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一盆冷水浇到了烧红的铁柱上,刺啦一下,墨禹洲要继续的动作一僵。
反应过来后猛地拉过一旁的毛毯将身下的人护住。
他翻身从苏眠身上下来,气息未平带着嘶哑,看向岁岁的眼神满是懊恼。
他应该去房间的。
“你怎么下来了?”
岁岁揉了揉眼睛,歪歪头看向被他严严实实挡在身后的妈咪,软软道:
“岁岁饿了,爸比,妈咪在和岁岁,躲猫猫嘛。”
岁岁说完不等墨禹洲回答,高兴地迈着小短腿往沙发旁跑去。
墨禹洲眼疾手快地连着毛毯一块儿抱起苏眠,举到岁岁够不到的地方。
察觉到怀里人掐了下他腰侧的软肉,他清咳一声面不改色地说道:
“那个…妈咪睡着了,我抱妈咪去楼上休息,你等会儿,我下来再给你弄吃的。”
岁岁不依,抱住墨禹洲的腿眼巴巴抬头看着他。
“不要,岁岁要妈咪,妈咪没睡着,刚刚还叫了。”
“咳咳咳咳…”
毛毯里,苏眠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脸上的燥热也不知是毛毯闷的,还是因为岁岁的一句话给臊的。
她掀开毛毯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从墨禹洲怀里望向下方的小可怜。
“岁岁,你醒了啊,刚刚妈咪是在做梦呢,你肚肚饿了吗?妈咪这就去给你做吃的。”
她说完瞪了眼某人,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墨禹洲幽深的眸光从她水润红肿的嘴唇上掠过,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人紧了紧才小心放下来。
毛毯他没扔,随手搭在手臂上挡住了某处异常。
岁岁吃完饭后不能马上睡,苏眠又陪他玩了好久才去洗漱睡觉。
好不容易等岁岁睡着,墨禹洲悄摸从岁岁那边爬到苏眠这边。
人才刚躺到苏眠身边,他的一双大掌就不老实起来。
苏眠也不是出家的姑子,被他这段时间时不时地撩拨着,身体已经率先服从了他。
只是因着之前自己心理上的问题,一直拒绝更亲密的接触。
现在知道她和陆悠燃之间都是他使得手段后,苏眠倒是没那么抵触了。
但到底是在岁岁身边,她不想让小孩子过早地知道这些事,便推了推他,小声道:
“不行,孩子还在。”
墨禹洲忍得快要爆炸,他幽怨地看了眼睡着的小臭孩,不满地蹭了蹭,“那把他抱出去睡。”
“你试试。”
昏暗的光线里,苏眠一双美眸凉凉地瞪着某人,墨禹洲缴械投降,从善如流地改口:
“那我们去客房。”
苏眠愣了一下,就这一秒的犹豫,便被墨禹洲当做默许,他一把抱起苏眠直奔隔壁客卧。
身子腾空而起的时候,苏眠被吓得低呼一声,忙又捂住了嘴。
一到隔壁,墨禹洲眼底的火热欲望再也压制不住,细密急切的吻落在苏眠的脸上脖颈上。
床头幽暖的灯光将两个人笼罩在内,墨禹洲含糊隐忍的声音流连在苏眠耳边。
“宝宝,可以吗?”
苏眠身软无力,浑身都泛着粉粉的红,她将手臂搭在眼睛上挡住头顶灼人的视线,几不可闻地轻“嗯”一声。
得到她允许的下一瞬,墨禹洲好似化身饿了许久的狼狗,一头扎进肥美的食物里。
呼吸被尽数夺走,墨禹洲察觉到苏眠的紧张,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发温柔起来。
甜蜜的水蜜桃被拨开外皮,当正准备享用的主人公看见外皮下面的一点伤口时,急切的动作呆住。
墨禹洲轻吻着苏眠胸口当初中弹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凹陷。
尽管当时苏眠身上穿了防弹衣,但是狙击枪的威力还是让她受了创伤。
苏眠感觉到他停留在那里的唇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放下手臂摸了摸他硬挺的发茬,安抚道:
“不疼的,我当时昏迷了一个月,醒来伤口都好了,没受罪。”
墨禹洲将唇瓣贴在那里良久,才抬眸哑声道:
“可我疼,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声音落寞,眼底带着惹人怜惜的悔恨。
苏眠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她并没有他们从前的记忆,她忘了他们之前相爱的程度,体会不了他的心情。
但她会转移注意力,她不自在地撇过脸,闷声说道:
“还继续吗?不继续我回去陪岁岁了。”
“不行!”
心疼归心疼,福利归福利。
久经商场的精明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墨禹洲用行动证明他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只是...
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苏眠忽然猛地抓住墨禹洲的手臂,一脸古怪地看着他,嘴角抽抽道:
“那个...我好像亲戚来了,你先起来。”
墨禹洲额角的汗砸下来,落在苏眠漂亮的锁骨上,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了般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的人。
???
!!!
苏眠趁他发愣的功夫,一溜烟跑回隔壁房间,独留墨禹洲仰躺在客卧的床上生无可恋。
……
原本约定好的请赵中华吃饭,因为苏眠前两天都会肚子痛而取消。
墨禹洲留在家里照顾了两天,第三天他才去公司。
这天,苏眠在院子里陪岁岁挖土,保镖小五进来禀报,说门外有个姓陆的老头儿要见她。
姓陆,老头儿?
苏眠在脑子里搜刮了下仅有的记忆,猜测可能是陆叔,她便让小五放人进来。
苏眠在院子里等着,几分钟后,果然见到来人就是陆叔。
“陆爷爷!”
岁岁见到熟人格外的兴奋,放下手里的小铲子便跑向陆叔。
原本脸上带着怒意的陆林在看到岁岁朝他扑来时,收起了浑身的冷意。
他一把接住岁岁,笑容和煦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岁岁,好久不见,这段时间有去看爹地吗?”
苏眠眼睫微动,大概明白了陆叔找来的目的。
岁岁摇摇头,奶呼呼的声音里带着失落,“没有呢,岁岁好久,没见到爹地了。”
陆林将岁岁放下,眉眼不悦地看向苏眠,质问道:
“苏小姐,尽管少爷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但你不能这么狠心因此斩断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吧?”
“陆叔,你能找来这里,想必对我的身世十分清楚。
你们在清楚所有的基础上,用卑劣的手段困我三年,到底是谁狠心?”
苏眠语气同样不好,这几年她拿陆叔当做家人对待,现在他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自己。
她又做错了什么。
陆林语塞,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控诉道:
“就算你不让他们父子见面,那也不该这般折磨他吧?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你是想他死吗?”
苏眠拧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