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伸出手打断孙父的开口。
“善深兄不必急于回复,本王只是有这个想法,你与孙夫人商议商议如何?”
文王说完便站了起来。
“既酒已喝完,善深兄便早些回去歇息。”
文王气沉丹田喊道。
“来人!快将你们家主送到你们女君那去。”
孙父望着文王与曹常侍离开的背影有些晕乎的揉了额角。
孙母扭过头看孙父在榻上辗转反侧。
“你到底睡不睡了?问你什么事你也不说。”
孙父转过去看着孙母欲言又止。
“唉!”
孙母“?”
孙父摇了摇头再次转身背对孙母,孙母无语到想翻白眼。
“……既然你不说,那就别翻来覆去的!明儿一早我还要和苒苒一起去上香施粥呢。”
孙父瞬间坐起“苒苒明日也去?”
孙母瞥了他一眼。
“你这阿父当的,整日里就只顾着宴请宾客。怎么?只许阿谦帮衬着你,就不许苒苒陪我上香施粥了?”
孙父赔着笑脸“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觉得这样甚好!”
“明日夫人就带着苒苒借住一晚菩提寺,让冯师傅带人陪护着,等第二日我再同阿谦去接你们母女。”
孙母皱了皱眉。
“文王不是要走了吗?我和苒苒不去相送会不会太失礼了?”
孙父“无妨,你们是女眷,不在也没什么影响。”
“况且这几日流民越来越多,施粥时辰长些也正常,为了安全起见在那住一晚也没什么。”
孙母迟疑的看了他一眼。
“我虽不明白,但听你的就是了。”
孙父点了点头“嗯,到了之后听苒苒的就是,她向来聪慧。”
前往菩提寺的马车上,妤瑛听完孙母转述的事情后沉思着。
她知道,必然是昨晚文王与孙父提了结亲之事。
孙父想让她避开文王,为的就是避免文王见到她时,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可惜阿父不明白,不论我出不出现,为了更好的得到孙家名望与钱财相助,文王势必会再次提出结亲之事。’
如妤瑛想的一样,傍晚,文王临行前当着众人的面拉住孙父的手。
文王“善深兄,本王昨晚提的事情,你明日可一定要同姒妇再好好说一下。”
文王接过一旁曹常侍捧着的锦盒。
“苒苒既然不在,就劳烦兄长将此物交于她,就当是我这做长辈的给的离别礼物。”
众目睽睽之下,孙父只得双手接过。
“是,孙某代小女谢过王爷。”
第二日,孙父与孙胜将孙母和妤瑛接了回来。
主屋一家四口齐聚着,孙父将锦盒交给妤瑛。
“苒苒,这是文王给你的。”
妤瑛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东西,孙母捂着嘴看着那鲜红如血的凤凰玉佩“这…”
妤瑛平淡的将玉佩重新放好“阿父应下了?”
孙父摇了摇头“并未,那天晚上我只以为文王是酒后戏言。”
一旁沉思的孙胜“有意天下的人又怎会酒后乱言。”
妤瑛点了点头“阿兄所言非虚,文王不过是想探个虚实罢了。阿兄,昨日送行时都发生了些什么?”
孙胜将昨日的事一一道来。
妤瑛冷笑道。
“不想将婚事挑到明面上,还想占尽我孙家的好处,一番礼贤下士、和蔼可亲的模样,倒是将贤主的名头做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