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骑军驻地。
“呼哈,呼哈,呼哈。”
沉闷的呼吸声从把外套挂在腰上的星口中传来。
眼眶因为睡眠时间过长而红肿的星,张开双腿步子迈得飞快 在罗浮的街道上飞奔宛如一枚流星。
本来躲在自己房间打游戏,以为除了给卢卡当教练外,就不会再有任何任务分配到自己身上。
在和卡芙卡分开后,星难得的偷出一下午的空闲时间可以躲在自己在罗浮的房间内放松。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在看见三月和丹恒大晚上拎着两大包零食,以及不断往自己房间送着小吃的机巧鸟。
星就意识到问题大了。
本来已经做好逃跑准备的星,却极其‘不小心’的和抱着零食来自己房间的三月、丹恒撞了个满怀。
只好被迫接受这个替祝白拉人帮忙的苦差事。
如今,因为昨天晚上的放纵,导致今天起床晚了半个系统时。
星只感觉脖子上好像有一个青年架着刀笑眯眯的看着她。
“天呐天呐天啊!迟到了迟到了!小白叔要是知道我找主播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把他的好处享受完后太舒服了才迟到,导致没办法把素裳和小桂子拉到一起去鳞渊境。”
“如今姬子和杨叔不在,卡芙卡也离开仙舟了。丹恒和三月还是来给我传递这个消息的。他不会直接把我扔到鳞渊境海面里不管我了吧!”
在狂奔的路上咽了口口水,星的手掌也因为紧张而涌现了汗珠,使手掌变得湿润无比。
“现在如果直接到星槎海里造一辆星槎在罗浮渡口里躲到姬子他们回来,小白叔应该拿我没办法吧?”
逃跑的念头凸起。
终于赶到云骑军驻地,看见等了许久的空气,灰发少女心中的悲凉弥漫丛生。
双腿乏力失去力量支撑,在云骑驻地,星无力的瘫倒下去
“还是来晚了吗?”
“不是,不是,这位小姐你这是什么了?!如果你有什么冤屈的话直接给我们说,云骑和将军一定为你做主,更别说我们罗浮的剑首也已经回归。你别跪下来先站起来啊!”
站岗的云骑不小心看见在云骑军营驻地前突然瘫倒下去的少女,心中关于罗浮子民被背叛,伤害,对手又位高权重的联想剧自动浮现。
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看见此情此景的云骑,都一股脑的冲到星的面前,将其扶起,关爱的询问起来。
……
鳞渊境入口
三位少女聚在一团,让几人中唯一的青年,唯一的持明默默移开距离。
感觉自己受到了抛弃。
在三男一女的最前方,是个被众多云骑簇拥着,强迫给腰上挂着万寿无情丹和其余药品的可怜将军。
“将军啊,这趟去鳞渊境不比其他地方,持明作为联盟的盟友之一,在没有充足证据前,将军你是不能擅自和龙师们动手的。”
“这场鳞渊境之行,将军你更多要靠的,还是星穹列车上的那几位无名客和还未赶来此处的祝白和镜流大人。”
“更别说将军你还要强行压制体内气息,这一行,可不好过啊。”
将景元簇拥着,其中被祝白忽悠过来的那几位云骑首当其冲的借着任务的由头和景元进行着接触。
这种行为看似放肆,但若是放在一位魔阴不稳定需要压制的将军身上,又显得太不重视了。
景元笑呵呵的回应,不动声色的躲过云骑们给自己做的准备。
心中对某位青年的敌意达到了一个极为显眼的顶峰。
若是知道鳞渊境之行,自己会是这个样子,再答应祝白让他随意挑选一批云骑充当护卫。
他景元就一头撞死在神策府的柱子上!
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底。在队伍最后方的丹恒没有对景元的一丝同情与可怜。
毕竟每个人的情况和责任不同。
景元毕竟是将军。更别说作为祝白的师侄,没能猜到自己师叔的下限如此之低,也算是景元难得可以受到的教训了。
丹恒点点头,还在缅怀着记忆中曾经的鳞渊境。
突然感觉胳膊传来一股拉力。
不断的将身体拉向三位少女所在地方。和景元对视一眼,兔死狐悲的情绪在两人心头油然而生。
“丹恒丹恒,你帮我看看我这么一身去鳞渊境合不合适。按照阮梅女士的安排,我穿这么一身会不会太过示弱了?”
三月七腰间刀剑错悬挂。算是彰显了她拜师祝白,但剑法却可以从不同武器施展而出的能力。
她的师傅和镜流姐刚好就是用的刀剑。
刀剑错用来彰显自己徒弟的身份在合适不过了。
“还有我还有我!”
小桂子和换了一套仙舟服饰的小三月站在一排,脸上描画着淡妆,不停的调试着手里的相机。
桂乃芬大口呼吸着,胸前不断晃动一上一下。
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做的事,在兴奋的同时,哪怕有将军担保,害怕还是不免产生。
“丹恒啊,你是持明一族,又和三月一同是无名客,还是星穹列车的人形智库。你帮我看看,我的妆造有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已经检查很多遍了,但我还是好紧张。”
“紧张才是对的,我们俩可谓是要当无良小报记者一样,对一会儿龙师的悲催景象进行选择性抓拍的呢。”
三月拍了拍桂乃芬的后背,脖子上的粉蓝色相机不断摇晃。
“三月啊,可是我们不是当一般的无良小报记者,我们是在鳞渊境里拍龙师因为绥阳附体而疯疯癫癫的录像啊!”
“这和在星际和平公司总部,当着石心十人的面,说他们老大钻石是琥珀王物理意义上的舔狗有什么分别啊?!”
“这不就是在演武仪典上彰显自己孽物的身份,寻求联盟的保护吗?!”
“话也不能说的这么奇特,啊哈哈,你说是不是,丹恒。”
三月用胳膊肘了肘丹恒。
突然被强迫参与进来的丹恒完全是无话可说的状态。
虽然知道三月的意思是让自己岔开话题说些其他的,好拉开小桂子的注意力,顺便宽慰一下三月自己。
但仔细想了想,作为列车人形智库的自己,能说些什么呢?女生的妆造他不了解,强行开口会不会被人嫌弃不懂装懂呢?
此刻,丹恒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也许这一刻,不朽的命途已经被智识染上了一部分。
但冒昧的是,智识貌似卡壳了。在三女期盼的目光中,丹恒的心前所未有的焦急起来。
直到不远处一个淡绿色毛发的小狐人抱着一个大铃铛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