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许在却觉得他说的颇有歧义。
而且他为什么要锁门?
难道他不是来带她离开的?
随着刘政屿的步步靠近,许在下意识后退。
“……政屿,是你把我带来这的?”
刘政屿不说话,只一味地靠近她。
“你就是阮静怡嘴里的前男友?”
随着他一再的沉默,许在越来越肯定心中的想法,她猛地顿住脚步,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不安地质问道:“静怡!你把静怡怎么了?”
四目相对,他惯常可怜兮兮的眼神不复存在,像是变成了一种冷血生物,浑身散发着地底下的阴湿味。
抬手伸向她的颈窝,碰触她左耳垂尖上的血痣。
这是她与那些女人不一样的地方。
而他也不允许那些女人完全成为她。
冰冷的指尖碰触到的瞬间,许在猛咽了下口水,听见他委委屈屈的声音:“她说姐姐肚子里有孩子,还有一个很爱很爱姐姐的丈夫。”
他的声音与他的面部表情完全割裂。
就像是禁锢着恶魔的人皮木偶,比起纯粹的恶,她感到更加的恐怖。
“可最爱你的人是我呀!她怎么能说是别人!她一定是被人收买了,要破坏我和你之间的感情。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留,她必须得死。
还有那个叫夏驰的贱男人,他凭什么得到你。
你是我的,碰了你,他该死。可他怎么就杀不死呢!一次两次……
他还让你怀上了他的孽种。”
他每说一个字,许在的身体就冷一分。
许在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那么的陌生,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就疯狂得令人发指。
许在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嘴唇发抖:“我不听你说,我要离开这。”
她要绕开他走,少年突然长手一勾,揽着她的腰,将她推到墙壁。
后背突然撞击坚硬的水泥墙,许在疼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身后墙上的照片随着这下震动,如同雪片纷纷落下。
穿过照片,两人视线相撞。
眼前男人眼眶发红,眼下三角乌青,脖颈上蟒筋虬结,喘息声很重。
不像是心脏病发作的状态,倒像是磕了某种兴奋剂。
许在定定看了许久,这一刻她终于清楚意识到——
他说的是真的。
“疯了疯了,你疯了……”
许在无法保持冷静,双手捶他的胸膛,崩溃痛哭,“政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静怡是那么好的女孩,她的秀她的人生正准备重新开始……”
那个要给她做孕妇装的女孩,没有等到那一天。
面前的男人对杀死那个爱他痴他的女孩,没有表现出一点愧疚,他只在乎眼前的这个,其他都是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你可怜她,那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呢?”
听她关心别人,无论男女,他的心脏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
情绪骤然失控,刘政屿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嗓音森冷阴鸷,“我只是想要你,要你陪着我。为什么你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看都不看我一眼。”
许在被他掐的喘不上气,刘政屿却浑然不觉,只是觉得她为什么要挣扎,她是不爱我吗?
可我爱她啊!
我要让她知道,我不比那个贱男人差。
许在从没想到过,终有一天她会与自己一直当弟弟的人,以这种方式接吻。
窒息绝望无力反抗。
而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大脑闪现了存储在海马体内最深层的影像。
杀死林煦的也是他,而那夜他不仅强吻了自己……
思绪在一道衣帛破裂声中被迫中断。
“政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姐姐,我只把你当弟弟。”
阴冷少年松开她的唇,手上粗暴的动作,像是要把她撕碎,但脸上云淡风轻,附在她耳畔幽幽道:“表哥可以做,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做了什么,我都要尝试一遍。”
许在的身体瞬间僵硬,她以为一切都隐藏的很好,到头来不过是公开的秘密。
“我不要。”
她不断扭动身体,奋力反抗,“我不要成为你们两兄弟的玩物。我什么都不欠你们的。”
原以为只要拖够时间,刘政屿的身体就会坚持不住,没想他的身体状况竟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而自己的力气耗尽,小腹也越来越疼,许在只能求他:“我怀孕了,会大出血的。”
她的话对于失去理智的刘政屿来说,只是火上的那把油,他舔着淡淡的嘴唇,露出嗜血的牙:“这不正好,让你肚子里的孽种去死,
为我们的孩子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