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方露露和杨婷婷出去把门外的牛大力带了进来。
四名警察和十二名特警荷枪实弹将佐佐芳子和她的几名骨干团团围住。
佐佐芳子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牛大力。
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仿佛一张被抽去了所有血色的白纸。
瞪大的双眼写满了惊恐与绝望,原本精心梳理的头发也在这一瞬间显得凌乱不堪。
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尖锐的咒骂:
“牛大力,你这个混蛋!玩了我的身子,拿了我的钱,居然敢背叛我!”
她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像是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恨意,从她的牙缝中挤出来,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紧接着,她从地毯上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然后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叶岩的脚下。
膝盖与地面剧烈碰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打湿了她精致的妆容,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叶哥,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不,是他,是牛大力想杀你,不是我华芳。
你是我儿子的父亲,是我华芳的哥,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你呢?”
她的声音颤抖而急切,带着哭腔,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叶哥,我们还有儿子,叶新生啊,他还那么小,还不到十四周岁,他可不能没有妈妈啊。”
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叶岩的裤脚,仿佛那是她在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为了求得叶岩的谅解,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道:
“叶哥,救救我,别让警察把我带走。
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把我拥有集团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全部让给你,只要你不把我送进监狱就行。”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希冀,眼神中闪烁着最后的一丝光亮。
然而,叶岩面色冷峻,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义正辞严地看着佐佐芳子,声音低沉而坚定:
“佐佐芳子,当年在吉隆坡法庭上,我已经饶过你一回了。
还有十四年前在神仙岛,我还饶过了你。
我可饶过你两回了,可这一回……”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在佐佐芳子的心上。
“这一回,我不会再心软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以为七年前你在公司三十八层上救了我,就能在公司居功自傲,为所欲为了?
佐佐芳子,你错了!大错特错了!
那天你是选准了日子,认为我叶岩走投无路,一定会从三十八层上跳下去,对不?
不,我叶岩是不会跳下去的,当年在神仙岛,那么险恶的环境我都能挺过来,难道公司破产这点小事我挺不过来吗?
还有,那天,我如果真的跳下去了,我的姐妹们也都会随我而去。
我妻子冷雪会,冬梅姐会,尤莉妹妹会、曼琳妹妹和雨涵妹妹也会,曾至连远在海外吉隆坡的露露妹妹和茜拉妹妹她们也会毫不犹豫随我而去,为我殉情。
我叶岩傻呀,我傻到要连累到与我生死与共的好姐妹啊?
我不傻,所以我才不会跳下去!
我要坚强地活下去,我要我的姐妹们好好活下去!”
他微微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佐佐芳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芳子妹妹,最后一声叫你芳子妹妹了!
你不是我的妹妹,你不配做我叶岩的妹妹!
你更不配做我儿子叶新生的妈妈!
你太自私了,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太阴险了,你太歹毒了!
你以为我叶岩死后你就能上位,对不?
你错了,你抵估了我那些患难与共的姐妹们,她们会同意吗?
不会,她们坚决不会同意,除非你把她们一个一个都杀掉,否则,你的如意算盘打不成!
佐佐芳子,别拿我们的儿子叶新生说事,他长大了,懂事了,谁是谁非他拎得清。
放心吧,我会好好抚养我们的儿子长大成人。”
说完,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 容置疑的威严。
佐佐芳子听到这些话,身体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一颤。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了。
她瘫倒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泪水无声地流淌,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把佐佐芳子带走!”
叶岩一声令下,特警们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佐佐芳子从地毯上拎了起来。
“看,佐佐芳子这个海盗婆她吓得尿裤子了,哈哈……”
方露露眼尖,看见佐佐芳子的裤子上湿漉漉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