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照片,江映月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同泡影,一闪而过,还没等她抓住,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她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脑袋里疯狂搅动。她再次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江映月,你怎么了?”陆承影见状,心急如焚,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却又怕再次吓到江映月,脚步停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显得无比焦急。
“别过来……”江映月虚弱地说道,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承影无奈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好,你先休息。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说完,他缓缓退出病房,轻轻关上了门,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病房内的空气。
江映月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陆承影,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回失去的记忆,弄清楚这一切背后隐藏的真相。
江映月在病房里独自待了一会儿,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陆殊词的身影,不知为何,对于陆殊词,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江映月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只见陆殊词手捧着一束鲜花,面容温和地走了进来。他看到江映月已经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映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陆殊词轻声问道,将鲜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江映月看着陆殊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仿佛有许多话想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陆殊词,我……我莫名记得你。我想问你,江微微在阿勒泰那里被埋在雪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没有做,为什么所有人都误会是我做的?”
陆殊词微微一怔,没想到江映月醒来后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江映月,轻声说道:“映月,是我做的。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总是被江微微欺负,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想替你出口气。”
江映月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该让我背负这么多年的误会啊。”
陆殊词轻轻握住江映月的手,深情地看着她:“映月,我是你喜欢的人,为你做点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当时只想着让江微微得到教训,没考虑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可我真的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和爱护。”
说着,陆殊词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有些陈旧的日记,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江映月:“你看,这是当年我们一起写的。”
江映月接过日记,看到上面写着:“像我这么破碎的人,不会有人爱我。”而下面一行,是她熟悉的字迹:“爱你的人会一片片把你的碎片捡起来。”
江映月认出了自己的字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看着陆殊词,眼神中多了几分信任和依赖。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陆承影走了进来。他看到陆殊词握着江映月的手,以及江映月手中的日记,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江映月看到陆承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本就失忆,对于陆承影并没有什么印象,相比之下,陆殊词刚刚的一番话和拿出的日记,让她觉得陆殊词才是那个值得信任的好人。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陌生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看向陆殊词:“陆殊词,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该把事情真相告诉映月吗?”
陆殊词冷笑一声:“真相?我刚刚说的就是真相。我为映月做这些,难道不应该吗?而且,映月现在最信任的人是我。”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心中有些疑惑:“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说陆殊词?这些字迹就是我的,而且我记得陆殊词的名字却不记得你,我的记忆里是有陆殊词的。”
“当然,因为我们的阿影是帮江微微的,你可讨厌阿影了,我带你离开,一样可以得到最好的条件治疗。”
砰——
陆承影这种高岭之花,却给陆殊词结结实实的一拳。
“没有人能带走她。”
“那如果是我要走呢?”
她的记忆里,确实有个江微微一直欺负她,然后陆殊词是帮她的人。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江映月,我是陆承影,我是你的合法丈夫。陆殊词他……他的做法虽然是为了你,但却让你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误会。你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
江映月皱着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关于陆承影的记忆,却一无所获。她抱紧手中的日记,说道:“我不记得你,但是我记得殊词,他对我很好。你说你是我丈夫,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陆殊词得意地看了陆承影一眼,对江映月说道:“映月,别听他的。我会一直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陆承影心急如焚,他知道此刻江映月因为失忆,对陆殊词的信任已经根深蒂固,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江映月被陆殊词误导。
“映月,你冷静一下。陆殊词虽然出发点可能是好的,但他的行为确实给你带来了伤害。你再好好想想,我们之间也有很多回忆的。”陆承影试图唤起江映月的记忆。
然而,江映月却不为所动,她紧紧依偎在陆殊词身边:“我不想听你说,我相信殊词。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陆承影心中一阵绝望,看着江映月决绝的眼神,他知道此刻再多说也无益。他转身走出病房,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办法让江映月恢复记忆,认清陆殊词的真面目,不再被他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