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一同来到潘楚瑶家。二层别墅相当不错,房基和小院怎么也有个450平米,车库内并排停放着奔驰、宾利和保时捷三辆豪车,随便就可以看出这个家庭以前的富有。
这里离医院不是太远,大约五公里左右,请好一位护工和在家住了几天,再送潘楚瑶返校。最后一学年课程很轻松,答应潘楚瑶下学期在金达集团实习,她才乐呵呵地跑向教室,像一只洁白的天鹅展翅起飞。想到明年加拿大的儿女本硕毕业,还有这个新宝贝女儿大学毕业,高歌宛如看到一棵高大的苹果树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真是丰收在望。
三人乘坐火车到达京城,三弟这次是拿出最高规格,与小何开着一辆红旗前来迎接。京城实在太大,几乎在车上开完一个座谈会,红旗车才驶入一座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红草绿、锦鳞游泳、宁静幽芳。在尽头一栋古风二层楼处,红旗车进入车库。乖乖的,里面至少有50多辆豪车,感觉院子一半的下方皆为地下车库。
下车的三弟介绍,仅这栋二层楼和地下车库,在九十年代中期就花费了千万之巨。走出地下车库,只见五哥和两位旗袍美女站在入口处迎接,恢复了一身唐装。
“应该饿了吧,我估计你们不会在火车上吃饭。先去客房洗手洗脸,稍后就可以开饭,今晚可是正宗川菜哟。”
二楼,一方是六间客房;一方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面高谈阔论、津津乐道声不绝于耳。岳母似乎有点不习惯,娇滴滴叫梁咏丹陪她去房间洗脸换衣。
晚餐有两位新朋友作陪,这也是五哥有意安排,两位哥们是他的老搭档,也是这次大布局的参与者,让他俩提前认识和了解高歌只会有利于今后。知道高歌现在只喝啤酒,几位爷们说好各两瓶就结束。岳母有梁咏丹和小何左右陪她,晚餐吃得十分开心,也喜欢上麻辣味了,吃过饭就娇嚷着要去院内散步。
见女人离开,大家打开了话题,这里原来是五哥的金融投资咨询公司。自从脱离经商和房地产行业,五哥仅经营这家金融公司,也是兄弟们的聚会之地。别看这家公司就一个四合大院,员工仅二十多人,可每年盈利至少有五亿美金,很多富二三和官二三代,都是这里的常客。玩金融既时尚体面又高雅风光,若是抓住行情或是布局成功,谈笑间就是以亿为单位的进账,像他们这样的大咖十有八九都不会出现差错。
在尚属投机的闲聊中,高歌才知道这里每周还有一场圈内拍卖会。不说别的拍卖品,仅枫林堂中药厂的延生露及其它中成药,还有金达化妆品高端润肤霜、葆春霜系列,最高拍卖价突破过百万关一盒(瓶),这无不让高歌惊叹天外有天、无奇不有。他实在搞不懂,任何一种商品介绍上面都印有集团商业部网址,商品介绍和价格也是一目了然,可为什么还会出现如此天价呢?原来这都是有市无货造成。怪不得五哥说延生露定价太低,还有小林健一几乎直接以同数目美金代理,这里面都是市场文章呀。
次日晚,两辆红旗轿车通过一个庄严肃穆的大门岗哨,缓缓驶入大院内一栋二楼前停下。三弟介绍,这里就是五哥的家。五哥的四位哥哥因有重要客人来访,皆在家等候,对充满传奇色彩的高歌很想一睹真容。
哥嫂皆为一身夏季戎装,不乏英姿飒爽。简单寒暄完毕大家纷纷落座,大嫂首先发言,对高歌一家人细心关照怀孕的五弟媳表示感谢,也为小五有了家室深感欣慰。白发参半的大哥,对属于小伙子的高歌感觉良好,兴趣大增询问他的创业史和“金达为公”企业理念起源。高歌不敢怠慢,坦诚认真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没有隐瞒惨遭婚姻绑架和放纵堕落的事实。并自嘲总结,关爱家人和员工,还有认真对待有缘人皆为赎罪感驱使,并不存在胸怀天下之志,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的醒悟所为。
“我们与国外企业建立友好合作,提高自身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还是为企业修建一条退路。聚义村也好,金达集团也罢,需要一代接一代传承下去,不能让这段历史与文化淹没在岁月长河里。目前,私有企业的生存实为困难重重、举步维艰,如果没有一帮姐姐姐夫帮我撑着,金达集团和聚义村早就四面楚歌、或是灰飞烟灭,哪会有发展壮大可言。”
高歌的坦诚与淡定,既让大家赏识,也让他们深思。
良久,大哥长叹一声,说:“实属不易呀,难得。高歌,你就保持在楚省放心大胆地走下去吧,只要不违法违规,我们京城赵家就是你的后盾。你们三大板块农业基地,已被纳入国家先进农业的典范,一定要再接再厉让这三颗明珠更加璀璨辉煌。国家需要这样的企业和农业,也只有这样的企业和农业,才是我们国家经济与社会稳定的坚固保障。”
在谈到发展传统中医方面,哥嫂们纷纷发言,迫切希望高歌快速建好中草药和香麝、梅花鹿、乌龟养殖基地,尽力提高传统中成药和化妆品产量,让更多人能买得到产品。在和悦氛围中,不知不觉就谈了两小时。临别前,大哥送给高歌一幅裱好的字画,上面为八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以人为本,善始善终。
五哥的事情依然不明确,高歌自然是不会过问,倒是六人组人员每天忙碌不停,在家待产的杜明艳也会参与文件处理和分类,梁咏丹也感觉出此事非同小可。不管怎样,多了大哥的肯定与支持,金达集团应该是大局已定。
时光进入到十一月底,金达家园18层108套住宅楼顺利完工,很快就通过49人住房申请,其中就有曾经的槟榔女彭惠春。进入金达集团半年来,她的才华与美貌像是火山熔岩般喷发,尽显艳丽芳华,也让众多俊男的爱恋在炽热熔岩中化为灰烬。她的喷发既给高歌带来惊喜,也带来难言的麻烦。他是真的不想拥有什么艳福了,也害怕艳福出现,认为艳福应该改成艳祸才对。
接受付小燕就已经很难受了,尤其面对仅比他大几岁的“岳母岳父”就自惭形秽,更何况彭惠春的妈妈只比他大两岁呢,那可是比沈秋怡还要小呀。单独与她谈了两次,哪知她异常坚定、毫不动摇。上周在她办公室谈话时,彭惠春扑在他怀中几乎是苦苦哀求,令高歌苦不堪言,又不忍心伤害她。
他是真的搞不懂现在女孩子的想法,你说她是贪图物资享受吧,她目前月薪都上万,同样不存在车和房的问题,何况金达集团的福利也是有目共睹的;说是贪色更不成立,自己都48了,集团年轻有为的帅小伙多的是,随便甩他几条街;说是轻浮那就是对她的侮辱了,她的稳重优雅、端庄与保守哪有丝毫的轻浮?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只能麻木般抱住她任自己头晕脑胀。
“我是你的!是你让我重获新生,是你给我第二次生命,我不愿当你的女儿,只想成为你忠实的伴侣!能成为你的女人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否则我将会沦为一具行尸走肉,你是不是愿意看到我那样!”
见高歌茫然失措、顾虑重重,彭惠春歇斯底里大喊,她是真的临近崩溃了。她这才看清自己,已是死心塌地爱上了高歌。愿意为他奉献所有,愿意为他奋不顾生,因为这个世界惟只有他才是自己的生命之光。
就这样,在混乱复杂的感动、认可与情欲本能中,高歌再次败下阵来,成了一位得到又是失去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