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还请手下留情!”伴随着这声呼喊,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在大家疑惑之际,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谪仙般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他手持一把雨伞,脚下踩着一只白色的鸟,仿佛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因为这样的出场方式实在是太过惊艳,仿佛是从仙境中降临一般。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这奇妙的景象中时,一道紫电突然从时影的手中射出,速度之快犹如闪电。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道紫电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如同一只迷路的燕子一般,迅速没入了时影的掌心,仿佛找到了它信赖的港湾。
紫电之所以会如此果断地投靠时影,是因为它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善意。这种善意让紫电觉得,只有在时影的身边,它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庇护和安宁。
时影轻轻地抚摸着紫电,就像一个长辈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他温柔地说道:“谢谢你,帮了阿羡。”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们并不清楚时影口中的“阿羡”究竟是谁。然而,时影似乎并没有打算过多解释,他只是微笑着,继续抚摸着紫电。
过了一会儿,时影终于开口解释道:“这小东西当初在魏无羡被鞭打的时候,收敛了自身的力量,使得魏无羡不至于被虞夫人打死。”
听到这里,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时影所说的“阿羡”就是魏无羡,而紫电在关键时刻收敛力量,救了魏无羡一命。
时影的这番话,其实更多的是说给在场的一个人听的——他那被洗脑的世子妃。
对此,江澄绝无半点承认之意,他深知其母断不会真的伤害魏无羡,毕竟魏无羡在其父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休要胡言乱语,我母亲不过是在教导魏无羡罢了,她每次出手皆有尺度,岂会失手将魏无羡打死。”
江澄在说这番话时,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浮现出当初其母责打魏无羡的场景。
“既是教导,那虞夫人可曾打过你?未曾吧!她有何尺度可言,简直是无稽之谈,谁人不知虞夫人是何等性情,莫要以你们家那套嘴硬心软的说辞来蒙蔽众人,我可不是魏无羡那般愚人。”
被时影斥为愚人的魏无羡,此时天气甚好,他却有了动手打人的冲动。
“你与魏无羡是何关系?”
“魏无羡乃九嶷山少司命之妻,空桑嘉兰世子妃,我与阿羡育有一双儿女。”
绝无可能,他怎会与九嶷山有所关联,甚至还牵涉嘉兰皇室?况且,若你是魏无羡的夫君,为何要诋毁我江氏?”
江澄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和难以抑制的怒意,他的目光如刀般锐利,试图刺破眼前少年那张与故人酷似的面庞,探寻出其中的破绽。
“有何不可能!莫非你还妄想自己是昔日那个与阿羡同榻而眠之人?你与他早已恩断义绝,他有何事也不会再告知于你,你已错失了一心为你的师兄。”
江澄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对往昔情谊的追忆,亦是对现实变化的无奈接受,然而,更多的还是不甘。
“不过,倒也无妨,你本就不希望阿羡的存在,他的存在恰恰证明了你的无能,若无他,你才是那个出类拔萃的江宗主。”
“但凡有阿羡在,众人的目光便皆会落于其身,而你则永远会被阿羡的能力所碾压。”
时影所言,字字句句皆触动江澄底线,若非时影身旁乃是延熙,江澄此刻已然对时影动手。
时影自是瞧见江澄那满脸怒意,然其根本不在意,此与阿羡相较,实乃微不足道。
昔日阿羡即便身负重伤,亦要先宽慰江澄,而今江澄所受这点又算得什么。
“不过,倒也如此,毕竟连救命之恩都可不报之人,又岂能指望其有何兄弟情义。”
时影仿若不经意般问了江澄一句。
“对了,听闻江宗主言,姓温者皆该死,不知是否属实?”
“难道温狗不该死吗!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他们就该死!”
被激怒的江澄当即回怼过来,然其自始至终亦未改变此想法,只是魏无羡不愿相信自幼一同长大之人会是如此。
“我却不以为然,至少温情姐弟并不亏欠你们江氏,反倒对你有大恩,至少你父母的尸骨是温宁帮忙收敛的,然你却多次对其喊打喊杀,想来是你父母的尸骨于你而言并不重要。”
此语令仙门百家之人暂且放下恐惧,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流各自的信息。
“这温情姐弟对江宗主竟还有敛尸之恩,怎从未听江宗主提起过?”
“当初我们在大殿之上时,魏无羡言温氏姐弟对其有恩时,还特意问过江宗主,然江宗主言那不过是小恩小惠罢了!”
“正是,我所闻亦是如此,故而魏无羡救温氏姐弟乃是为助江宗主报恩。”
“哎!真是令人惋惜啊,好心助人报恩,到头来却被逐出家族,如丧家之犬一般。”
“就是啊,若是我有如此出色的大弟子,别说是长老之位,就连宗主之位我都甘愿拱手相让。”
这些话语如一根根钢针,深深地刺痛着江澄的内心,让他回忆起当初金丹被化去之时,自己如残花败柳般躺在床上的情景。
这些不堪的过往,是江澄这辈子都不愿触碰的伤疤,犹如噩梦一般萦绕在他心头。
“他魏无羡背叛我云梦江氏,怎的?你们难道也想要一个养了几十年都养不熟的白眼狼?”
若是之前,他们对云梦江氏的底蕴尚有忌惮,不敢与江澄正面对抗,那么此刻,众人却是毫无畏惧之心,毕竟抱山一脉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江澄,所以他们对江澄的威胁完全不以为意。
“江宗主,我们所言句句属实,而且自古以来,脱去家袍便意味着退出家族,魏无羡似乎并未做出任何对不起江氏之事吧?为何就被冠以叛逃的罪名呢?”
“正是如此,而且魏无羡在射日之争中屡立战功,可也未见江宗主赐予魏无羡一个名分啊!”
“人到最后离开你们江氏时,还口口声声自称云梦江氏的大弟子,老江宗主已然仙逝,仍称呼人家为云梦江氏的大弟子,这不是要压人家一辈吗?”
时影看着这些人如变色龙般善变的嘴脸,只感到一阵恶心,如今他们在面对江澄时,才想起魏无羡在射日之争中立下的赫赫战功,可当初围剿魏无羡之时,他们又有谁曾想过这些呢?
不过是现在见魏无羡有了强大的靠山,妄图在云梦被灭之后,凭着今日对江澄的阿谀奉承,求得一线生机,或者还妄想分得一些云梦的地盘和财物罢了。
然而,时影并没有丝毫想要阻止的念头。毕竟,当初的魏无羡在面对这群人时,可是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和勇气,硬生生地守住了云梦。正是因为有了魏无羡的存在,云梦才得以有了喘息之机,不至于被这群人彻底摧毁。
如今,时影倒是很想看看,江澄在失去了魏无羡的帮助后,是否还能够像魏无羡那样,成功地保住云梦。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江澄究竟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去应对如此艰难的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