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苟怒气值飙到极限,简直就像一锅正咕嘟咕嘟沸腾的老母鸡汤,连壳都开始颤抖。他“哼”地一声,趾高气昂地摇晃着肥硕的身躯,一步三蹦跶地朝一个正在装配电路板的机器人走了过去。
“你以为你是啥?高级生产力工具?不!在我眼里你就是饭后甜点!”
说完,王天苟那条堪比橡胶伸缩杆的十米长舌头“唰”地一下伸出,在机器人金属腿上潇洒地舔了一圈,发出“哔哩哔哩”的电流声。
机器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腥味扑面而来——下一秒,王天苟的鳖头猛地一伸,张开他那闪着磷光的獠牙,咔嚓一声就把整条腿咬断,然后整个脑袋一顿“咯咯哒哒”,像是在吃某种金属味小龙虾,咕噜一口,把整台机器人整个吞进了胃袋。
“咯咯——嗝。”
没等消化完,王天苟舔了舔鳖嘴角的铁屑,又锁定了旁边那个正搅拌液压油的机器人。他再次“咻”地甩出舌头,那舌头像一条带感情的鞭子,缠住机器人脖子,猛地一拽,“砰”的一声把机器人拉到面前。
“别看了,看多了你也得下锅。”王天苟冷哼一声,直接张嘴,“啊——嗯!”一口一个科技精品,连螺丝都不剩,咔咔两下嚼完,又咽了下去。
远处的刘莫非一脸麻爪,双眼瞪得像俩灯泡,整个人宛如被ctrl+Z撤销了一样僵住了三秒,“我靠……王天苟你他妈是恐龙转世啊??那机器人你也敢吃?那是三万八一台的啊!!!”
王天苟却怡然自得地打了个长嗝,“嗝——味道嘛,像泡过煤油的老干妈,加点生铁挺脆的。”
“你疯啦!!!”刘莫非跺着脚,边骂边往角落溜去,嘴里还碎碎念:“这鳖疯了!真疯了!连钢铁都嚼得动,我得给我老婆打电话交代后事了……”
王天苟看都不看他,优雅地将自己的头一缩,“咚”的一声缩回壳里,四肢一收,像块地砖一样趴在实验桌边,缓缓开始打呼噜,“咕——噜噜噜……咕哒哒……”
他壳子表面还发着热气,一股子机油味的打嗝声不时从里面飘出。整座痔疮空间一时间静悄悄,只剩远处刘莫非那句哀嚎在回荡:
“谁把这食物链顶端的鳖给放出来的啊!!”
过了一会儿,刘莫非和王军权掐着点离开智创空间,准备去上他们每周一次的通识教育课。两人一边走还一边小声抱怨着学生总是不听话,机器人总是乱撞,甚至还有一台机器人昨晚在角落给自己安装了高跟轮,现在滑得比刘莫非还娘。
王天苟则是慢悠悠地睁开他那已经布满皱纹的老鳖眼,揉了揉眼角的黑眼圈。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仰头望着天花板,嘴里嘟囔着,“妈的,又是徐红菊的政治课……讲的全是一些‘立足于人民群众的主观能动性’,又没有妹子……没意思。”
他用尾巴蹬了蹬地板,把自己慢慢滑到实验台角落的软垫上,准备舒舒服服地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午觉事业”。“今天这智创空间,正安静,没人干扰,简直是神级睡觉胜地。”
可就在这时,“啪嗒啪嗒”的皮鞋声从入口传来,接着是“哐当”一声门被推开的震响。王天苟懒得睁眼,心想又是哪个倒霉孩子想来搞机器人。他刚想挥挥爪子把人赶走,就听见两道陌生而低沉的声音交错响起。
只见两个穿着统一制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一个戴着墨镜、军靴锃亮、腰杆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谁惹我我就给他安个罪名”的霸道军官范;另一个则穿着整齐西装,佩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像个学术带头人。
金丝边眼镜男率先说话了,他推了推镜框,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到军官耳边:“喂……你看那边地上,那只趴着的……是……一只鳖?”
军官眉头一挑,微微侧头望去,只见王天苟正一副“爹就是爹”的姿态翻着肚皮躺在实验桌角落,壳子上还刻着“鳖王在此 勿扰吾眠”几个大字。他缓缓咧嘴一笑,“是只鳖没错,而且,看上去生活过得比我们还滋润。”
金丝眼镜男皱了皱眉,“怎么会有鳖躺在智创空间里?谁准它来的?还有……它怎么一点也不怕人?”
军官一脸平静道:“谁知道呢,这鳖估计是偷渡来的吧……但你看它那神态——四仰八叉的,跟自己家似的——要么是这儿的吉祥物,要么就是某个实验失败留下来的‘副产品’。”
金丝眼镜男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几步,低头盯着王天苟端详几秒,然后小声说道:“……这……我记得凝碧池有一只被称作‘三千年老鳖’的奇怪个体,该不会就是它吧?”
军官“啧”了一声,“那今天咱算是捡到宝贝了——这只鳖看起来不简单,有可能涉及国家生物保密计划的外泄……先别声张,等会儿我们悄悄联系上层。”
王天苟听着这两人的议论,一边假装睡觉,一边壳子下的小眼珠子滴溜溜转,心里疯狂吐槽:
“又来一拨人想打我主意?妈的,上一个敢碰我壳的已经被我连壳带尾抽回凝碧池当水草了。”
他悄悄把爪子往自己壳子底下缩了缩,背壳泛起微微的蓝光,随时准备启动“鳖壳防卫弹射系统”,一旦这两个家伙敢把他当标本研究,他就直接“弹射起飞”,反甩这俩人十米开外——还要顺便咬他一口!不是牙咬,是心理上的咬!
眼看这两人越走越近,王天苟突然微微抬了抬鳖头,咧嘴露出一丝“慈祥”又“深藏功与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