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白飞飞端着茶水走进御书房,见吴天正在埋头处理公务,遂笑道:“还不回后宫歇息?”
吴天起身相迎,莞尔一笑:“夫人你是一天也不打算放过我啊?”
飞飞捂嘴轻笑:“妾身好心来探望你,还不领情。怎么?在外面吃饱了?还是祝淮阴伺候的好?”
吴天一手扶额:“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专踹瘸子那条好腿。我不信你到此时还没听到任何风声?诚心跑来膈应我,是不是?”
白飞飞一阵娇笑,直乐的花枝乱颤,好半晌才喘匀了气息,走上前,搂着自家夫君的脖子,踮着脚尖,吻了上去。
片刻后,二人分开。
白飞飞柔声宽慰:“央央不让我纠缠你,我偏不。夫君何许人也,当世九五至尊,要不了几年,便是这天下唯一的帝王。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岂能让我男人放在心上念念不忘?有她祝淮阴后悔的一日。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家老爷难过?将来便是跪求原谅,咱们也未必拿正眼看她。
好人儿,你是我的唯一。别人不得意你,我可老稀罕了。出门这么多天,想不想我?”
吴天搂着白飞飞,感叹:“还得是你会哄人,话虽假,听的为夫心里倒是痛快许多。只是……尚有许多公务,夫人,可否……”
“你忙你的,妾身自己来……”
“……”
吴天哪还有心思处理奏折,瞥了一眼跪在身前,媚眼如丝的小妮子,一把拉起她,伸手扯开其腰间丝绦,推倒在了书桌上。
白飞飞擦了擦嘴角,出言调笑:“要不妾身找一条黑巾蒙上眼睛,让你过过瘾……咯咯咯……”
吴天没好气的狠狠撕扯其衣衫,扑了上去……
许久以后,白飞飞哆嗦着双腿,有气无力的整理着钗裙,低头瞥了一眼胸前青紫,转身抱着吴天撒娇。
“弄疼你了?”
“夫君心里痛快了就好。走吧,随妾身回后宫。处理不完的公务,改日再看也不迟。今夜好好放纵一回。”
白飞飞生拉硬拽的哄着吴天回了后宫,一夜极致缠绵……
次日上午,飞飞伺候着自家老爷洗漱更衣,后低声询问:“夫君今日去哪?”
“先去看望央央和环儿他们。”
“然后呢?”
“回御书房处理公务啊。”
“今日不处理政务了吧,陪妾身去城外泡温泉好不好?”
吴天一头雾水:“如今盛夏?泡温泉?”
“嗯嗯,桑道长说妾身那年小产在春季,正所谓春病夏治,秋养冬藏。来年说不定能怀上孩子。
城外有一处地下温泉,泉水清澈,浸泡后可以滋养身体,消除身心疲惫。我此前已命人修建浴池。
人家早就想去了,央央怕热不肯陪我。环儿又怀了身孕,我一个人懒得动弹。夫君今日陪我同往好不好?”
吴天爱怜的搂着夫人,叹道:“我没事,你不用一直换着法子陪我。淮阴是淮阴,你是你。夫人以身代之,为夫很是感动,可是我不希望你这般迁就。
孩子定会有的,哪怕退一万步,没有子嗣,为夫也断不会嫌弃你分毫。你莫要因我心头不快,便曲意奉承。
飞飞,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今日为我做的一切,为夫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白飞飞靠在吴天怀中,呢喃道:“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
不消几年,妾身人老珠黄,床榻之上都让你提不起了兴致。届时,还望莫要嫌弃人家。”
吴天指天起誓:“夫人说的哪里话,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少年夫妻,临老来伴,我哪里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啊!
再说了,你向来比我还懂欢愉,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也不知道你从哪学的,为夫享用不尽。”
白飞飞俏脸绯红:“呸,你不是一直想……只要央央或者环儿同意,妾身愿意侍奉。”
“我也就是想想,央央哪有那个胆子,到现在还动不动让我熄灯呢!环儿怀孕了,可不敢胡闹。”
“那你想不想嘛?”
“你……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别把央央惹急了,她回头真请了家法,我可救不了你。”
“哼,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你今日好好陪陪妾身,人家回头想想办法,管叫你得偿心愿一次,好不好?”
“真的啊?”吴天满脸惊讶。
白飞飞捂嘴偷笑:“就知道你念念不忘,坏人。”
吴天一阵心猿意马。
白飞飞敏锐的感觉到了,遂又“呸”了一声:“起意了?还想祝淮阴不?”
“你这么拨撩我,谁受得了?这时候哪还想别人啊。哎,我迟早给你教坏了。”
“夫君还用人教?夜里让人家说的那些话,你忘啦?”
“咳……飞飞,为夫现在火气有点大。”
“混蛋,就知道欺负我。现在不给,陪人家去野外泡温泉吧,好不好?”
“野外?好好好。”
他在白飞飞的陪同下,先去看望了环儿和央央二女,又抱着大胖儿子玩了一会儿。
央央得知二人大夏天要去泡露天温泉,望着他俩的眼神活像看二百五。
任二人如何邀请,央央坚持不去。环儿倒是眼巴巴的想跟着去,可是没人敢带孕妇出游。
央央言说环儿要是敢偷偷前去,孩子若有个闪失,回头便把她关猪圈里,与猪共眠。
环儿老大不高兴,双手放在耳旁,冲着央央的背影比划了两下猪耳朵,还推了推鼻子,哼哼了两声。
吴天笑着安慰,直说等天气不热了,全家再一块儿出游,方才哄的环儿作罢。
他陪着飞飞在一众侍卫的守护下,去往城外。路还挺远,马车驰骋了约莫有一个时辰,方才来到温泉所在。
绣衣卫仔细检查了四周环境,不慌不忙的支起遮阳棚,铺下地毯,摆上瓜果茶水,四散警戒,将此地留给了二人独处。
飞飞宽衣解带,不着寸缕的缓缓迈步走进温泉,片刻后,已然满脸通红,却是说不出的舒坦。
吴天坐在遮阳棚内,喝着冰镇醪糟汁,见其玩水嬉戏,心头集结的郁气一扫而空。
心道:“珍惜眼前人啊。过去的何必念念不忘呢!飞飞说是让我陪她散心,殊不知这小妮子忘了,平日里属她最为怕热。
谁陪谁啊,还不是为了我!罢了罢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吴天站起身,脱掉了衣衫鞋袜,向着温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