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的时间愈发长且不停息,阮惊雀的细腰不足以支撑自己,身子软乎着,就要往下坠,尽管她的双手抵在男人坚硬宽阔的胸膛上,除了让那一寸肌肤被她抓红外,撑不了多久。
阮惊雀清晰地感受到腰间传来的酸胀感,以及要坠不坠的失落感,趁着某人唇贴在嘴角让她呼吸的间隙,阮惊雀嘤咛一声,娇媚的嗓音明显透着委屈,“腰……腰……好酸。”
梁怀叙笑着咬她下唇,很快给出解决办法,撑在桌上的手游转至腰间,不受控地摩挲几秒后双手托着她的腰稍一使力,阮惊雀被放坐在餐桌上。
他继续亲她。
根本停不下一点。
唇瓣相贴,爱意交缠,氛围暧昧又使人迷离。
不知怎的,阮惊雀忽然想到自己不久前刚在这方桌上吃着蛋糕,吃完还特意收拾了一番,而此刻却是这样的姿势在同样的位置做着如此亲密的事,合着是把自己收拾上桌了?
而她这一道菜,某位顾客似乎还吃得津津有味。
“啊……”唇瓣猛地传来刺痛感,不重,却很突然。
他咬了好几下。
“专心点。”梁怀叙幽幽提醒,“不准走神。”
得此一遭,阮惊雀果真听话地全身心接受、回应他的吻。
两人心无旁骛地接吻,好像在此刻,简简单单的,共同拥抱了全世界。吻由缓转急,从温柔到野蛮,又由急入缓,从狂热到轻舐,不知是蓄积了多久的情意,再激烈的柔软交织,撬开齿关的无尽撷取,都无法与之相抵。
难舍难分的吻在某人不安分地将手从高开叉礼服裸露在外的腿弯窜进,滑至腿根,带来冰凉与颤抖中结束。
阮惊雀昏昏沉沉的,被亲得发懵,腿上的触感让她有了一刻的清醒,她推开梁怀叙,喘着声,“去、去卧室。”
尽管偌大的别墅仅有他们两人,和喜鹊。
她也只想待在那个充斥着他们气息的地方,那个地方,自打她住进来后,张姨进不去,喜鹊也进不去。
仿佛只有熟悉的栖息之地,才能让她安心。
梁怀叙忍着,收回勾住蕾丝布料的手环住她腰,靠在她颈肩艰涩吐气,缓了几秒后盯着她仍有些懵的表情,哑声低笑,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说了声好。
这条礼服不便将软乎乎的某人抱在身前,梁怀叙于是将她公主抱起来,走两步就亲亲蹭蹭,惹得阮惊雀皮肤频频泛痒躲着他,“你怎么跟喜鹊一样……”
爱蹭。
对了,喜鹊。
阮惊雀想起来刚刚还跟着喜鹊玩来着,她晃着脑袋去找他的身影,忽的听见男人轻快的声音,慢条斯理地拖着长调,“那个小东西啊,早回自己窝了。”
他又补充:“算他有眼力见。”
阮惊雀靠在他胸口,听到他和自己一样失了规律的心跳声,嘀嘀咕咕道:“梁怀叙,这明明是你的猫。”
“你也是我的。是你自己,也是我的,当然——”他笑,“我也是你的。”梁怀叙抱着她上楼,觉得好像又瘦了,怎么那么轻,他随口道:“以后还是得多补,我尽量中午都回家陪你吃饭,监督着你。”
他的眼神往下看,从阮惊雀的角度看过去就是在看自己的……她瞬间红了脸,有那么差嘛,姜姜夸过,她自己也还挺满意的。
梁怀叙注意到她没说话,垂头看到她粉嫩的小脸,眼神重复着看一眼又收回的动作,当即明白了什么,他勾唇轻笑,“想什么呢,我是想说我们阮阮太瘦了。”
说完凑到她耳边,“身材很好,一只手刚刚好。”
听懂了的阮惊雀根本不敢吭声。
梁怀叙将人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动作足以显示他的珍视,几秒过后,他压了上去。
“我还没洗澡。”阮惊雀说。
男人俯身动作不停,咬了咬她耳朵,立马感受到底下人身体的反应,他哑声:“等会儿再洗。”
偏头吻她的唇,被躲开,亲在了她的侧脸。
她说:“不行,还带着妆呢,不洗不舒服。”
梁怀叙眸色渐沉,“我帮你洗。”
阮惊雀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严肃拒绝,说不行。
男人低头叹息,继而抬眼,商量道:“我帮你脱,就在这儿,不进去。”
阮惊雀正想摇头,又听见他说:“不答应,我就进浴室,没得商量。”
阮惊雀:“……”
还能怎么办,无论哪一种都能让她羞愧难当,论程度,阮惊雀别无选择,她闭了眼睛,决然道:“脱。”
跟要上战场似的,梁怀叙轻轻一笑,亲了亲她的嘴角,“宝宝,好乖。”
他起身,“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
脚步声渐远,阮惊雀缓缓睁开眼,紧张得要命,心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啦。她将被子完完全全盖住自己,只露出两颗莹润转溜溜的大眼睛,心虚地看了下卫生间的方向,又快速收回眼神看向头顶的天花板,妄想缓解的紧张感不减反增,心跳如擂,尤其是听到卫生巾里传来的哗哗水声。
怎么回事!
又不是没看过为什么还会这样!
都老夫老妻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过,放洗澡水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该来了终究会来。
梁怀叙从卫生间出来,看着床上凸起的那一团,躲闪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无声浅笑,他扯了张纸巾,擦干因试水淹湿的指尖,随后将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过去。
来到床边,第一时间是掀开被子。
梁怀叙爬上床,阮惊雀在他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就将眼睛全捂着了,他挑着眉,眼底笑意浮于表面,俯身亲在了她的手背上,“把眼睛睁开,宝宝,又不是没见过。”
他一向好说话,跟她打商量,“这样,公平一点。”梁怀叙牵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浴袍腰间的细带上,意思明显。
阮惊雀睁开眼,眨了眨,她迷糊糊地从床上起身,直视他,某人立马朝自己递了个眼神,就是那个意思。
渐渐被他蛊惑,阮惊雀心念一动,也觉着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吃亏,目光落到手上的细带,正要拉开忽然想到什么,“那个穿……穿……的吧。”
“没穿。”他说,语气听起来像是真的。
阮惊雀立马放手,“那我就不拉开了。”
“骗你的。”
梁怀叙重新将她的手放回原位置,在这一刻,另一只空着的手悄无声息地抚在了她的后背,拉链处。
细带被扯开的同时,拉链也被缓缓拉下。
浴袍瞬间散开,肌理分明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浓浓的男性荷尔蒙,以及独属于男人的野性嚣张。
是她的,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