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长河不知道理由,但知道李禹脾气,心里沉重,但还是充当了门神。
其实他也不用阻止,现场的人都没敢进去。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李禹和葛洪能够打起来。
此时办公室内,李禹再次一个飞踢,葛洪往前巧妙避开了踢击。
趁李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他眼疾手快,猛地低身往前一带,一个极为标准的抱摔,试图将李禹摔倒在地。
葛洪此刻浑身挂彩,嘴中喘着粗气,狼狈不已。
但李禹根本不惧,任由葛洪使力,在空中巧妙地调整身体重心,双手紧紧抓住葛洪的手臂,借助这股冲击力,在空中完成一个漂亮的翻转,旋即一个转体,勾住了葛洪全身。
两人重重摔在地上,李禹屁事没有,葛洪整个人七荤八素。
李禹趁机爬起,一记膝顶,重重砸在葛洪胸膛上。
葛洪一口气迅速断开,浑身失力。
此时两人都像是杀红了眼一般,但李禹更胜一筹!
李禹制住葛洪,神色可怖:“葛洪,我再问一遍,人在哪里!”
“李禹,你有证据吗?”葛洪上气不接下气,他现在是头破血流的状态。
还嘴硬!
李禹陷入了癫狂,单手捏住其右手,狠狠一扭,刹那间,骨头咯嘣声发出,葛洪惨叫在办公室发出,听的众人牙齿发酸。
“李禹!”葛洪神色狰狞,他躺在地上,不顾胸前疼痛,双腿弯曲,一个撞击在背,李禹虽然不痛,但压制的力量还是松了点。
趁此葛洪一个翻滚,和李禹拉开了些许距离,迅速的半跪在地,右手悬吊,左手抽出腰间的手枪,黑洞对准了李禹。
“组,组长!”
邹长河嘴唇颤抖,知道局面失控,其它组员也惊颤不已,此时竟然达到了动枪的地步。
众人心里都捏了一把冷汗。
“葛组长,你冷静点”邹长河出言相劝,深怕葛洪失去了理智。
他目光求救的看向楼道间,终于是在雨幕下见到了自己想要看见的人。
只见向国平和王猛从楼道跑动过来,脸上都带着焦急之色。
“住手!”
众人给两人让开了道。
见到办公室内的混乱场面,向国平神色惊愕,大声吼道:“你两发什么神经!”
王猛赶紧冲进办公室,拦在了两人中间,他挥手示意葛洪收枪。
只有他和向国平才敢这么做了。
向国平脸色难看,站在中间各自看了眼两人,最后目光落在没受伤的李禹身上:“李禹,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查案吗?为何和葛组长大打出手?!”
李禹深呼吸了口气:“向队,陈组长失踪,就是葛洪造成的。”
“什么?”
王猛和向国平豁然看向葛洪,布满不可思议,办公室人员众多,但瞬间便陷入死寂。
葛洪脸色阴沉想辩解,李禹冷声道:“葛洪,别狡辩了,视频在我这,你的罪名跑不掉!”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找你!”
葛洪刹那失神,枪从手中滑落,像是被打击到一般:“不可能,怎么会……”
向国平身躯颤抖,心中一沉,他瞄了眼脸色铁青的王猛,很快做出决策,知道这里人太多,不适合查案子。
“邹长河,先铐住葛洪!”
……
向国平让其他夜班警员全部散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A组组员在知道李禹做的事情,几乎都赶了回来。
重案三组,几乎只有A组全员在加班,一刻都没停歇。
c组的警员除开葛洪,其他都回家休息,但在听到葛洪出事,也都趁着雨夜赶回了警局。
此时审讯室外,A组组员和c组组员呈对立面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黄景光,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连我们组长你们都要诬陷?”
说话的警员和黄景光年龄差不多,不过一脸横肉。
“关力,你现在找我们说没用,是向队安排的。”黄景光摇头。
“还不是你们组长干的好事!”c组组员十几人,皆是面色不忿,眼神不善。
李禹的能力强,A组虽然破了很多案子,但在他们看来,李禹一定是受到了特殊对待,才会破案如神。
他们c组成绩一向平平,因此都不太喜欢爱出风头的李禹,心中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成见!
“就是!我们要见我们组长!让开!”
十几人群情激愤。
“闹麻了!”邹长河冷声呵斥:“向队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呗!”
“我告诉你们!我组长破案还从未失误过!葛洪若是有问题,你们c组所有人都要被稽查组审核!你们继续吵!继续闹!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丢掉这身皮!”
邹长河话一落,c组的警员一下都安静了不少。
关力脸色变幻,疾言厉色:“大家都别吵了,我相信队长会还葛组长一个清白!后面真相大白,不论是李禹还是A组,你们最好都小心点!”
“对对!”
这话,引起了后方的人附和。
现在他们都在等一个结果。
雨幕变得更大了,这还是今年第一次下的那么大雨。
……
审讯室内,葛洪坐在审讯椅上,面色复杂。
向国平还有王猛沉默的站在一旁。
李禹正站在审讯桌前,现场气氛相当严肃紧张。
“老葛!到底怎么回事!你交待出来!你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葛洪被抓进来后,不辩解,不说话,脸上都是伤,伤口还在滴着血,葛洪这情况,是在对犯罪事实的沉默。
向国平作为刑警头子,自然知道葛洪此时就是个犯罪嫌疑人的表现。
他对案件经过还是云里雾里,完全始料未及。
葛洪突然跳出来,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群西方政客白宫开会,讲的是如何研究吃折耳根。
思绪混乱的很!
“陈菲在哪里?”王猛在一旁沙哑着声音询问。
葛洪没回话,但站在他对面的李禹,此时身子却是微微发颤,血丝遍布,眼睛通红。
因为他终于葛洪的心声内听到了他的自述。
“应该已经死了。”
就这么一句心声。
李禹手脚冰冷,心里陷入浓浓的自责和愧疚,他上前一步抓着葛洪的脖子,脸上凶狞。
“葛洪,陈组长到底在哪里?你别逼我!你有妻子和孩子,不要让我动特殊手段!我什么都干的出来!”
李禹狰狞的神情恍如一头凶兽,看的葛洪心中一凛。
“我疯起来,谁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