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小仓库里的许大茂基本上处于上帝视角。
他慢慢看到稍远一些的地方,无数车辆和人员往这片赶来。
许大茂侧过身,试图将脑海里的画面驱散,双手轻轻搂了搂丁秋兰的身体。
原本安静躺着的丁秋兰被这一举动吵醒。
“怎么了?”丁秋兰小声问道。
“算算日子,孩子哪天出生呢?你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许大茂张嘴就编起瞎话。
这句话让丁秋兰沉默了。过了好几分钟,她艰难地翻了个身,看着许大茂的脸说道:“你给起个名吧。”
许大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丁秋兰身上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味,闻着格外让人安心。
“孩子出生的时候应该是夏天。要是男孩子就叫丁洋,女孩子就叫丁夏花。小名一个叫洋洋,一个叫花花。你觉得好不好?”为了更好地闻到丁秋兰身上的香味,许大茂的头还蹭了蹭。
“好,我都听你的。”丁秋兰显得很满足。在这个小小的仓库里,丁秋兰对许大茂言听计从,十分乖巧。但回到四合院或者走出这个小仓库,丁秋兰对许大茂就真有点爱答不理。
就这么搂着,许大茂还真睡着了。然而,惊天的事情发生了。
奇怪的是,这一次没有任何通知,甚至好像没人传出消息。
到了下班时间,大家照常下班。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许大茂特意留意了一下,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是啊,确实很正常。在原本的历史中,是先对父辈们进行解决、处理,留下一帮懵懂无知的小孩。
可这一次,仿佛蝴蝶的翅膀扇动得太过猛烈,很多事情都颠倒了。不过,即便很多事看似不同,但在大势面前,其实并无本质区别。
就像明朝天启年间的那场大爆炸,当时看似没看出什么大问题,但后来却间接导致了明朝的终结。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看到面容憔悴的冉秋叶,莫名感觉牙花子疼。这真不是他叫过来的,也不是秦京茹叫的。
原来是和冉秋叶睡了一晚的余海棠,不知怎的圣母心泛滥,把冉秋叶给叫来了。
这段时间,虽说学生复课了,但上课也就是那么回事,反反复复,而且冉秋叶还没有授课的资格。
像三大爷阎富贵这种小业主成分,要是没人针对,倒也没太大问题。但冉秋叶这种华侨且高学历的成分,问题可大可小。
都说“负心多是读书人”,读书人想法多,为了不惹麻烦,冉秋叶一直负责打扫厕所和卫生。
所以这段时间她自己也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好在有余海棠和何雨水劝慰着她。
对了,最近变化较大的就是这两个女孩子。冉秋叶来了之后,何雨水便提议,她们三个人就在中院做饭。
许大茂也没管她们,反正这些举动更多是做给外人看的。
从5月份到现在6月份,许大茂看着自己媳妇秦京茹,以及何雨水、余海棠这三个人忙前忙后,只觉得头疼不已。
他心里火气实在压不住,又有些害怕。问题是这三个姑娘,都快两个月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个月不来月经,她们自己难道没察觉吗?
这次帮小周,虽说算是帮他报仇,但也可能是想浑水摸鱼,谁又能说得清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人不可能时刻保持理智。
“大茂,许大茂。我问你点事行不行啊?”看着冉秋叶一脸卑微的样子,许大茂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挂着笑容说道。
“有事儿就说嘛,咱们也算是朋友了。”
冉秋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能不能去看看我爸妈?”
“行啊,当然可以。只是我有点好奇,正常来讲,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父母可能会被送去内蒙古那种偏远的地方。那时你留在城里,而且你父母去了那边,可能也活不了几年。你住进这个院子到现在,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到底什么意思呀?要是实在不行,我把你父母送回学校去?我怎么感觉自己反倒成了你家仇人似的。”
其实这几天许大茂已经有点厌烦了。要说冉秋叶完全不懂事,好像也不是,可她又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本来许大茂都打算装作没看见了。
现在她跑过来,算是直接摊牌了,许大茂也就实话实说了。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冉秋叶的声音更低了些:“你又没有要我。这么大的恩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下两人的想法完全岔开了。许大茂本打算等冉秋叶心情好点再谈,而冉秋叶则是等着许大茂占有自己再说。两人目光交汇,都有些尴尬。
“那行,晚上吃完饭再说吧。”
许大茂说完,推着自行车赶忙往后院走去,实在是太尴尬了。
其实这几天许大茂确实没心情想这事。刘峰刘厂长特意找了个空当和许大茂谈了谈,大概意思是:“厂里有不同声音是好事。”
这可把许大茂气坏了,不过也没办法,他们没有经历过后面几年的事。
所以这几天许大茂在厂里待得很不舒服,天天躲在小仓库里和丁秋兰腻在一起。虽说不能真做什么,但哄丁秋兰开心,也能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回到家,就看到秦京茹已经做好了饭菜。“回来了。”
“嗯,刚刚在中院碰到冉秋叶了。你哥和嫂子最近写信过来了吗?”
“没呢。都是爸下乡的时候,哥有什么事就让爸过来转达。她跟你说什么了?”
“刚刚在中院她拦住我,说想去乡下一趟,看看她爸妈。我答应了。她整天耷拉着脸,我就问她怎么回事,我又没得罪她。她说我没对她怎么样,她心里反倒不踏实。”
秦京茹白了许大茂一眼:“是啊,是啊。你这下开心了?”
“正好趁着礼拜天,你也一起过去。咱们去看看大哥和大嫂,顺便带上照相机。”
“那好。今晚我去和何雨水睡。毕竟不是一家人,有些话不方便说。雨水不愿意过来吃饭,也是因为你最近忙,家里的东西不想让她看见,万一被举报了就麻烦了。”
吃完饭,各自做着该做的事。许大茂多烧了几壶水放在家里,方便晚上洗漱。
冉秋叶一脸震惊地被秦京茹领到家里。
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秦京茹熟悉家里的情况,然后傻傻地看着秦京茹趁着天黑又出去了。
许大茂关上门,看着站在堂屋中间的冉秋叶,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冉秋叶一下子浑身僵硬,嘴里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这事秦京茹也知道。”
“刚刚吃饭的时候就说了。等这个礼拜天,咱们一起去乡下。我们去看看大哥大嫂,顺便带你去看看你爸妈。热水壶里有水,你先去洗洗吧。”
趁着冉秋叶迷糊的时候,许大茂连哄带骗,让她洗漱完毕。
就在许大茂正准备有所行动,冉秋叶的眼睛都快流出泪水的时候,门却被人敲响了。
“许大茂,许大茂。快出来,街道办来人了。”
来人不仅敲了许大茂家的门,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吵醒了。
可以这么说,冉秋叶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许大茂赶忙穿好裤子,披上衣服,给冉秋叶盖上被子,小声说道:“没事,这么晚了,应该是有什么通知。”
说完,他也没再管冉秋叶,披上衣服就往中院走去。果然,家家户户出来的都是男人。中院更夸张,很多人只是站在门口。
看着人差不多到齐了,街道办的人对着大家说:“接上级通知,明天城里的人都停工,不用去上班,学生也不用上课。好了,大家各回各家宣传一下。院里的管事大爷,明早去街道办。大家伙早点回去睡吧。”
说完,便往院外走去。刘海中和阎富贵像跟屁虫似的跟了出去。
许大茂抬手看了看表,都快晚上9点多了。中午的时候还不到12点,这社会已经乱成这样了。
其实正常情况下,应该像2月份的时候,别说城里,城外农村都已经进入警戒状态了。
许大茂往后院走的时候,瞥了一眼耳房那边,发现余海棠瞪了自己一眼,他笑了笑,继续往后走。
躺到床上后,许大茂小声跟冉秋叶解释了一番,她这才好了点。
两人被打断之后,都没了兴致,搂着说了半天话,心情平复下来,才继续后续的事情。
冉秋叶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次,疼得泪水止不住地流。
许大茂看着,反倒愈发兴奋,仿佛这泪水给他增添了某种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