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完蛋了,怎么有这么重的一股血腥味,一定是因为我来的太晚,导致将军他们的计划提前暴露和持明族的人对上了,出现了很大的损伤,一定有很多人因为我这次的迟到而受伤甚至失去性命。”
“呜呜,作为一名判官,我实在是太失败了,什么时候我才能成为寒鸦和雪衣大人那样可以独当一面的判官啊。”
看见近在咫尺的鳞渊境,以及丹恒那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在闻到靠近鳞渊境后突然出现的血腥气味,霍霍二话不说,率先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本大爷的天又黑了!”
从霍霍的尾巴上跑出来,直接趴在霍霍头顶上的尾巴同样闻到了那股其实不怎么重的血腥气。
在听见霍霍的自我否定后只感觉自己的天彻底黑了下来。
“哎,心累,明明在和祝白那小子分开后大爷我给你看了多少他以前的囧事,做了多少训练和分析。他和那个镜流,以及如今罗浮的战力给你做了多少规划,你哪里迟到了?”
尾巴在霍霍的头顶转了个身子,看着在霍霍背后以俯冲姿态直接从围栏上跳下来以求抄近路的小灰毛。
一脸无语的尾巴大爷耐心的对霍霍解释道
“先不说你迟到了,没及时把销金和熔炬这俩小崽子给景元送去能不能出这么大的乱子。这俩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你突然内疚起来会让本大爷我以为我犯错了没想到呢。”
霍霍急得快要哭出来,感觉到离的越来越近的血腥味,在星冲向地面扬起一大片灰尘影响视线之前,率先来到了丹恒的面前。
拯救伟大的持明龙尊转世于水火之中。
“哎?是霍霍!真没想到十王司派来的支援是你,这可太好了!咱们捉鬼小队,这下子又凑齐了!”
素裳兴奋的拍了拍手,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将小桂子的注意力转移,成功的挽救了不知所措的丹恒。
“哎?这里,大家,都没出事……”
“那血腥气,是怎么来的?”
看见可谓井井有序的众人,霍霍原本因为愧疚而垂下的耳朵又立了起来。好奇的仰着头,看着从自己头顶飘下来的尾巴。
“还能有什么答案?在海岸上,吹点腥味的海风难道不正常吗?我就说是霍霍你这丫头太紧张了吧 ,就应该相信本大爷的判断嘛。”
尾巴飘到完美落在海滩上的星的方向,摇晃了一下身子以示证明。
“霍霍你看,就连时间问题上都能有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天才可以替你顶着,要我说啊,这一趟罗浮内部的出差,你的表现打个优秀完全不是问题。”
“可我是狐人,我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海风和血的味道,是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呢。”
霍霍戳了戳两根小指头,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努力的反驳。
“那霍霍你说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
“还能有…还能有……”
霍霍结巴着,一个反驳尾巴的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几人头顶的空间瞬间破开,被撕扯一道缝隙。
一个因为倒立可谓披头散发,长袍的边缘还沾染着殷红液体的鬼面形象直接落在霍霍面前。
“哎嘿,大惊喜!十王司的小狐人判官,有没有怀念我这个罗浮危险份子啊。”
“鬼…鬼啊!”
“尾巴快救救我,我要被恶鬼直接吃掉了啊!”霍霍尖锐的惊叫声瞬间在整个鳞渊境沙滩上响彻而出。
霍霍双手抱着脑袋,脸色煞白,直接躲到了素裳的怀里。
毕竟当年在绥园里,被吓晕的人中貌似就是素裳,虽然具体是谁霍霍也想不起来来。
但这种关键时刻,找最近的一个人准没错。
“哎?什么情况?我这是玩脱了?”
一道熟悉的青年声音从缝隙内传来。
“祝白……,你把十王司的判官吓哭了,一会儿的绥阳难道让你塞到涛然的嘴里嘛?!”
在缝隙中忍无可忍的镜流,直接将倒挂着的青年拎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摔了下去,青年像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开端,猝不及防下,和表演高空自由落体的星一样,结结实实的插到了沙滩里。
丹恒冷漠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只是眼角的抽搐像是得了什么慢性病一样。
从看见祝白从缝隙中倒挂着吓唬霍霍开始,这位龙尊转世的冷酷无名客,眼皮就没停止跳过。
这位无名客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在丹枫的记忆里,几乎是雷厉风行,敢作敢为的人怎么在自己眼前就成了这个样子。
是因为当年的丹枫和祝白的交情没有自己和祝白的交情深,所以祝白的本性没有暴露出来吗?
那还是别暴露的好。
丹恒的心里这样想着。认识这样的一位令使,甚至是有望成为王座的虚无令使。
丹恒是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有的,只有生怕旁人认出自己认识祝白的恐惧。
【Ix】要是一直保持清醒,苏醒的第一件事就一定是注视祝白并给予祝白承受不了的命途力量,将这个丢人现眼的命途行者给炸掉。
“我表示冤屈,我要提起诉讼。弯下腰,双手撑着地面,将头拔出来的祝白弯着腰沉闷的说着。
“我已经非常克制我那颗躁动的心了,毕竟想起马上龙师要接受的待遇我就一阵想笑。”
“至于对三月的形象引导问题,此番行为,霍霍此行的监护人,绥阳尾巴有着绝对的责任,和我本人毫无关系,我希望师姐你们应该保持着辩证的态度先听我解释。”
“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听你小子胡扯。”
镜流的掌心冒着一股寒气,冰寒刺骨的手掌直接放到了站起身祝白的肩膀处。
回过头,看见镜流一脸的慈祥笑容。
站在最前方一声不吭却把全貌尽收眼底的景元会心一笑。
“可算是让师叔你体会到当年坑害我后,我受到的待遇了。”
“我可以受罚,但按照罗浮的法律,我应该先为自己辩解。并且在解释后,什么样的惩罚我都可以接受。”
祝白手掌仿佛有吸力,将早已躲在暗处的尾巴吸入手里使劲的揉搓。
“尾巴兄,来来来,好好的给我师姐解释一下你刚刚对我传音时说了什么?要好好想想哦。”
“要是出错了,我保证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