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奉惜的sci经历十次生死之后,果然通过了,还真是被柳决明说中了,第十次,李先呈再也不好意思再卡下去。
因为鹿呦呦已经上门找他了,虽然说威武不能屈,但是李先呈自己本来也不是好人,被鹿呦呦压制也是活该。
知道喜讯的那一刻,奉惜恨不得开香槟庆祝。
柳家查白申西投毒的事情,顾清尘查周吟樟与小五郎勾结的事情。
奉惜什么也不用管,只管上课就行。
一晃上京就入了冬。
上京什么都好,就是风大,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吹半年。
尤其是十一月份,寒风裹着冰刀子一样,呼呼吹着脸上,生疼。
奉惜的心情很好,吴峰开着车,接她回观云庄园。
今天是个好日子,去年的今天,奉惜一鼓作气,来到了顾清尘的身边,从此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以她早早地回来,准备给顾清尘一个惊喜:求了宋姨教她做顾清尘最喜欢吃的糯米糕。
奉惜回去的时候,刚刚下午四点。
宋姨已经泡好了糯米,加上制作和蒸,等顾清尘回来,就差不多能吃上。
两人红红火火地忙活了一阵。
这么长时间,跟宋姨相处下来,奉惜也觉得宋姨是个很好的人,真真切切地把自己当成女儿对待。
“宋姨,怎么最近没见你请过假?”
以前宋姨每周休息一天,她丈夫在老宅做周老爷子的司机,平时也不忙活,两口子的休息日是同一天,有时候会一起去看看儿子。
宋姨的儿子就在周氏工作,周夫人安排的,挣得工资不少,供着一套郊区的三居室,结婚没多久,孩子刚刚两岁,一家人挣钱给一个孩子花,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幸福。
宋姨笑得苦涩,“儿媳妇觉得我们两口子管得宽,不待见我们,所以我们就不去了,也不用请假了。”
连宋姨都被嫌弃?
宋姨向来话不多,还总是笑眯眯地,不像是尖酸刻薄挑刺的人,怎么会被嫌弃呢?
奉惜一边往模具里添糯米,一边问:“啊,出了什么事情吗?”
宋姨虽然面色不好,但手上动作不慢,奉惜险些跟不上,“怪我们两口子,他爸说老大已经两岁了,该要二胎了,儿媳妇不想要,我向着老头说了几句话,儿媳妇抱着孩子回娘家了,儿子让我们这段时间先别去了。”
老年人,都觉得孩子越多越好,但是现在的孩子,都养得很细致,照顾起来也累。
两代人的思想不一样,奉惜也没办法多评价。
只好宽慰宋姨:“都是一家人,过阵子就好了,您又是出力又是出钱的,您儿媳妇肯定不会生气。”
或许是宋姨不理解年轻人的心思,又觉得奉惜很好说话,就问道:“太太,你觉得多生几个孩子不好吗?我老了,实在搞不懂年轻人怎么想的。”
奉惜停下手上的动作,认证想了想。
“我没什么想法,毕竟我现在还在上学,感觉生孩子会耽误很多事情,如果已经工作的话,也会有点影响。”
“像先生这样的条件,以后肯定会找育儿嫂和保姆照顾,孩子的教育也不用操心,你也不愿意生吗?”
奉惜笑了笑,宋姨都问到这个地步了,再说不想生就是不会聊天了,反正也就是嘴上说说,又不用真的生,扯个谎哄宋姨开心也可以。
“那当然愿意了,只要身体恢复得好,生三个都无所谓。”
宋姨听了这话,果然喜笑颜开。
两人聊了很久,糯米糕做好了。
宋姨指挥着奉惜把蜂蜜涂在上面。
看着白白胖胖、方方正正的糯米糕,奉惜心情大好,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给了顾清尘。
估计那边正在忙,顾清尘也没有回消息。
奉惜就跟宋姨一起等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已经深夜。
以往这个时候,顾清尘就算不回来,也会发个消息。
奉惜觉得奇怪,打过去电话,对面却没接,然后给丁闻打电话,还是没接。
难道在开会?
奉惜没有办法,找了吴峰,他问了秘书办,说是顾清尘和丁闻一起去了庆功宴。
奉惜一听,庆功宴,那就是回不来了。
招呼宋姨和吴峰吃饭。
奉惜看着窗外寒风吹掉树枝上最后一片落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顾清尘一夜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奉惜早上自己吃了饭,来学校里上课。
她觉得有点奇怪,好像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她,眼神算不上友好,弄得她心里怪怪的。
下课后,那些人的眼神更加不友好,直愣愣地看过来,奉惜只想赶紧离开,刚出门口,就被人拉走了。
奉惜一抬头,发现拉她的人是柳绾绾。
两人好久没见了,奉惜很惊喜,“绾绾,怎么是你啊?”
柳绾绾却面色严峻,拉着奉惜走到没人的角落里。
“怎么了?绾绾,你怎么神秘兮兮的?”
柳绾绾四处望了望,发现学生们都走光了,才开口,声音很小。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看新闻。”
“嗯?”奉惜被搞得云里雾里,“不看啊,怎么了?”
柳绾绾拿出手机,扒拉了几下,举到奉惜的面前。
新闻标题很吸人眼球:“周氏继承人顾清尘夜会美女!”
奉惜睁大眼睛,抢过手机,仔细查看,照片上清清楚楚,就是顾清尘,甚至脸都拍得很清楚。
有两人进酒店房间的照片。
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照片。
还有早上被记者堵房间里的照片。
奉惜放大最后一张,两人被堵在酒店房间里,顾清尘捂着半边脸,床上坐着的女人,却一点都不避讳,笑得肆意。
那张脸,几乎跟奉惜长得一模一样。
是叶清和!
柳绾绾点开另外一个新闻,是周氏发布的。
“小情侣约会被拍,未婚妻被误会。”
这是一篇澄清的文章,还附上了顾清尘跟奉惜的订婚照,大意是小两口二人世界,却被有心人拍了照片,完全是一场乌龙。
奉惜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冰冷彻骨,肺部的空气被挤压出身体,她大口呼吸,却还是觉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柳绾绾扶着奉惜的肩膀,问道:“虽然周氏撤稿和澄清得很快,我还是保存了,我越看越奇怪,上面的人根本不是你,是吧?”
奉惜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下来,摇头,声音哽咽。
“不是我,昨天我一直在家,顾先生……他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