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那马爷果然带了七八个人回来,将小酒馆死死堵住了。
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一身都是毛,大冷天还袒着胸膛,看起来像个毛猴子。
“三师叔,就是这两个家伙,大言不惭,说我们东离宗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马爷指着张纯风和南宫珠说道。
毛猴子一听,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一拳就往张纯风的脑袋砸过去。
拳劲极强,虎虎生风,眼看就要将张纯风砸成肉饼,那马爷露出得逞的笑容。
然而,张纯风更快,伸出一脚,登时将毛猴子踹了出去,撞翻一群人,跌倒在地。
马爷笑容凝固,赶紧闪到一边,躲在墙角。
张纯风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东离宗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马爷尴尬地笑笑,没有回答。那毛猴子站起来,气呼呼地看着张纯风。
“你有什么不服的?”南宫珠一边吃花生一边看着毛猴子。
毛猴子也不答,只是大喝一声:“缠住他!”
众刀客得令,立马向张纯风扑过去。谁知,尚未靠近,凭空出现一根巨木,顿时将众人撞了出去。
“有本事就自己上,叫这些人当炮灰可不厚道!”张纯风将巨木恢复成符纸,收了回去。
毛猴子依旧没搭话,纳戒一闪,一根长棍拿在手里。他耍了耍,最后指着张纯风,喝道:“有本事出来跟俺大战三百回合!”
你以为你是孙猴子吗?
张纯风心里吐槽了一句,站起来,走了出去。
“有种!”毛猴子说道。
“问题是,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打架?你搞清楚了吗?”张纯风问道。
“你他娘的欺负俺东离宗的人,现在跟俺废什么话?”
“我可没说过什么东离宗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类话,是你们少宗主的表舅在骗你呢!”
“他骗俺是一码事,你欺负俺东离宗的人是一码事,待俺料理了你,俺再料理他。”
“我可没欺负你们东离宗的人,是你们少宗主的表舅先欺负我,我做出正当的防卫,这是不同的概念,你可得分清楚!”
毛猴子有些懵,看向马爷,骂道:“你说清楚,是不是你先欺负人家?”
马爷理屈,反大声喝道:“明明是他欺负我,我脸都肿了,怎么可能是我欺负他?”
毛猴子立马恼怒,对张纯风吼道:“你敢欺骗俺老三?看俺怎么收拾你!”
说着,一跃而起,来了一招大圣劈卦,长棍径直往张纯风天灵盖敲下来。
张纯风意念转动,一股力量当即将毛猴子撞了回去。
“我打他,是因为他对我无礼在先,我给他一个教训,你们东离宗应该给我一笔教育费,而不是来打我!”
张纯风说着,伸手一指,点了马爷的穴道,意念再转,将他拍了出来,跌在街道上。
毛猴子怒道:“还说你不是欺负人,你现在就在欺负俺东离宗的人,俺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话音未落,他又扑了过来,长棍突然变长,往张纯风胸口撞来。
张纯风有些烦,开启盾阵,一拳迎上去,和长棍来了个硬碰硬,又将毛猴子撞了出去。
毛猴子翻身站稳,手臂有些抖,心有些怂。张纯风问道:“还要大战三百回合吗?”
毛猴子不答,哼了一声,别过脸去。马爷一脸失望。
张纯风走过去,将他拎起来,骂道:“你每天到这小酒馆白吃白喝,欺负人家老板,我教训你该不该?”
马爷闭口不答。
张纯风只好放出飞刀,抵住他的太阳穴,对方当即服软:“该该该。”
“人家就赚点生活费,你还要欺负人家,你是王八蛋吗?”
“是是是,我是王八蛋!”
“我坐在那里没惹你,你踢我凳子,是不是你欺负我?”
“是是是,是我不对。”
“我打你是不是我欺负你?”
“不是不是,你是在教育我。”
张纯风撤了飞刀,解了他的穴道,对毛猴子说道:“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三长老可以自行判断。”
毛猴子看了一眼马爷,又哼了一声,气鼓鼓走了。众刀客一看,也扶着马爷一起灰溜溜跑了。
张纯风回到小酒馆,南宫珠笑道:“你猜,毛猴子服了吗?”
“看起来不像。”张纯风坐回原位,抓了几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所以,他们还会再来?”
“等会就知道了。”
正说着,老板捧出来一坛酒,给两人倒上,说道:“这是我珍藏的女儿红,两位喝了就赶紧走吧!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东离宗可不是好惹的!”
“东离宗不好惹,难道也不讲道理吗?”张纯风问道。
老板支支吾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南宫珠说道:“你问的废话,你看那马爷,仗着自己是少宗主的表舅,横行霸道,东离宗能好到哪里去?”
老板一听,一脸恐惧:“我的姑奶奶,你是不要命了吗?不合适的话千万别讲,千万别讲!”
两人体谅他以后还要在这讨生活,也就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两人嚼了嚼花生米,一阵脚步声乱,大批人马围了过来。
“人来了!”南宫珠笑道。
“这么多人至于吗?”张纯风喝了一口酒。
“你连热身都没有就把人打跑了,人家不带大批人马过来,心里可没底!”
“带了就有底了?”
“反正人多可以壮胆。”
“你说得有道理。”
南宫珠露出得意的笑容。对面几十个人,将小酒馆围得一层又一层。老板一看,捏了一把汗。
为首的是个婆子,六十岁左右,披一身红色披风,骑着一匹白马,威风凛凛。
她一下马,手下即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她屁股下。马爷站在她旁边,对她低声道:“二师叔,就是这两人,放言要打上山去,连三师叔都被打败了。”
婆子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这是来踢我东离宗的场子来了?”
“前辈误会,我俩绝无挑战贵派的用意,只不过和那位马爷有点摩擦罢了!”张纯风向婆子行了一礼。
“踢场子就踢场子,光明正大,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婆子冷喝一声。
“真没想过踢场子,是那位马爷先踢了我一脚,又对我这位同伴出言不逊,我们才将他教训了一番。”张纯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