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蛟城,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南方无边雨林深处,蛟族的栖息地,蛟城。
曾经熙攘喧嚣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只有几片枯叶在冷风中瑟瑟作响,如同幽灵的低语,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登龙大会场地的上空,十张象征着蛟族至高权力的宝座悬浮于半空,恢弘而庄严。
九张宝座上,蛟族各部的道天境强者正襟危坐,他们的身影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压。
而第十张宝座,属于霸天蛟族的位置,此刻却空空如也,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明。
空气中弥漫着凝重而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令人喘不过气。
三天前,十年一度的登龙大赛落下帷幕,然而,一个惊人的消息却如同晴天霹雳般在蛟族炸响:霸天蛟族的少主,蛟霸天,竟然在比赛中被人斩杀!
这个消息对于蛟族来说,无异于一场巨大的地震,震碎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平静与安宁。
霸天蛟族,一直以来都是蛟族中名列前茅的存在,他们的少主更是被视为未来的族长,拥有着无上的荣耀和权力。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天之骄子,竟然陨落在登龙大赛上,这如何不让人震惊?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杀死蛟霸天的,并非其他蛟族的天才,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族后辈。
这个消息的传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短短三天时间,它便传遍了整个蛟族,引发了巨大的恐慌和动荡。
九位蛟族道天强者,形态各异,有的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有的则布满古老的纹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岁月沧桑。
但此刻,他们的神情却惊人的一致——凝重、不安,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碧波蛟族的道天强者蛟旬天,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宝座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更凸显了此刻的压抑气氛。
他眯起眼睛,碧绿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登龙大会前,他便知道自己族中少主蛟海朴与人暗中勾结,意图挑战霸天蛟族的权威。
他当时并未阻止,甚至隐隐有些期待。霸天蛟族一家独大太久,也该有人出来敲打敲打了。
但蛟海朴的计划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成不了什么气候,最多就是可以从霸天蛟族那里索要一些物资便可以结束的闹剧。
可如今,霸天蛟族的少主蛟霸天真的死了,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族后辈手中,这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可怕的真相?
赤焰蛟族道天强者蛟炎周身缭绕着赤红色的火焰,扭曲了周围的空气,仿佛连空间都在这股炽热中微微颤抖。
他鼻孔喷出的两道白烟,在空中迅速消散,如同他此刻焦躁的内心。
蛟炎的目光锐利如刀,带着一丝凶狠,一丝疑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霸天蛟族少主蛟霸天的死讯,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当然不会同情蛟霸天,在他看来,霸天蛟族骄横跋扈,早晚会自食恶果。
只是,蛟霸天之死,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他感到不安。出手之人,究竟是谁?
一个不知名的小族后辈,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实力?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蛟炎下意识地抚摸着腰间的佩剑,感受着剑柄传来的冰凉触感,试图以此来平复内心翻涌的不安。
玄冰蛟族道天强者蛟寒霜,周身散发着森冷的寒气,仿佛连空气都要被冻结。
她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然而,在这冰冷的外表下,内心深处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蛟霸天之死,对她来说,对所有蛟族的道天强者来说,都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让她与其他的惊诧的却是这件小事背后的意义。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答案。
金鳞蛟族的道天强者蛟金鳞,浑身金光闪闪,宛如一尊黄金战神。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霸天蛟族的覆灭,对他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们的地盘,他们的资源,都将成为无主之物。他该如何从中分一杯羹,甚至,取而代之?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盘旋,让他兴奋不已。
其他六位蛟族族长,也都各怀心思,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波涛汹涌。
他们都清楚,蛟霸天之死,绝非偶然,甚至他们在登龙大赛之前便听到过这样的消息。
但是,三天前,霸天蛟族的道天境强者蛟霸山亲自出手,前去处理此事,可至今未归,杳无音信。
这诡异的平静,让他们更加不安。
蛟霸山,道天境强者,放眼整个天玄大陆,能与之匹敌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一位道天境强者,竟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九位道天强者的心中,疑惑如藤蔓般滋生蔓延。
难道,蛟霸山真的遭遇了不测?
这个可怕的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们脑海中炸响,震碎了他们心中残存的侥幸。
蛟霸山实力强大,放眼整个天玄大陆,能与之匹敌的也屈指可数。
如果连他都悄无声息地陨落,那么出手之人,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他们难以想象,究竟是谁,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能够抹杀一位道天境强者?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九位道天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天空。
此刻,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呼啸,仿佛预示着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降临。
而就在这风雨欲来的时刻,蛟幽梦与易天行,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蛟城。
在他们的身后,一位身穿黑色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如同行尸走肉般跟随,他的双目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而事实上,他的灵魂确实已经被完全清洗干净,成为了他人手中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