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将卡还回去,张文宇却没给他机会,顺手就又给他推了回去。
“郑老板,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我老爹他也非常支持我将钱给你,帮你度过这次难关。”
“可你们家的家底全在这压着,你们难道就不怕我失败?”
面对询问,张文宇笑着说道:“确实想过,不过后来想一想也没什么可担心的,郑老板你做事,我们信得过。”
“可这投资不给别的。”
他还想再劝一劝,让张文宇将钱拿回去,但是张文宇却已经铁了心。
“郑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个钱我既然给了,那就不打算往回要,到时候你的麻烦解决了,有钱了你就还,没钱再说。”
他说的十分敞亮,给郑安远都整的不好意思了。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张文宇放心,他都不放心。
可就在他要开口的前一刻,张文宇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郑老板,其实我父亲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只要能办到,我绝对帮。”
“不是什么难事,您不是长河集团的少爷嘛,这个事解决之后,你看能不能给我和我老爹安排进长河集团,我们也想干一个有体面的工作。”
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也不过就他一个电话。
“没问题。”
既然他答应下来,张文宇也没再多说。
“那就没别的事儿了,这钱你放心用,我老爹说了,不收利息,到时候你有了还,没有就算了,反正我们爷俩也饿不死。”
不等他说话,张文宇转身就走。
“不说了郑老板,我这还约了几个朋友喝酒,先走了。”
他潇洒的挥了挥手,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远去,郑安远摇头一笑。
有了这些钱,他也不用再将长河集团的股份往出抛。
虽然有些意外,但他也并没耗着,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先将钱拿给倪雨薇再说。
可等他来到倪雨薇公司时,倪雨薇却不在。
对此,他也不由心生困惑。
“你们倪总呢?”
“倪总刚刚出去了,好像说是有什么急事。”
在问清倪雨薇的去除后,他一刻也没耽搁,直接开车前往的地方。
他想的是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倪雨薇,让他不用再为钱发愁。
可就在前往的路上,刚过一个转弯,一辆货车突然从他车旁开过。
不仅将他逼到了路旁还,撞上了他的车。
也就他停的及时,否则这货车会直接从他头上压过去。
他一把拽开车门,气冲冲的下了车。
他刚一下车,就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货车上走了下来,一脸着急的走上前。
两步来到他跟前,连忙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此人一脸着急,而他也没有好脸,愤怒道:“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就差那么一点,这货车就直接给他弄死了。
他愤怒不已,此人低着头,连忙认错。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实在对不起先生,您的车子我赔。”
听到此话,郑安远冷着脸,一脸不悦道:“这是钱的问题吗?”
一个破车子的压根没当回事,只是这家伙这么开确实很危险。
要不是他反应,他今天命就搭这儿了。
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此人一脸难堪,不断的低头认错,但他却不想与之废话。
“行了,我不想跟你多说,让执法司的来处理吧。”
说完话,郑安远就准备让执法司的人过来,
一听这话,此人顿时着了急。
“先生,对不起,求你别让直执法司的来,他们要是来,我的车就保不住了,我们一家老小都指望着这车呢。”
“我刚刚之所以开的着急,是因为我老婆马上就要生了,我赶着去医院,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
“您这车多少钱我认了,我再给您三千补偿。”
三千块对郑安远来说也许不是什么,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他半个多月的工资。
他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沓皱皱巴巴的钱,急切的递到了郑安远面前。
可郑安远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已经说过了,钱不是问题。”
几千块钱而已,对他来说他还真不稀罕。
见他如此,此人也着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这突然间的举动,给他整的是一脸懵。
“你这是干什么?”
“先生,我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您说个数,只要我能拿得出来我都给。”
这若是遇到黑心的,今天不攒他个十万八万,那都不会将这事给解决了。
见他如此,郑安远叹了口气。
“钱就算了,不过我要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说你老婆快生了吗?我跟你一起过去。”
“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钱我一分不要,修车的钱我也自己掏了。”
说完话,他也没等此人开口,直接说道:“带路吧。”
此人刚有所犹豫,他便直接说道:“我劝你别再给我多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这样执法司的来处理。”
一听这话,此人当即点头。
“请您跟我来。”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一家医院。
他此刻也顾不上郑安远,急匆匆的冲进了一家病房。
郑安远在外将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也发现这家伙并没有骗自己。
见此情况,他也不打算再追究责任。
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能赔得起的人。
直到手术室的一切结束后,此人才想起郑安远,连忙小跑到郑安远面前低头认错。
“先生,您也都看到了,我没有骗你,不过您修车的钱我还是愿意给您出。”
他十分有诚意,但郑安远却直接一口拒绝。
“不必了,只要我一来之前就已经说了,只要你没骗我,这钱我一分不要。”
说完话后,他转身就走,看到他离开对方,两步上前,直接跪在地上。
“谢谢您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一定义不容辞!”
听到此话,郑安远摆了摆手,也并没有在意。
对他来说,这些根本不是事。
“心意我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