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青嘿嘿一笑,压根不理会儿徐平世的调笑,直接自来熟的坐了下来。
比起李彩衣,他可是更熟悉这座青龙府邸,毕竟那会儿可是在青龙府邸内住过一段时间的。
“听到你回来的消息后,身为好朋友的我当然得来看看你啊,看看你这段时间出任务,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少啥的。”
庞青说完后扭头朝李彩衣笑着打了个招呼,“彩衣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啊。”
“妾身见过庞公子!”,李彩衣起身行礼说道,马上就被庞青摆摆手示意坐下。
“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别多礼了,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自己人?
都是自己人了啊!
李彩衣抿嘴坐下,心里非常的开心。
“彩衣啊,你现在可不能称呼这胖子叫什么庞公子喽,往后在外可得称呼庞大人。”
徐平世指着庞青那一身官服笑着说道,“人家现在可是尚方府府主大人,和本官一样都是朝廷三品命官,更有命城侯这个尊贵的称号。”
“知道了大人,妾身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李彩衣认真的说道。
关于这点庞青倒是没有反驳,因为徐平世说的是规矩。
有些时候他们自己人私底下当然可以随意一些,但在外面的话,有些规矩可得遵守,要不然可能会有人拿一个称呼的借口来打压你呢。
就像徐平世和庞青一样,私底下徐平世可以喊庞青死胖子,但在外面就必须要称呼庞大人或者命城侯,同样的道理放在庞青身上也是一样,私底下喊老徐没关系,但当着外人的面,就必须称呼青龙大人。
“这次这么快回来,普度寺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徐平世点点头,然后让管家取来几个杯子,看样子是打算和庞青喝一杯,不过马上就让庞青拦住了。
“别别别,吃吃饭得了,酒就别喝了。”
这反而让徐平世很好奇,庞青这胖子竟然不喝酒了?
转性子了?
“转个屁啊!”,庞青显得非常的无奈。
“来到尚方府后,哪怕有族人的帮忙,但因为要为朝廷培养更多研制火药的人才,我现在每天都跟私塾的老师一样,天天给那帮人讲课,同时还要兼顾炸药的研发,每天忙得要死,我现在甚至连青楼都不去了。”
“你也知道炸药的危险性,搞那东西哪能喝酒呢,万一出现乐子的话,不被炸死也得被皇上怪罪死。”
庞青叹了口气,“我以为现在自己又是命城侯又是尚方府府主的,应该会很逍遥自在,没想到日子过得苦啊。”
“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连行为都得注意,上次听说还有人在朝会的时候向皇上参我,说我身为命城侯,身为朝廷三品命官,不注意个人行为,要皇上收回我的爵位称呼呢。”
听着这些抱怨,徐平世难得的没有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听完庞青的抱怨。
“胖子,那你后悔吗?后悔献出炸药这件事情,后悔担任尚方府府主。”
庞青摇摇头,“没有后悔,你不知道在你离开后,我爹那是得多开心啊,祭祖的时候都哭出来了,说我们老庞家终于有子孙封侯了,当时看的我也怪难受的,这么多年爹一直都很保护我,难得能让他老人家开心一次,所以就算我在不喜欢,也会继续当下去的。”
说完后庞青还特别的强调了一句,“当然了,说的是现在我会当下去的,以后不好说。”
他还是惦记着去证明脚下的大地是圆的这件事情啊!
“胖子,你也知道镇武司的特殊性,我身为镇武司青龙神捕,不好直接参与庙堂内的一些事情,以免给别人嚼舌根,不过往后你要是碰上什么难事的话,可以去镇武司找皇老。”
“皇老?”,庞青挠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人皇老会搭理我这小辈嘛。”
皇天极虽然不在六部内任职,也从不上朝开会,但不代表着皇城的官员不知道这位朝廷的定海神针,这么一位大人物不去打扰就算了,还找人家帮忙?
庞青自问自己真没这脸面,别看他是什么命城侯,但一个城侯而已,甚至都没资格和人皇老粘上关系。
徐平世毫不客气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按理来说皇老确实不需要搭理你,但这不有我嘛!”
“放心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皇老会帮你的,不过要是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的话,那就得自己来承担了。”
庞青听到后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连忙端起茶杯朝徐平世说道。
“来来来,老徐我敬你一杯,果然是好哥们啊,有你这句话在,我现在安心多了。”
徐平世端起茶杯怪异的看着庞青,“我说你这么热情,不会今天过来就是求帮助的吧?”
“哎呀呀,你这话说的,我这就是单纯的来看望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啊,却被你说的如此势利,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徐平世非常认真的点点头,“你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你就是。”
“咳咳,总之多谢你了,哦对了,你要去我们试验场看看吗?我跟你说啊,现在炸药的威力又上升了一些,最近北军都拿了一些去,说是要在战场上试试效果。”
“北军?北军拿去干嘛?北面又开始乱了?”,徐平世皱了皱眉。
北军这支军队的作用除了拱卫北方之外,也是为了镇压蛮族。
庞青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行吧,最近皇城有什么乐子发生吗?”
“没什么乐子,哦对了,前几天皇上给文牒姑娘赐婚了,相公是京府道唐家的大公子唐风,也是一表人才的公子,现在在京府道担任主簿。”
“文郡主被赐婚了?”,徐平世挑了挑眉,不过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皇家郡主的婚事当然是要皇上来赐婚的。
对于赐婚这种事情,徐平世谈不上赞同或者反对,反正就当个乐子来看。
只要自己不是其中的乐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