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许大茂,那如凶狼一般的眼神时,心中不禁一震。他们知道,许大茂仿佛已经被王龙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了内心深处的恶魔。
此时的钳工车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人,包括陷入沉思的杨厂长,都感受到了许大茂目光中的威胁。
他们相信,如果再次发生同样的情况,许大茂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命令保卫科的人员对其中一人或几人开枪。
这种想法如同闪电般,在他们的内心中瞬间升腾起来,因为他们从许大茂的目光中,看到了嗜血、野心和疯狂。
这一发现,让钳工车间的每一个人都心中一凛。
他们暗暗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一定要远离许大茂,尽量不去招惹他。
他们甚至打算回去告诫自己的子侄、亲朋好友以及关系好的工友,不要去招惹保卫处,
因为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疯子,他们不会讲道德底线,也不会讲人情世故。
现在的保卫处,所遵循的只是他们自己的规则,而在这些规则之下,他们可以疯狂地做任何事情。
这就是许大茂和王龙,给轧钢厂钳工车间的人们,留下的深刻印象。
就在这时,许大茂在杨卫国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率先反应过来。
他走到王龙的身前,点头哈腰,态度谦卑地给王龙续上一颗烟,然后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他语气坚定地说:“王处长,您的一番教诲让我茅塞顿开。之后的保卫处将在您的领导下,严格执行您的命令,绝不会再出现任何拖沓,和向他人示弱的情况。
请您放心,轧钢厂的保卫处,一定会成为您手下的,最坚实的一柄尖刀,横扫任何敢于挑衅我们的敌人。”
许大茂说完这番话后,挑衅地看了看车间主任和杨卫国。
在他看来,这两个人阻碍了自己的进步,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许大茂甚至在心中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车间主任,以树立自己在钳工一车间的威严。
正当许大茂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李怀德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前工一车间陷入了停产的状态?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我看到了王处长和杨厂长的身影,怎么没有人通知我这个轧钢厂的二把手过来?
轧钢厂的一把手和三把手都到了这里,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重大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去通知我?”
李怀德走到车间主任面前,劈头盖脸地责问道:“你这个车间主任到底是怎么干的?你到底是不是吃干饭的?
难道我这个轧钢厂的副厂长,就不是领导层的一员吗?你这个车间主任难道就不归我领导吗?
回去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在场务会上当众检讨,否则的话,你这个钳工车间的主任就别干了!”
李怀德毫不犹豫地在杨卫国的面前,教训他手下的主任,这让杨卫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他冷冷地对李怀德说:“李怀德,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我手底下的主任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他做错了事情自有我这个厂长来训斥。”
李怀德听完杨厂长的话,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亲爱的杨厂长,为什么现场会形成这样的氛围呢?
另外,保卫处的王处长也在这里,我想请问一下,你杨厂长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保卫处的处长都出动了,专门过来找你询问事情?”
杨厂长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正与王龙对峙,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局面。
于是,他直接把李怀德拉到一边,恳求道:“帮我把这件事情缓和一下,调和一下,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怀德听到杨厂长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他对杨厂长说:“我不知道你的什么人情,不过我觉得这个一车间的车间主任,确实做得不太称职。
如果他们的副主任能够接替上来,或许会有一个好的效果。”
杨卫国听到李怀德的要求,直接拒绝了:“不可能,你也知道一车间,是我手底下的王牌车间,我怎么可能把这个车间拱手让给你?
你的要求太过分了。我即使跟王龙撕破脸又有什么关系?他上面有他的大领导,我杨卫国上面也有我的老领导。
大不了就碰一碰,我受个处分而已。但是你李怀德要求的确实是太多了。”
李怀德沉思片刻,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那三车间的车间主任怎么样?”
此时的杨卫国也明白,李怀德是过来敲竹杠的,但他也没有办法。
于是,他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我会在场务会上提议你选的人选,让他担任三车间的车间主任。这样总可以了吧?
快点儿把现场的烂摊子处理一下,否则的话,我不介意真的把事情闹大。
纵然我受到处分,你这个二把手也有着不小的罪名吧。”
李怀德微微一笑,没有理会杨卫国的威胁,而是走到王龙身边,大声说道:
“王龙处长,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这件事情咱们就这样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你们已经抓到了犯人易中海,咱们就不要让其他人看笑话了。”
李怀德的话,让现场的氛围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众人因为许大茂那嗜血的眼光下,心中仍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