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虽然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实则内心已经是惊慌失措。
“别紧张啊,笑笑!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既然来了一起喝一杯怎么样?”吴夫人对我说道。
“莲姐,下次吧!有机会去澳门,妹妹一定好好地招待。”我对吴夫人委婉地拒绝着。
“可能你还不太了解我的性格,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吴夫人在言语间眼神中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凶光。
我苦笑了一下,又无奈地耸了耸肩。是啊,这个时候孤身一人的我又能怎么样呢,虽然刚刚在来时的路上我看到了林涵和大壮他们一直驾车在后面跟着我们,可我手里的那几个人又怎能奈何得了身为地头蛇的她呢,更何况我在内地还称之不上强龙。
我跟随着吴夫人走出了办公室,在刚刚我进来时的那条走廊里有一个暗门,里面是一部电梯,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片,在电梯的按键处刷了一下,电梯门就开了,我和她走上电梯后她按了一个上面唯一的一个按键后,电梯门关上了。
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彻底地让我震惊了,金碧辉煌的装修堪比皇家的宫殿,我们从电梯走下来之后,一个梳着油头的男领班快步地迎接上来。
“莲姐您来了!”男领班躬着身子对吴夫人说道。
“还是老样子!”吴夫人连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径直地朝里面走去。
这条走廊比楼下的要短很多,几步就到了尽头,两名服务生拉开了那两扇金碧辉煌的门后,光线一下子又变得昏暗了,其灯光和音乐无一不透着一种暧昧,最为独特的是场地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两个穿着十分简单的肌肉男,全身发达的肌肉搭配着黝黑的肌肤好像是散发出一种强烈的荷尔蒙味道。
其实当我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就猜到了,这是一家专供女人娱乐的夜店。
“有新货吗?”吴夫人对男领班问道。
“莲姐您来了肯定有啊!”男领班赔着笑脸说道。
“找个机灵的,陪好我这个妹妹!我就还是老样子。”吴夫人对男领班吩咐道。
还没等我开口婉拒,她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心声,对我说道:“不要对没有尝试过的轻易说不,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女人更要懂得让自己开心快乐。”
也就一两分钟之后,包厢里走进来了两个用现在的话说应该叫“男模”,但当时并没有这个文明的称呼。
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男孩,而吴夫人身边坐着的人看上去年龄稍微大一点,应该和我差不多,他们好像是老相识了,言谈举止都很亲密,虽然我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但类似这样的场合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当时我想的却是以后再有女豪客来澳门的话,可以直接来这边“点外卖”了,好歹也算是一条资源。
我和吴夫人几杯酒下肚之后,她的酒量好像并不怎么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她又端起了酒自饮一杯后对我讲起了她和吴成江的故事。
“吴成江大了我整整十岁,那年我才十九岁,他那个时候还是个小作坊,算上我一共才6个人,给他打工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我竟然爱上了他,把爱藏在心里那不是我的性格,我就主动投怀送抱了,我陪着他从无到有,可他妈的男人有钱就变化说的一点也没错,起初我还跟他吵跟他闹,后来我才明白女人要想获得尊重首先要自己变得强大,这一点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所谓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刚刚的3.2个亿我的确是故意的啊,我就是在转移吴成江的资产,他现在已经从原来的大股东变成了第三股东了,呵呵,自作孽不可活。男人可以花钱去找女人,我们也可以啊!”吴夫人的话意味深长,虽然我并不是完全苟同她的观点,但从她的叙述来看,也让我明白了,有故事的女人一般都不怎么幸福。
吴夫人和她身边的那个男模自顾自的在窃窃私语,时不时还传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而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小鲜肉”见我有些拘谨,一直在主动找着话题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直到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见莲姐已经醉倒了,便站起了身,对着两个“男模”问道:“收港币吗?”一听到钱两个“男模”也就瞬间来了精神,连忙的点头,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万港币扔在了茶几上,并且交代了他们要把莲姐照顾好后,就走出了包厢,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把我送出了这家夜店。
我们一行人赶到珠海已经是凌晨了,拱北口岸并不是24小时都可以通关的,所以也就在当地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次日我们才回到了澳门。
从那之后,那生性倔强的吴夫人也没有了音讯,我和她也再没有过任何的交集,而吴成江自从在我的贵宾厅,与我和波哥那场巨额台底,输掉了那笔巨款之后,就又回去找到了曾经那个一直给他服务的卓华手下的女叠码仔,最后不仅一贫如洗还挪用了公司巨额的财产,据说是最后那个女叠码仔因为给他出码也差一点就倾家荡产了。
当时他们应该绝对想不到,在许多年以后吴成江身陷囹圄,而他和那个女叠码仔的故事竟然还能被撰写成了影视作品,搬上了荧幕,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了一个赌徒是怎么样一步步地迈向了万丈深渊。
一个不论是在商界还是在澳门都创造过奇迹的大佬吴成江,也就此因为一段与妈阁的情缘,最终以悲剧而收场了。
这就是澳门,让极少部分的人欢喜,绝大部分人忧伤的城市。
我回到了澳门之后,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样,我和吕俊的那点“花边新闻”已经被一个崭新的更加炸裂的趣味所吞没,刚好也是发生在了我的恒博贵宾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