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离开侯府吧,或许云州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奴婢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
眼看苏闻溪越发消瘦,青黛心头酸涩,给苏闻溪倒了杯花茶。
桌上的花茶冒着热气,氤氲了苏闻溪清绝的眉眼,只听到她轻轻的应了声,“好...”,听到苏闻溪回应的青黛,总算松了口气。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宁福公主可没准备就这么让她们离开...她总要让苏闻溪发挥最大的作用。
苏闻溪也是猜到了宁福公主的打算,这才在脑海中思考,该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
周屹桉与雪眠大婚之日,朱樱也被周屹桉唤了回去,侯府上下皆是刺眼的红色,苏闻溪被人迷晕带走。
新房内,周屹桉浑身酒气,推门而入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屋内的不对劲,想动用内力屏息时,却发现散发在屋内的药效挥发的越发快了。
整个人身上滚烫得不行,周屹桉只觉得这药效,似乎比之前太子给他下的药性还要霸道几分。
转身抬腿就要离开,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周屹桉本就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墨来,在他准备抬腿踹开房门之际。
身上突然多了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周屹桉猩红的眼底暗示着他此时愤怒到极致的心情,就在他准备将人甩到一旁的时候,忽然闻到了熟悉的幽香...
转身一看,眼前出尘脱俗的女子身上只着单薄的寝衣,如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前,泪珠闪烁,脸颊泛红,美眸迷离的想要靠在来人的身上。
周屹桉担心是药效导致他出现幻觉了,费力的睁大双眼,另一只手握住苏闻溪的手腕,看着瓷白的手臂,有一瞬间的出神。
苏闻溪是他的人了,手上自然没有守宫砂了,但是周屹桉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是苏闻溪,自从他与雪眠要成亲的消息散播出去后。
苏闻溪对他避而不见,哪怕是他偷偷闯了进去,苏闻溪也不曾给过他任何好脸色...大手用力的抓着眼前女子的手腕,沉声呵斥道,“你究竟是谁?!”
苏闻溪只觉得手腕快要被周屹桉捏碎了,小声的啜泣出声,苏闻溪在被宁福公主派人送到周屹桉新房的时候,就在她身上下了药。
如果周屹桉怜惜她的话,宁福公主想要恶心雪眠的目的也达到了,宁福公主虽然嘴上答应了周屹桉的请求,可是她可不会轻易的让雪眠就这么进了侯府的...
所以她命人将苏闻溪迷晕,还在她身上下了足量的媚药,雪眠从进入侯府的时候,被人带去的屋子,根本不是她和周屹桉的新房。
宁福公主就是为了给雪眠一个下马威,她倒是要看看,雪眠明日知晓昨夜的洞房花烛夜,她的丈夫与他的表妹歇在了他们二人的新房内,是何反应!
当然,若是周屹桉没有碰苏闻溪,反而派人将苏闻溪送了回去,凭着她对苏闻溪下的药,苏闻溪也无法抗过去...
届时,她再适时出现‘抓奸’,虽然没能成功挫去雪眠身上的锐气,但是总归是摆脱了一颗定时炸弹。
无论如何,宁福公主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周屹桉真的碰了苏闻溪,她也会在周屹桉醒来的时候,将人给换了。
安排上她之前为周屹桉准备的通房...而苏闻溪当然会被她连夜送走了...反正苏闻溪的愿望不是想要回云州去吗?
新房内
苏闻溪虽然失去了意识,但也大概能知道眼前的人是谁,用力的拍开周屹桉的大手,可惜她力气太小了,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苏闻溪委屈的哭出声。
正是苏闻溪的这一巴掌,让周屹桉清楚的认识到了,眼前的女子当真是那个他娇气的表妹,当下不再忍耐,将人带到喜床上。
大手一挥,将床上的各种桂圆红枣扫了个干干净净,随即毫不费力的撕开身上红色的喜服,露出他往日的常服。
床帘缓缓落下,遮掩住了里面交叠起伏的身影,女子娇媚动听的声音时不时被男子的粗喘声盖过...
......
等待一切结束时,天边泛着微弱的光亮,女子警惕的声音响起,“可结束了?”
“姑姑放心,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了,世子因药效已经睡了过去了,表小姐也被人带了出去了。”
“嗯,一切按照公主吩咐的进行。”
“是...”
周屹桉醒来时,看着满眼的红色还没回过神来,怀中也没有熟悉的女子,稍稍侧身看到背对自己的身影,眉头紧皱。
不对...苏闻溪裸露在外的肌肤是白得耀眼的,不像眼前之人那般暗淡无光,头发也是,苏闻溪的长发乌黑亮丽,眼前之人根本无法比。
周屹桉起身,为了避免自己碰到那名陌生女子,连带着被子都被他扔到地上,这时被扔到地上的女子也醒来了。
紧张的用手扯了扯自己滑落的衣裳,柔媚动人的面容,楚楚可怜的看向端坐在床上的周屹桉。
“世子爷...奴家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奴婢是无辜的...”
女子眉眼处有几分神似苏闻溪,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充满了欢爱过后的痕迹...周屹桉回头一看,床榻上的那抹红色,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垂放在床榻上的大手青筋暴起,雪眠是太子的暗卫,他们昨夜本该是做戏的,周屹桉想着回到新房后,再去苏闻溪的院子的。
只是没想到新房竟然被人下了药,就连本该出现在新房内的雪眠也不知去向,此时,若是周屹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么可当真愚蠢至极了。
没再给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子一个眼神,大刀阔斧的走向宁福公主院中,直奔着苏闻溪的屋子而去,在他推开门的时候,有一层淡淡尘埃飘浮在眼前。
空荡荡的屋子,似乎是在说明,这屋子已经许久没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