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时候,孤见你心不在焉,提不起精神,阿时可是有心事儿?”
楚时垂下眸子,沉默片刻,慢慢摇头:“没有,殿下想多了,殿下今日忙吗?”
魏衡点头,见他神色不对,又摇头:“不忙,阿时可是有事儿与我说?”
“嗯,你我许久不曾亲近,殿下今夜早些回房。”
魏衡身子狠狠一顿,迟迟不曾回应,见他抬眼望来,忙点头:“……好,好。”
阿时这是在……求欢?
魏衡更看不懂他,这是何意?从前求不得的事儿,今个儿竟是从楚时口中提出的?这人世莫非疯癫了?
日未落,魏衡便早早进了浴池,仔细琢磨,阿时为何突然求欢,难不成对他有所求?是要他放过善明允?
魏衡戳戳肌肉,那一夜太少了些,至少三个晚上,这事儿才能谈。
阿时竟然主动耶。
魏衡捧起水,往脸上撒,温热的,不是做梦。
嘿嘿笑两声,低头审视老二:“你也是熬出头了,呵。”
楚时依靠着床侧雕花,手中捧着易书,里头文字晦涩难懂,他博览万卷,依旧得一字一句,斟酌其含义。
魏衡掀开帘子,将衣带解开些,低头审视,话本中说了,得矜持,又不能放不开,要不着痕迹的勾引,不能太过暴露,得让自己看起来矜贵禁欲,这等人最是勾人。
再视自身,胸口敞露,肌肉若隐若现,,下头袴穿戴紧实,没错,便是这样。
“阿时?”
楚时轻轻应一声,并未放下手中书。
魏衡往前两步,将书抽走:“夜间光线不足,当心伤眼,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楚时点头,看着他将自己那本书,与他那一堆情爱话本塞在一处,转头,便见魏衡亮晶晶看着他,想要他发现些什么。
往下看去,是那根只差一丝,便能解开的腰带,楚时伸出手,轻轻一拉,衣衫随之解开,露出垒叠的腹肌,流畅线条,胸口尚低流着水珠。
划过结实胸膛,饱满胸肌,往下,再行过九曲十八弯的腹肌,没入腹部。
楚时看着,将手搭上去,魏衡眼前一亮,话本说的果真不错,他叉着腰,露出夸张手臂,将人挡的严严实实。
见他将脸贴上来,感受那股炽热温度,魏衡逐渐收紧下腹,身子僵硬,怀中人微微颤抖,强忍着情绪。
魏衡那点心花怒放心思碎了个彻底,抚摸着楚时的脑袋:“阿时,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谁欺负你?”
蹲下身,捧起楚时的脸,与他面对面,诱人眼尾正红着,他为他拭泪:“不哭。”魏衡抬手捂住楚时眼睛:“阿时想象一下,面前可是一个爱你入骨,相思入木的魏太子哦,他正对你笑。”
“傻大个的傻笑一点也不曾安慰人,也猜不透夫人的心思,大狗狗似的蹲着,耷拉着耳朵,有些可怜,阿时,睁开眼。”
魏衡移开手心:“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你若不高兴,孤寝食难安,茶饭不思,不知缘由,只能独自着急上火,孤可以问问,阿时为何不开心吗?可是有人惹怒了你?”
楚时望着他,眨去眼中水雾,指着他的鼻子,点了点:“你。”
“我?”魏衡惊讶,不敢置信,“竟是我吗?那阿时愿意告诉孤吗?”
楚时摇头,露出笑容,略有勉强。
魏衡捧着他的脸晃了晃:“那你便当孤有眼无珠,竟得罪了阿时,楚太子大人大量,气度不凡,便饶我这一回可好?”
楚时点头,又缓缓摇头,魏衡正愁今日怎得油盐不进,楚时张开手搂住他的脖颈:“时候不早了,咱们早些,还请殿下怜惜,若是明日身子起不了身,我便不理你。”
魏衡低笑出声:“阿时好难伺候,若是给的不够,你不饶孤,给的多了,便不理我,好没道理,我如何知晓,阿时想要多少?”
他凑近楚时耳边,温热呼吸喷洒在他脖颈,谈笑道:“不如,阿时告诉我如何?孤估摸着上下,多少占一些便宜,你觉得怎样?”
楚时受不住痒,往后缩了缩,移开眼不理他。
魏衡穷追不舍:“不如,我先伺候阿时一回,让你知晓份量,再告诉孤,你想要多少如何?”
楚时面颊突的染上浅红,嗔怪他:“殿下,你越发不正经,走开。”
“我走开还如何让阿时感受份量,总要动了手,这才好让阿时知晓不是?!”
“魏朝濯!”
“哎,夫君在呢。”
“夫人唤我做甚,是准备好了吗?那我动作?还是孤先躺好,任由阿时体验一番份量,这才任我施为?”
“阿时啊,夫君可是许久不曾碰你,若是生猛了些,伤了你可如何是好?孤岂不是该自责许久,阿时能担待一二吗,不如,你先撑开给孤看看?”
楚时越听越觉着耳朵脏的厉害,眼看人挨近,便要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楚时抬起手捏住魏衡耳朵,泄愤似的扯他:“魏朝濯!你在说什么,一国太子,整日思考这些……。”
他说不出口,手中用力,羞恼的更加厉害。
魏衡一声不吭由他欺负,忍着疼让他发泄:“阿时可不能放开孤,若是将我放开,便轮到孤欺负你呢。”
楚时:“……”
凑上前,一口咬在魏衡脸上,魏衡身子一僵,不敢置信他竟咬自己,忙往后退:“阿时,阿时,松口,松口,疼疼疼。”倒吸一口凉气,魏衡扶住他的脑袋,往后推。
见他还敢反抗,楚时抓着他的衣领,咬的更加用力。
魏衡不敢再推他,扶着楚时身子怕他摔倒,有泪划过脸颊,魏衡眼中震惊,扶住楚时的手腕更轻些。
他当真不曾反抗,任他咬,人怎么还哭了。
是姿势不对,硌到牙了?
魏衡默默往后下腰,搂住他的背,轻轻拍拍,楚时转瞬笑出声,望向他脸上的牙印:“疼吗?”
魏衡此时无比谨慎:“阿时觉着我痛不痛?”
他让他痛便痛,不痛那便不痛。
楚时捏着他的鼻子:“殿下为何如此迁就我?你我同为太子,身份相同,若觉得委屈,你大可与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