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礼眼神询问了下许轻衣的意见,对方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像冰块似的。
他突然有一瞬间的晃神,总感觉从许轻衣身上,感受到了那么点,陆庭深的气质。
姚楚楚趁徐砚礼发愣的空隙,根本懒得听他意见,直接就拉着许轻衣走远了。
徐砚礼看着两人离开方向,给陆庭深发语音说道:“小陆总,姚楚楚把许小姐带走了,需要我跟上去么?”
“你的戏份在后面。”
陆庭深的声音,从正面传来,徐砚礼一抬眼,就看见他一身冷气地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女生。
“你们去吧。”陆庭深对韩婷婷和肖笑示意道,“就这么一次机会,别浪费了。”
韩婷婷早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拉着肖笑跟过去。
肖笑离开前,回头看向陆庭深:“谢谢你,陆医生,这次你帮了忙,我会好好跟许总说的。”
“她不用知道。”
陆庭深淡道,又瞄了眼旁边,一头雾水的徐砚礼。
“还有这家伙跟我的关系,也别告诉她。”
肖笑愣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场宴会,是徐砚礼以接到陆氏城郊那块大项目为名头办的,所以陆庭深一在场,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都纷纷凑过来,跟他问好。
许欣桐举着红酒杯,出现在陆庭深面前时,他淡垂下眼,特意盯了她两秒。
“小陆总。”
许家的基因很好,许欣桐和许轻衣一样,都长了双漆黑圆润的杏眼,漂亮得紧。不同的是,许轻衣总是冷冰冰的,许欣桐则含着笑,笑容很暖,一看就是被宠爱包围的千金。
陆庭深只淡淡颔首。
他脸上一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那张禁欲斯文的脸,盯着她的时候,即使冷冰冰的,也很容易让人克制不住,想要靠近的欲望。
许欣桐感觉到,自己左胸口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
很快,很紧张。
她是许家的千金,从小就被捧着长大,又长得尤其漂亮,从来都是男人来围着她转,她更没有过,对一个男人如此心动的感觉。
“小陆总,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许欣桐仰起脸,粉白的指尖探向陆庭深西装袖口,试图去拉他。
陆庭深神色没什么变化,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樽没有生命的石雕,他漫不经心地道:“你是谁?”
“我是许欣桐。”许欣桐放软声音说,“我是轻衣的妹妹,就是寄住在你们家,许轻衣的妹妹。”
陆庭深淡淡嗯了一声。
似乎对她是什么身份,并不感兴趣。
许欣桐往他面前凑了凑,这男人实在太让她动心了,比缠在她身边的那群歪瓜裂枣,帅得真不止一星半点。
更何况,还有陆家这层让人望之不及的家底。
她正想着,要怎么拿下陆庭深,手机突然来了消息,姚楚楚那边说,已经把许轻衣,带到了没人的地方。
这是她们这段时间,好不容抓住的,能从许轻衣那儿找乐子的机会。
许欣桐实在不想错过。
她有些不甘心地看向陆庭深,对方俨然一副兴致缺缺,对她毫无兴趣的模样。
许欣桐不禁皱了皱眉。
她对自己的样貌,一向都挺有信心的,但凡是自己主动,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听话,陆庭深就是对她再不感兴趣,也不该这么无动于衷。
许欣桐突然,就想起宋青叮嘱过她的话:【要找许轻衣的麻烦,一定要避开陆庭深,他很在乎她。】
想到这,许欣桐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明明她才是许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可许轻衣从被接回许家后,不仅分走了爷爷的偏爱,还在她八岁生日宴上,被陆庭深当众解围。
他甚至牵着许轻衣的手,跳了一整支舞。
而许轻衣更是命好的,在爷爷去世没多久,就被接到了陆家。
这种没有良心,没有出身,还害得许晏平叔叔一家支离破碎的人,凭什么能活得这么好?!
陆庭深瞥见许欣桐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没作声,只提步走开了。
等离开许欣桐视线,他才又把徐砚礼招来,说:“去跟着许欣桐。”
……
许轻衣被姚楚楚拉着,离热闹的宴会现场越来越远。
直到停在没人的洗手间外。
她毫不意外地扫过地面上摆放着的,写了停止使用四个字立牌,抬眉冷看向姚楚楚:“故技重施?”
姚楚楚一脸无辜:“轻衣,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们是太怀念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时光,才想找你叙旧的呀!”
“我们?”许轻衣皱了下眉。
“对呀,当然是我们。”
清亮的女声从侧边传来,许轻衣侧目,看见身穿白色礼裙,妆容精致漂亮的许欣桐,正满脸笑意地朝她走过来。
“轻衣,我们小时候,明明每天都在一起玩,我还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躲在厕所里了吧?”
许欣桐走到她面前,圆润的杏眼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就跟厕所里的那些寄生虫一样,本来是见不得光的贱命一条,结果走了大运,先是吸我们许家的血,又在我的生日宴上勾引陆庭深?你那时候,可才八岁呢,竟然就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学会勾引男人了!”
许轻衣没什么表情,反而轻笑了一声:“想不到过了十几年,你在我面前,还是这一套说辞。许欣桐,你这些年读书都读到牛皮眼里去了?连骂人的词汇量都没点长进?要不要我给你买一本中华词典寄到许家?”
许欣桐被许轻衣这话,说得竟然愣了一下。
旁边的姚楚楚,也懵了下。
以前她们欺负许轻衣的时候,她不过就是一副,谁都不搭理的样子,不管她们怎么羞辱她,都只是闷闷地埋着头,一个字不说。
没想到现在,不仅敢还嘴,还这么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