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估计老太太、太太们给自己和刘甜的添装表面上会是一样的,但背地里就不好说了。但现在看老三的架势,这是盯上了自己的聘礼?聘礼是礼部送来的,超出礼部规制的部分,是德郡王自己在允许范围内添的。
江婉不好说什么,只能装糊涂含糊道:“聘礼什么的,我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怎么好去管?全凭老太太和侯爷、夫人做主了。“
说实在的,江婉觉得自己没道理、没理由、甚至是没资格动这些聘礼。但老三明显并不是这样想的。老三继续:“你的婚事本应是甜甜的,如果不是抱错了,这些聘礼也应该是甜甜的……”
这话江婉可不认可,但要是直接与老三争执?自己倒还好,就是要拉上无辜的刘甜了。接触下来,刘甜就是个单纯的乡下姑娘,长得漂亮,被保护得很好。打老鼠伤了玉花瓶?不是江婉的本意。
就在江婉琢磨着自己要怎么回答时,德郡王打断了老三的话:“探花郎……”
对了,老三这次恩科考了第三、殿试第三、探花,很厉害了。但这次一开口,江婉觉得,读书好的脑子未必就没毛病。看看老三?这脑子里就缺了点什么。
德郡王也不想开口的,老三再怎么讨厌那也是自己未来的舅子。但让他看着江婉为难?别说三舅子了,就是皇上自己也要争上一挣的。于是德郡王拿出王爷的款:“探花郎这么说就不对了。”
说完这句人家还摆着架子,一手端起茶杯,另一只手拿起杯盖,用杯盖抹去茶水里并不存在的茶沫,小小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又从袖袋里掏出手帕,斯斯文文的在嘴唇上印了印,又认认真真的把手绢放回到袖袋里。
之后坐直了身子,抬起头,用眼角扫视着老三:“这婚事是皇上御赐的,皇上是下了明旨的。探花郎这话是在质疑皇上了?”
老三不是侯爷,不好糊弄。他清楚自己跟江婉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这话老三是没在怕的,只见这家伙调转枪口,对着德郡王道:“王爷说的哪里话?”
人家也煞有其事的喝了口茶:“这婚事大家都知道,是王妃肚子的孩子与余夫人肚子里孩子的,就是王爷您与刘甜的。若不是恶奴换了两个女孩,现在您娶的就是甜甜。”
德郡王嗤笑道:“你也知道是换了孩子啊?那你找换孩子的恶奴去啊。现在木已成舟,你跟孤这里叫什么叫?有本事你找皇上去啊?”德郡王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很气人。
“现在自是没办法换回来。”老三也不生气,气定神闲继续谈判:“但本应是甜甜的东西就应该给回甜甜。”看着江婉:“鸠占鹊巢这么久,真当这些就该是你的了?”
江婉不乐意了,正要开口。德郡王又说话了:“鸠占鹊巢?常言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婉婉的亲爹娘不也是探花郎的亲生父母吗?探花郎怎么能嫌弃自己的爹娘家贫?”德郡王鄙视的看着老三:“这是连狗都不如了吗?”
老三眯了眯眼睛:“我家再富裕也比不得侯府,甜甜若是在侯府长大,怎么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