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奉公主的嘲笑,徐云山不慌不忙道:“殿下此言诧异,皇家所赐之物,皆有不同的意义!我这铁面乃是象征对我的期许,希望我铁面无私,本就要我戴上警示世人朝臣天子期许的大公无私之意,所以这铁面不但是我徐云山今后对外的脸面,更是天子对朝臣世人的期许,大公!无私!所以,我在天子亲政大典佩戴天子期许的铁面没有问题!”
说完故作轻蔑的看了眼云奉公主道:“公主所受之皇家物件,怕是从太宗文皇帝时期开始开始数都数不完,只是这些物件只不过是帝王对公主宠爱所赐,并无太多特殊含义,公主若是愿意,每日拉上十车八车到处转悠,别人也没法干涉,长辈给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后辈一些银钱字画有什么问题?何况我看公主也没空着手来啊!”
众人一听徐云山说公主没空着手来,顿时好奇起来,纷纷朝云奉公主所在的位置打量过来。
云奉哪里受得了这个,顿时一拍桌子道:“你是何意?孤除了给陛下的贺礼之外,哪还带了别的东西?你以为孤好似你一般喜欢显摆?”
徐云山闻言轻轻笑道:“敢问公主殿下,此生所得到最贵重的赏赐是什么?”
云奉公主随即喝道:“干你何事?”
徐云山随即哈哈笑道:“所以啊,帝王的安排皆有深意,公主若是不知,那就由我来说!”
众人闻言更加奇怪这徐云山究竟想搞什么鬼。
只见徐云山朝执笔大臣石光忠的方向请了请手道:“公主的驸马不正是公主此生受过的最大恩赐?石执笔乃开国德国公石斌之后,虽说德国公乃是以武起家,可是诸位莫要忘了,德国公之父兴城郡公石腾乃是我大虞开国第一任内阁阁老之首,这么一算下来,石家可是一门显贵,父子公爵的开国显贵,且文武兼修,这样的家世放眼大虞也没有几家!兴正圣人为公主择婿如此,那就代表一种期许,希望公主能安心的受石家家风熏陶,成为一名知书达理的贤妻良母,而石执笔于公主来说,跟我这铁面有异曲同工之妙,公主说我显摆,难不成公主不也是在显摆?公主若是让我揭下铁面岂不就像让石执笔去掉官职,回家为你画眉一般?敢问公主,你愿意让这才华横溢的石执笔去官回家执笔画眉否?”
徐云山这一番偷换概念连消带打,怼的云奉公主不知如何反驳才好,明明知道他就是在掰扯歪理,但一时半会也挑不出他话中的毛病。
正当云奉公主气急败坏又不知如何应对之际,她的女儿石清芳则是冷冷开口道:“好一番伶牙俐齿!巡查使的词锋一如往日那般犀利。”
徐云山不知为何,每次见到石清芳总有种莫名的厌烦,于是不冷不热的拱手道:“之前听闻县主终于定了亲事,还未来得及道贺!恭喜县主,择得良婿!此乃陛下的赐婚,亦是陛下的恩典,他日县主可要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安西侯才是,否则总不能出门都要拉上十车八车物件吧?”
徐云山这话不但嘲笑石清芳难嫁,同时又再暗暗损了云奉公主一把,可以说是毒舌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