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一大群鲨鱼是吴海莎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出手对付这些大家伙。
正想着,黑乌鸦游的更加迅速,超过了大部分的队员,大家都诧异地看着他,王书不仅没带呼吸面罩,就凭借一只乌鸦就比这些水里的大黑鲨游的还快!
木晨拍着鲨鱼后背,却怎么都追不上黑乌鸦,最后大黑鲨一用力,把他整个人像一面旗帜一样带了起来。
游了很长的距离,天色都变成黑黝黝的墨汁色,满天的星星闪着亮光,细纱一样的银河横在天上,王书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美妙的夜空。
随着海床的升高,海里的生物也都丰富起来,各种螃蟹、龙虾、海星、乌贼……在海里随处可见,东躲西藏地在水下寻找掩体,五颜六色的珊瑚里隐匿着打瞌睡的鱼。
吴海莎停了下来,她靠在大黑鲨身上亲了亲,大黑鲨摆弄着尾巴像是在撒娇一般,她又挨个摸了摸它们的鼻子,给它们挠了挠痒,大黑鲨这才慢悠悠转身离去。
队员们相继都摘掉了呼吸面具,往海面上游去。
这东西也只能算是个辅助工具,大黑鲨时不时就游到水面,让他们换气。
王书被黑乌鸦拉着提前就游到了一个小岛,他跌跌撞撞走上岸躺倒在细沙上,没了一丝丝力气,仰头看着星空,黑乌鸦也张着翅膀张着翅膀在他旁边,没有了以往的呱噪。
等其余队员上了岸,吴海莎捡起王书扔在沙滩上的饕餮锤,指着他问:“说!你这一身本事哪里学来的!”
王书眼皮都没抬一下,有气无力地说:“你捶死我吧!我不能告诉你是小鱼妹妹教我的。”
“好啊!我也教你一招。”吴海莎握着饕餮锤,催动灵力。
饕餮锤上的兽嘴里竟能发出一道蓝芒,王书腾地坐起身。“莎莎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学吗?”
“想,想。”王书毫不犹豫地说。
吴海莎略微有些遗憾地说:“这饕餮锤可以测试修行者的实力,可惜我还差点。”
“你这么猛了!都算还差点?你的一脚差点把我踢出两个胃。”王书想起他飞出水面的时候,还在有些后怕。
“哈哈,再不踢你,我就要被你电糊了。”
吴海莎把锤子倒插在沙子上,蓝色的光芒并没有消失,王书看的是心痒难耐。
“老三,你也来试试。”
队员老三走了过来,吴海莎把手放开,蓝芒才消失了去。
等老三抓起铁锤时,铁锤就象征性地闪了一下,王书都还没看清就归于平静,其他队员也都依次试了试。
除了满头小辫子的老五能持续让兽口发出微弱的青色光芒以外,其他人都和老三一样,甚至有一个握着锤子,没有发出任何的反应。
“我平时怎么告诉你们的?真正的战斗都是要在实战中提升自己!每一天都要看做是你能活下去的最后一天,你们平时一个比一个狂妄,真正到了战场,面对穷凶极恶的对手,面对被别人赶尽杀绝的境地,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王书起身走到她身边。“莎莎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吴海莎看向他,她不习惯被人打断,语气中还有几分刚才说话的强硬。
王书陪着笑脸。“请借一步说话。”
吴海莎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俩人走远了一些,李鱼儿踮着脚向俩人望去。
“那把斩鲸什么刀能不能送给我兄弟?”王书开门见山,他摸清了这些江湖豪侠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便说道。
吴海莎犹豫了。“这斩鲸刃不是凡品,我要和上面说一声。”
“哎,海莎姐,这种小事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吗?”王书少有地殷勤起来。
吴海莎像是在权衡利弊。“这次出来,我损失了一名队员,丢了一艘船,现在你再把这利器拿了去,上面问责下来,我真的有些吃不消。”
“如果这斩鲸刃要是你用,我也就不多问了,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你就当是借给我兄弟的,等以后他有了其他好使的武器,再还给你嘛。”说话间王书斜瞟了一眼木晨,他还在擦拭着手中的宝刀,看样子爱不释手喜欢的不行。
吴海莎为难地摇了摇头,“王大叔,你们这次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要不是你们,说不准损失还会更大。但我真的不能做决定,把刀送给你。”
王书见状也就没再多言,他挠了挠头,发出一声叹息。
“海莎姐,这伙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下手如此狠辣。”
吴海莎见王书转移话题,也少有的放松下来。“大部分都是大楠国灵猴会的人,这些家伙应该是收了那个李公子的钱,帮他在这片海域做些不法的勾当。”
王书继续追问。“森口哲雄和那个女的应该是东魔国的人,他们怎么也会牵扯进来。”
“不知道,这些事我还要和上面如实汇报,这些法外狂徒仗着自己是修行者,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干了不少坏事!你怎么知道森口哲雄这个人的?”
“哦,一个仇人,之前差点死他手里,一直在找他,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可惜又让他跑了。”王书扭了扭脖颈,显出后悔的表情。
吴海莎一只眼睛挑了挑眉毛,像是在问责王书,他跑了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随后她接着说:“这把刀送给你的木兄弟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可以。”
“什么条件?”王书心里一喜,还有这种好事?
吴海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很自然地说:“你们都留下来,做我二队的队员,包括你那只大黑乌鸦。”
王书一听,脑子都是蒙的,自己就是没见过大海,带着兄弟们过来看看,顺便打个酱油,长长见识,这要是答应下来,还回不回去的,况且这出海一次,王书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危险。“莎莎姐,你看还能不能商量一下?”
“他们都叫你大哥,你就给个痛快话,能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