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好意思。”蓝羽尴尬的收回小手,拱手笑道,“司徒将军也在,方才眼拙,眼里只看见我们家离郁了!”
“你们家?”
阴嗖嗖的声音传来,蓝羽一哆嗦,立刻改口,“你们家!自然是你们家的!”
沈笑微推了下身旁玄衣,笑道,“行了!本宫就这么一个羽羽,不经吓的。”
此言一出,蓝羽感激的目光投来。
慕容云迟上前将人拖住,“玄明!你这占有欲,简直恐怖如斯啊!”
谢清榆回眸,看了眼后方拥挤的街道,不由出言提醒,“要不,进去再说?”
众人点头,朝二楼方向去。
包厢里。
司徒风只想和自家夫人贴贴,奈何她的注意力,全然被那只狐狸迷住。
“半年不见,我们家‘不黑’又长大了!”
小狐狸白的发亮,嘤嘤不断,蹭着沈笑微聊表思念。
司徒风嗤笑一声,“不仅长大了,看着也圆润了不少。”
……
众人哄堂笑谈间,蓝羽忽然怒拍大腿,告起状来,“离郁!你是不知,你走后不过一个多月,蓝秀坊就进贼了!”
想起这件事,路锦后知后觉,“说来奇怪,这衙役查了许久,都不见京城谁家出现杏花酥。”
“照此看……偷你配方的人,恐怕早就出了京城。”谢清榆一本正经推算道。
蓝衣叹气,“我也这般觉得。”
红、玄两人对视一眼。
“配方?”
沈笑微吞咽下口水,眉头微蹙不确定再问道,“你是说……杏花酥的配方,叫人给偷了?”
“是啊!你一走,便有人盯上了!”
对面,紫衣忽然笑道,“说起此事!这杏花酥可是他家招牌。”
“那晚被偷,第二日天才刚亮,他便拖着我们几人去报官,可把那衙役老爷吓个半死!”
几人笑的厉害。
王黎点头,又补充道,“官府出动十分迅速,当天带着人马便出动查询。直到现在,也没找出哪家卖有杏花酥。”
“哈哈……是嘛。”沈笑微扶额,扭脸将不黑塞到玄衣怀里,顺势保证道,“放心好了!哪日查出来,本宫定会给你做主。”
“好!”
男人与狐狸皆震惊回头望她。
司徒风眼底戏谑,见她神情,似乎猜到什么,“咳咳——”
“那个……时候不早了!他还有一堆军务缠身。我们就先回府了,改日见!”
“我送你们。”谢家两兄弟动身,将人送走。
上了马车,司徒风怀里的狐狸,被女人掠走。
男人不怒反笑,双手环胸提醒她,“如今看来,祁国吃的杏花酥,倒是有了来头。”
“是啊。”
“可我怎么记得,你说那糕点不如蓝秀坊的好吃,根本不是一个口味儿?”沈笑微眼底拂笑,轻松回他。
司徒风一愣,“怎么?这般维护,是不想本王坏了你好弟弟的名声?”
红衣撇嘴,“本宫的弟弟不就是你的?你这个当姊夫如此计较作什么?”
马车上一阵沉寂,缓缓向公主府前进。
忽然怀里一空。
随行马车旁,苍暮十分惊恐十分。
车窗里忽然扔出一只白狐,伴随着司徒风的声音,“收好这碍事的家伙。”
……
马车内。
男人心安理得坐在红衣身上,眼神十分危险,小声问她,“你说,我在计较什么?”
……
哄了一路,又亲又抱,可算是到了公主府了。
谁知一下马车。
老管家,便朝两人跑来!
“恭迎殿下、驸马回府!”
“公主,这里有您的信件,午时刚由一信鹰传来。看样子,似乎是祁国的信鹰鸟!”
望着他手上一卷小信,司徒风眼底冰寒。一把握住信件,头也不回踏入府中。
府邸一切如常,跟走时一般。
舟车劳顿,沈笑微也乏了。
男人知她要午睡,一入屋子便给她脱簪。顺势将人抱回床上。
夫妻躺在床上,四目相对。
沈笑微搂住他,闭上眼睛。
憋了一路,司徒风还是败下阵来,“怎么?不想知道这信上写的什么?”
“无甚兴趣。”女人打了个哈欠,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大抵就是想问我们报个平安罢了。”
“你看也是一样,反正是给我们的。”
男人神情一愣,抽出身体,从怀中掏出那信,打开一看:
估算着时日,你二人已到京城。一路奔波劳碌,可还安好?
祁君亲笔,望回之。
短短两行字,竟然与她说的分毫不差!
倔强脾气一下冲到心头。
玄衣气呼呼下榻,动作之大使得沈笑微睁眼,“去哪?你不休息了?”
司徒风扯出她手中衣袖,不敢用力,将被褥轻轻甩下。声音却闷着,“还有许多军务未曾处理,本王睡不着。”
人走了好一会儿,沈笑微仍觉不对,起身出门。
见人出来,绿萝从小板凳上起身,“殿下,您怎么也出来了?”
“睡不着,他去哪了?”
“驸马他似乎……往书房去了。”
……
—
门口无人。
沈笑微头上无簪,发丝凌肩膀,思索再三抬手推门。
几次下来,门居然栓着。
红衣掐腰,眼底有些怒气,撸起衣袖朝左侧廊下去。
找到窗子抬起,人果真坐在桌边。
司徒风凝眉,正望向门口。
忽然,身后传来吱呀的声音。
男人回眸朝几米外看去,正对上一双杏眼。
“开门!”沈笑微跺脚命令道。
玄衣起身,沉着脸靠近窗户,“猜你会过来。”
沈笑微仰面瞪着他,“不是处理军务吗?本宫看你分明是在偷懒!”
隔着窗户,司徒风低眉浅笑,俯身向下,“你睡你的,我偷我的,关你何事?”
杏眼颤抖,气上心头。
趁她分神之际。
司徒风单手撑起女人身后的窗户,另一只手缠上红衣腰肢,将人不费吹灰之力带进屋子。
腰身后抵着冰凉窗沿,沈笑微一下子陷入窘境,磕磕绊绊起来,“回……回去午睡。”
额前凌乱的发丝被他别在耳后,沈笑微脸颊有些发烫。
玄衣叹气,将人圈住,带到椅子上。
背靠太师椅,司徒风眼眸深不见底,嘴里问她道,“为夫心下难安,睡不着可如何是好?”
“怎么?那信件写的什么叫你如此难受?”
红衣蹙眉,平心而论,“可……祁楚桉他早就——”
“不许提他!”
突如其来一声低吼,令她愣在原地。
沈笑微点头,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发觉自己有些过分,司徒风收回她腰间的手臂,脸凑的十分近。
随后寻个舒适的将她脑袋轻放下在肩上,柔声轻语道,“累了就睡。我再……看些折子。”
沈笑微没有出声,双手环上他的脖颈,静静游神。
没过多久,一阵困意袭来。
实在受不住,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