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定邦的话,四人满头雾水。
根本不知道苏定邦所说的他究竟是谁。
白安秋好奇地盯着苏定邦,似乎想从他口中得知,“他是谁?”
苏定邦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
“你说的到底是谁?”白安秋又追问了一声。
“十一年前掀起江湖腥风血雨的甲胄案背后真正操控之人,天武朝武德帝陛下的亲胞弟,青王玉枢。”
他眼中带着一丝惊恐。
“青王?”
“据皇族秘辛传,玉枢和当今陛下乃是双生子,可故有近来,无一帝皇是双子星,那时先皇也未曾立储,所以两个皇子也都顺利活了下来。可在十几年后,先皇身体每况愈下,几个皇子之间开始出现夺嫡大戏,武德陛下与青王之间开始出现嫌隙,朝中大臣也开始分裂成了数派,其他皇子纷纷退出历史舞台,唯独青王与早点的陛下能所抗衡。”
“青王势力最大,治国才华也十分出色,几乎要锁定胜局的时候,最后却被当今陛下捷足先登,获得了更多的支持,陛下的势力也逐渐得到稳固,青王不甘但也不得不退出了。”
“你们可知,为何青王最后会输?”
众人摇了摇头。
苏定邦看向四周,确保周围再无他人。
本来议论皇族秘辛就是大罪,他可不想这个时候被任何人抓住把柄。
“因为青王天生异相,虽然面容与武德帝相似,但他却有一副金色瞳孔。”苏定邦说道,“陛下登基前掌控住了观星阁,阁中司命声称青王异相非君王之征,乃是大凶之兆,如若青王登基,天武朝不保。”
“金瞳?”众人诧异,惊呼。
“那时候天武朝外部也有不少战争,边境不稳北虏时常侵犯我朝,还有东倭小国,先皇和众大臣赌不起,驾崩之前召集了大学阁几位重臣修改了皇储。”
青王落败。
“本因治世才华被世人所知,又因一卵同胞与陛下外形相似为天下所不容。”苏定邦有些惋惜,说道,“所以被陛下秘密处理了。”
“既然十几年前就被陛下处理了,为何还会有十一年前的甲胄案?”白安秋不理解,莫寒等人同样不理解。
对于他们来说,十几年前的时候太久远了,那时候的他们还是个稚童,关心啥朝野大事。
“陛下对他还是心慈了,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只是将他驱逐出境,终身不得进入晋安城。”
“没有封地?”
“没有官职?”
“没有杀他?”
……
苏定邦摇了摇头。
“那时候,我也不是一方统帅,还只是百里将军身边的一个副将亲兵。”
“那你知道这秘辛?”百里王孙问道。
苏定邦又叹了一口气,“因为负责带他离开天武朝出境的小队,正是我率领的队伍。”
“什么?”四人又是一惊。
“当时我们把他赶出天武朝,流放到了赤月部落。”
苏定邦尴尬地说道,“这些年,我镇守北境除了防北虏大军之外,也在时刻得盯着赤月部落生怕这青王卷土重来。”
这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所以,你怀疑这盘棋,是青王玉枢所布!?”白安秋看着苏定邦,试探性地问道。
“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苏定邦开始装傻充愣,议论皇家秘辛已经是大罪了,他可不想再去编排皇族。
要不然真的就人头落地了。
“如果真的是青王,那就糟糕了。”白安秋闹心地说道,“青王已被驱逐十数年,却依然能下这么大的一盘棋,单纯靠千里之外的他是绝不可能的。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朝中依然有很多人在帮他暗中谋划,配合他下这么一盘棋!”
“那如果是这样,陛下岂不是很危险?”百里王孙立马想到武德帝,这狼虎环伺的。
“我来的时候,在路上见过一人。”
一直不曾说话的洛玉城突然开口,“我从赤月回来,绕了一圈从北虏入境,在半途意外与一人相遇,虽然并不交谈,但我记得他的面容。”
“什么面容。”白安秋问道。
“他虽然戴着面具,但我却可以看到他的眼眸,因为特殊所以我记得特别深。”洛玉城坚定地说道,“是金色的眼眸。”
“什么?”苏定邦和白安秋站了起身。
“那在哪里见到他?”苏定邦焦急地问道。
“北虏!”洛玉城开口,继续说道,“他前往到那个方向应该是艾克斯城。”
“艾克斯城?艾克斯城?”白安秋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睁,“努马图坎屯兵十六万就在艾克斯城。”
“你怀疑这青王和努马图坎有勾结?”苏定邦神色严肃地问道。
“不无这种可能!”白安秋对于任何可能都不能忽视,“如果青王和努马图坎有勾结,那必然会发起这场战争,因为这是他重返晋安城的机会。”
这么些年,玉枢也不是第一次回天武皇朝。
也不是第一次进晋安城。
但每次他都跟老鼠似的,在一些人的安排下秘密进入然后秘密离开。
他不想再有这种跟见不得天日的老鼠一样生活在黑暗中了。
他要光明正大的走进晋安城。
走进那原本属于他的皇宫大殿之上。
告诉世人,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玉枢回来了!
“我已经不指望北虏王庭会答应与我们赔款通商了。”白安秋原本还是抱着比较大的希望能促成此事,但被洛玉城这么一提醒,他知道,北虏王庭想必早已经和青王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凉州一个小小的两境通商根本就不够看。
“我决定了!”
白安秋突然像是作了某种决定,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苏元帅,老样子,把一二三四营的兄弟们借我吧!”白安秋开口就是要向苏定邦借人,一借还是五千人。
“你要做甚?”苏定邦不理解,“上次情况紧急,我暂调他们出兵保护你,如今你要借人,这我可说的不算,要问监军要。”
白安秋回想起篝火大比之日,那个言语中还想挑拨他与苏定邦的老头。
“去他妈的,不问。”白安秋可不惯着他,“那老头一肚子坏水,我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
“来人!”白安秋大喝一声,很快从营帐外小跑进来了个守帐亲兵,“去把萧将军请过来,就说我和元帅有要事与之相商。”
“是!”
……
苏定邦见白安秋这一番迷之操作,很是不解,“你是要做甚啊?”
“很快你就会知道!”
白安秋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道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