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王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他对着杨卫国直截了当地说道:
“杨厂长,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希望你能原谅我手底下的保卫员,他们确实是不知道轻重。”
王龙的话音刚落,他立刻转身,目光锐利地扫过许大茂,和身边的五名保卫员。
他迈步向前,脚下用力,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踹了一脚。这一脚,力度不重不轻,恰到好处地传达了他的意图。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并非惩罚,而是一种变相的赞扬。
随后,王龙的语气转为严厉:“还不快去跟杨厂长道歉,你们究竟做的是什么事情?难道你们不知道,杨厂长是我们轧钢厂的重要人物,能不顾及他的面子吗?”
杨卫国的脸色,如同一团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心中暗自冷笑,刚刚你还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还口口声声地,说不把我杨卫国放在眼里,还要去军部、去工业部告我吗?
现在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台阶,你倒是先下来了。你王龙,能不能不这么无耻?
许大茂和手底下的保卫员们,并没有因为王龙的这一脚而感到愤怒,反而一个个表情严肃地,走到杨卫国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诚挚地说:
“杨厂长,我们错了。下次我们一定会注意,绝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请你原谅我们。”
杨卫国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这件小插曲,也就此揭过了。得到原谅的许大茂六人,脸上立刻露出了嬉皮笑脸的表情。
许大茂更是兴奋地跑到王龙身边,讨要了六只特供香烟,然后挨个,分给自己手底下的保卫员,他们愉悦地抽了起来。
王龙看着许大茂的举动,心中暗自点头。
他毫不犹豫地将剩下的,半包特供香烟扔给许大茂,嘴里说道:“省着点抽,这个烟可不容易弄到,是我费尽心力,从老领导那里讨要来的。”
李怀德和杨卫国看到王龙扔过去的香烟,心中顿时明白了王龙所言非虚。
这种特供香烟,是他们这个级别难以触及的奢侈品。王龙、杨卫国、李怀德三人,都是从各自的靠山那里才能得到这些香烟,这也间接证明了,他们各自都有强大的后台。
因此,他们对王龙的重视又增加了一分。
气氛缓和下来后,王龙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杨卫国说:“杨厂长,这次我们并不是真的要让您难堪。
易中海确实违反了法律法规。四合院的聋老太太您也知道,您也经常和她打交道。
她去世后,易中海竟然伪造了一份遗嘱,声称聋老太太的房子要留给他。但是这份遗嘱经过街道办和派出所的联合鉴定,证明是易中海伪造的。
所以派出所才把案情,通报给了我们轧钢厂的保卫处,要求我们协助调查。”
王龙顿了顿,接着说:“我一看到易中海,是我们轧钢厂的员工,就立刻把案子从派出所接管过来。
到时候还需要您和李厂长,在务会上对易中海进行责任判定,和惩处力度的决定。
易中海伪造遗嘱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这一点你们不用怀疑。
我会把案情通报给你们两位,我们光明正大地捉拿易中海,是有理有据的。”
杨卫国听到王龙的话,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易中海的胆子竟然会这么大,竟然敢伪造遗嘱,这可不是一般的胆量,而是胆大包天。
随后,杨卫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大步离开了车间,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他丢脸的地方。他感觉这是他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羞辱。
虽然最后他和王龙和解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因为李怀德的调停。自己和王龙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胜负。
在杨卫国看来,没有胜利就意味着失败,毕竟他是明面上的轧钢厂一把手。他没有斗赢王龙,这已经意味着失败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杨卫国愤怒地,将目光所及的所有瓷器全部摔了个遍。
门口的秘书只能苦笑着摇头,心想:“这些瓷器才换没多久,又要重新换了。”
杨卫国的秘书暗自感叹,这位厂长当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够呛。
突然,杨卫国想起了,王龙提到的易中海伪造遗嘱,想要强占聋老太太房子的事情。
他心中一动,想到聋老太太在区里还有一位关系。他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和区里的关系搭上线,从而为自己谋取一些好处呢?
毕竟,区里的关系虽然平时,和自己没有太大的联系,但在关键时刻,也许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想到这里,杨卫国立刻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区里的那位副区长雷栋的号码。
雷栋接到电话时,心中有些疑惑。他回想起那次聋老太太葬礼上,那个看似忠厚的易中海。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并不愿意相信,易中海会伪造遗嘱,想要强占聋老太太的房子。
但是,他的内心又不得不相信,毕竟杨卫国已经说了,这是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出具的证明,通报给了轧钢厂。
那么,就不存在街道办和派出所共同作假的嫌疑,唯一的可能就是易中海作假。
想到这些,雷栋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是纯朴善良的人,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雷栋想着他曾默默地,帮助那位聋老太太处理了,许多令人不齿的龌龊之事,那些细节只有我自己清楚。
他原以为随着聋老太太的尸体前,这份复杂的情感随之重新涌现。
就在这时,杨卫国向我汇报了易中海的事情,那些话在他心中掀起了波澜。
他清楚地记得,易中海无微不至地,照顾了聋老太太长达十几年之久。
即便她将这套房产转手给他,又能改变什么呢?在像雷栋这样身份的人看来,这套房产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易中海竟然伪造了遗嘱,这让他感到无比愤怒。
而在电话那头,雷栋听见了那个,令他心生厌烦的名字王龙。
没错,是讨厌,因为聋老太太在生前不止一次地向雷栋描述过王龙的恶劣行径,这让他对王龙产生了根深蒂固的反感。
尤其是在聋老太太的葬礼上,雷栋注意到王龙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一刻,他对王龙的厌恶之情愈发强烈。
雷栋心中暗自盘算着,是否可以利用,这件事情给王龙一个沉重的打击。
尽管易中海确实有错,但或许可以将事情化解得越小越好,然后让王龙承担这个错误。
这样一来,既能出一口恶气,又能让王龙付出代价,岂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