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一直说不喜欢孩子的,如果突然冒出来个儿子,你会高兴吗?”
邵真真当即表衷心,“怎么不高兴?我高兴疯了好吗?无痛当妈求之不得。”
“别闹了。”
聂行烟知道真真是在宽慰她,可现在这点安慰起不到什么作用。
因为凌东言不止一次说过,他不喜欢小孩。
可能跟他不幸的童年有关,聂行烟发现他确实对有没有孩子这事太随意了。
也就是因为他的态度,让聂行烟望而却步。
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是在拿孩子捆住他。
邵真真试图给她分析,“再说了,凌东言好像也没说过不喜欢你给他生孩子吧?现在不就有个现成的,多好。”
“不过烟烟,我个人觉得哈,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你们现在已经同居了,Leo的存在你是瞒不住的,与其让他发现,不如你坦白从宽。”
她倒是想啊,可是一想到凌东言的态度,她就有点犯怵,瞻前顾后错失良机了。
“刚才机会错过了,再想说出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聂行烟有点犯难。
邵真真突然坏笑起来,“烟烟,不如我跟你出个主意。”
虽然不是视频通话,但是听她这么笑,聂行烟就知道她憋得不是什么好主意,当下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要。”
却不知邵真真逗她逗得起劲,“哎呀烟烟,你听听嘛,听了又不会少块肉。”
架不住她软磨硬泡,聂行烟没好气地应付,“你说说看,要是馊主意,你当心我找你算账!”
“放心吧。”邵真真把自己36d的胸脯拍得砰砰响。
她清了清嗓子,“听好了哈,烟烟,你长这么漂亮,方法肯定多得很啊,最不济色诱啊,勾的他不上不下的时候,趴在他耳边告诉他,说你有个宝贝儿子,保准啊……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乐不可支,下一秒直接遁走,“那什么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挂断的时候,聂行烟还能听见邵真真那张狂的笑声。
就知道她会出些馊主意!
*
凌东言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聂行烟的脸红彤彤的。
“空调暖气开大了?”
聂行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疑惑地抬头,凌东言的手背贴在她脸上,“怎么脸红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真真那个臭丫头,一天到晚尽整些黄色废料。
“没事,可能是糖水喝了见效了。”她摸了摸脸颊,是有点烫,又不想凌东言在这个话题上揪着不放,“怎么又回来了,你忙完了吗?”
凌东言抬手看了下表,“差不多了,还有最后的细节要完善一下,等我十分钟,我们一起回家。”
“好。”
从优行回熙府,会路过金帝斯,聂行烟心里有事,干脆让凌东言把车开到金帝斯,她先去找邵真真。
邵真真也没想到,挂电话才不到半小时,烟烟真就杀过来了。
她就是嘴嗨,一见到烟烟当即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我错了烟烟,还劳烦你大老远的过来找我,我下次不敢了。”
聂行烟可没时间跟她贫,“我过来是想问问你,你平常除了那样哄男人以外,还有什么其他方法?”
邵真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那样哄男人?哪样?”
聂行烟脸上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红晕又重新浮现了,她娇嗔的瞪了邵真真一眼,“别装,就是说除了那个哄以外,还有其他方法吗?”
邵真真一点就透,“你是说上床啊?”
聂行烟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难道光彩吗?”
她把她的手指扒下来,“怕什么,又没谁听见。”
说完又鄙视的看了聂行烟一眼,“扭扭捏捏做什么呀,你们晚上不做啊?光盖被子纯聊天?都是成年人了,害什么羞。”
聂行烟不知道心里想到了什么,只感觉吐出来的气都带着热腾腾的火。
“那你也不能这么口无遮拦的就说了呀,万一被人听见要笑话你。”
切,她才不怕。
邵真真一脸我懂了的表情看着聂行烟,“我看刚才你们两个手牵手甜蜜蜜的样子,怎么,凌东言还要你哄?不是你勾勾手指,他就乖乖过来了吗?”
问完,她眼珠子一转,顿时了然了,“难不成,你还想着,万一凌东言回过神来怪你,你还有后招哄他?”
见烟烟没说话,邵真真却呸了一声,“哄个屁,我要是他,有个半大的儿子,高兴还来不及,他倒好,还拿乔了,你就跟他说,有个儿子,爱要不要,不要送给我,温馨女士求之不得,邵临州也可以当他爸。”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当然这些都是气话,聂行烟自然也知道,真真是在心疼自己。
这些年,一个人带孩子,说不累是假的。
好在还有干妈和真真帮衬,自己也没有觉得太难。
她之所以现在瞻前顾后,是因为越来越爱凌东言了,如果是以前,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带儿子过也很好。
“姐妹,听我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跟个猴似的,在这里上蹿下跳,到处找人出主意,心乱了,还怎么心平气和的谈呢?”
她把聂行烟往外推,“你就安心的回去,该吃吃,该喝喝,交给时间,走好不送。”
从金帝斯出来,聂行烟的心吊得更厉害了。
有些事情禁不起细想,越想越糟糕,她晚饭心不在焉的吃完,借着肚子不舒服的由头,早早的就睡了。
凌东言以为她真不舒服,晚上上床后就搂着她睡素觉,没有再逗她。
两人自从在一起后,尤其是凌东言结扎后,每晚最少两次打底,不闹到筋疲力尽不会罢休,借着聂行烟大姨妈造访的功夫,两人安静的搂在一起相拥而眠倒别有一番体验。
聂行烟倒是一夜好梦,凌东言紧紧搂住她,一夜睡到大天亮。
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一开始聂行烟眯着眼睛按掉了。
后来又开始响,聂行烟脑袋捂在被子里头,窝在凌东言的胸口,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凌东言一手搂着她,一手拿起电话接听。
他还没开口,电话那头一阵急切的港普女声就传了进来,“聂女士你好,我是Leo的班主任艾琳老师,您方便来一下幼稚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