕴不注意场合，?在宴会上打麻将，还弄脏了礼服，?有失体统。?
沈舒蕴听出了夏正雄话里的指责，心里想着怎么糊弄过去。
她正要开口，一句充满霸道总裁气息的话，?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
“区区一件礼服而已。”沈舒蕴语气轻蔑，?眼神睥睨，仿佛站在世界之巅的女王。
?“脏了就脏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抬手，?随意地拂过裙子上的酒渍，?动作漫不经心，?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傲慢。?
“我的时间，?比这件破裙子值钱多了。”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蒋铎和蒋妍又震惊了，?看了她好几眼。?
他们万万没想到，?沈舒蕴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这语气，这态度，?简直比旁边抱着臂的萧行野还嚣张！
夏正雄也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不给他面子的年轻人。?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女孩。
?他原本以为，?沈舒蕴会因为弄脏礼服而感到尴尬，?或者至少会解释几句。?
但他万万没想到，?沈舒蕴竟然会如此理直气壮，?甚至还反过来嘲讽他的“关心”。
夏正雄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也变得阴沉下来。?
他身为夏家家主，?向来被人尊敬奉承惯了，?何时被人如此当面顶撞过？?
尤其还是在一个晚辈面前，?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沈小姐，?好大的口气。”
夏正雄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愠怒。?“不知道沈小姐是哪家千金，?家教如此与众不同？”?
他加重了“家教”两个字，?暗讽沈舒蕴没有教养。
沈舒蕴皮笑肉不笑，已经心累了，嘴它想说啥就说啥吧。?她管不了。
“家教？”她轻笑一声，?语气狂妄至极。
?“我的家教就是，?虽然是你的地盘，?但也得我说了算。”?
她环顾四周，?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仿佛在宣告自己的主权。?“因为，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被沈舒蕴的狂妄言论惊呆了。?这女孩，?打完麻将疯了吗？?
竟然敢在夏家的宴会上，?对夏家家主说这种话？?简直是胆大包天！
夏正雄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手指指着沈舒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胸腔里充满了怒火，?几乎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