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柳氏看着身旁漂亮的陶宛宛,心中满是感慨:“宛宛,你现在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论是性格、为人还是外貌。”
“我当初不就说自己想明白了嘛。人啊,这一辈子就这么短,一定要过得舒心,我以前过得太不舒心了。”又胖又脏,还总是吃不饱。
“你这话没错,宛宛。我今天白天在陈家婶子店里帮忙的时候,看到陶秀才了,他和几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家伙在一起玩,从铺子前面经过。”柳氏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陶宛宛听了,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他从小被娇惯着长大,一点都不懂事。很早以前他就偷偷跑到镇上去玩了,现在认识些狐朋狗友也正常。”
“陶家真是不会教育孩子,我看着,感觉这陶秀才以后可能会闯出大祸,那几个人身上总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教成这样,真是可惜了。
“都是自己选的路。”如果以前他们对原主好一些,不搞出那么多事,那她也不会和他们断绝关系。
“也是,咱们快点走吧。”柳氏说完,拉着陶宛宛大步往家走去。
黑暗中,躲在草丛里的陶秀娥脸色阴沉地望着陶宛宛的背影。
她既然知道哥哥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不愿意帮一把呢?陶宛宛,你怎么这么狠心,如果哥哥出了什么事,陶宛宛,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陶秀娥从草丛里出来,转身往家走去。
回到家,陶母正在准备明天出摊要用的东西,看到陶秀娥回来,叹了两口气说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没良心,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做生意,你们呢?没一个人来帮我。你爹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去哪了,你哥也是,这也就算了,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跑哪去闲逛了?”
“娘,您还是多管管哥哥吧,我听人说他天天在镇上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陶秀娥望着她娘,希望她能管管许久没见的哥哥。
“你懂什么,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要不是你哥哥和那些人在一起,咱们的摊子能开这么久?幸好他们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没找咱们收摊子的保护费,不然这摊子肯定开不下去了。”陶母瞪了一眼陶秀娥,这小丫头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陶秀娥被陶母这么一看,顿时委屈起来:“我看还不如交保护费呢,哥哥隔三岔五就问您要钱,他拿的那些钱早就够交保护费的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不跟你说了。”陶母不想再跟陶秀娥说话了,在她看来,陶秀娥说这些就是想找她要钱,没一个省心的。
其实,陶秀娥没想找她要钱。
陶秀娥看着她娘这么不讲理,脑袋“嗡嗡”直响,她要去找爹好好说说这事,爹是个讲理的人。“娘,我爹呢?”
后山。
草丛里传出一声声浪荡的声响,张氏满脸妖娆地看着身上那正折腾着的男人,娇声问道:“陶家哥哥,你打算啥时候休了你家那母老虎啊?”
“怎么着?这么急着嫁给我啦?”陶父惬意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心里想着,要是一开始娶的是她就好了,不管是床上这点事,还是别的事,两人都特别合拍。
“唉,你要是再不娶我,我就要被家里的男人发现了。他最近看得我可紧了,我都不能随便出门,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张氏撒着娇,眼睛望着身上的男人,脑海里幻想着两人美好的未来。
陶秀娥正在外面找陶父,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她心急如焚,这大晚上的,爹能跑到哪儿去呢?“爹~”她大声喊了几声,除了狗子汪汪叫了几声,没有任何人回应。
没办法,陶秀娥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心想爹会不会在后山找吃的呢?之前爹好像提过,后山有不少能吃的东西。这么想着,她就往后山走去。到了后山,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原本心里有些害怕的陶秀娥,听到人声后,害怕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去,离那声音越近,脚步放得越轻。不知怎的,她总感觉这个声音有点奇怪,就像夜里叫春的猫发出的声音。
等完全走近了,陶秀娥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场景。那个正在动着的男人不就是自己的爹吗?那个发出猫叫一样声音的女人不就是张婶子吗?
好啊,难怪爹最近总是不在家,原来是被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给迷住了。
陶秀娥越想越气,手紧紧握成拳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陶父突然感觉浑身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他停了下来。
没得到满足的张氏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娇嗔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陶秀娥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陶父停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动作起来,“没啥,刚才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们,看了一圈啥也没有,应该是些小动物……”说着说着,陶父的话就变得低俗起来。
可怜陶秀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着这些话,脸涨得通红。
等到这对男女偷情结束离开后,陶秀娥才缓缓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从山上下来后,陶秀娥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朝着柳月如家走去。到了她家,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张氏的丈夫,他看到陶秀娥,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向来不喜欢陶家的人。“这么晚了,你来我家有什么事?”
“叔,我找张婶子。”陶秀娥满脸堆笑,根本不在意柳父难看的脸色,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柳父只好转身到屋子里去叫张氏了。
在山上刚经历了一番“风流事”的张氏,好不容易洗完澡准备休息,听到陶秀娥找她,愣了一下,然后走了出来。“秀娥,这么晚了,你找婶子有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