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拂尘去书房的时候,让冷玉修先睡。
他到了书房叫来了凌川,让他去庄子去安排好。
凌川忙应下。
等他回到内室冷玉修穿着月白色里衣坐在床沿边等他。
她靠在魏拂尘的胸膛边道:“将齐焉如送走这件事我想与夫君在探讨探讨。”
“送她走,老太太一定觉得是我在背后窜到你。”
“我怕事情闹大了。”
毕竟在内宅的人是她,她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魏拂尘挑眉看向她,“内宅里的事,我也能处置。”
“不过是一个侧室,即便她从小养在老太太身边,我出面打发她也再容易不过。”
“她要是敢闹,我就叫人捆了她。”
“夫人不必操心!”
“你先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快给我生个孩子,让我们院里热闹起来。”
冷玉修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他霸道的堵住唇,压在身下,吃抹干净?
第二日,齐焉如又早早地来门口候着。
魏拂尘从内室走出来时,已经没有在里面时温柔,冷俊的脸上全是冷眼,“往后你不用来我这儿问安。”
齐焉如一愣,抬头看向魏拂尘:“尘哥哥,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魏拂尘听到这声称呼,眉头皱了皱,语气都是冷寂,“往后你去城外的庄子上养病吧。”
“上午自己收拾好东西,下午凌川带你去。”
齐焉如一听,身子都跟着踉跄了几步。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魏拂尘,“尘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尽心侍奉老太太,也是在为了尘哥哥。”
魏拂尘冷嗤一声,“要是你真的一心侍奉老太太,没有存别的心思,我自然不会送你走。”
“可你留在这里搅得乌烟瘴气,我不能留你。”
齐焉如含泪看向魏拂尘,“我搅什么了?”
“我又得罪谁了?”
魏拂尘脸色冷沉,“你那些把戏在我面前可没用。”
“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我为什么纳你。”
“你妄图越过我妻子去,这便是你最大的错处。”
说完,魏拂尘看向一旁的段嬷嬷,“把人带下去。”
又伸手将门内的冷玉修牵出来,一起往辉哲阁去。
魏老太太看向魏拂尘,脸色诧然,“这么晚了,你不去上朝,来我这儿作何?”
魏拂尘拉着冷玉修坐下,神色淡淡,“我打算送齐焉如去庄子里。”
魏拂尘这话说完,老太太端在手里的茶杯都惊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齐焉如就从外面跑进来,泪眼婆娑地扑倒在魏老太太腿上哭,“焉如不去庄子里,焉如离不开老太太。”
魏老太太心疼地扶起焉如,怒目看向魏拂尘,“你无缘无故的,闹些什么?”
说着目光凌厉地扫过冷玉修,“是不是她又撺掇你了?”
魏拂尘脸色一变,“祖母不必事事都觉得是玉修撺掇,但凡祖母能公平些,孙儿也不至于这般不留情面。”
“侧室说到死也是妾。”
“我有嫡妻,还要将管家权交给妾室,你让我和玉修的面子往哪里放?”
“让人玉修出去被人指指点点,说我们国公府不讲规矩,欺压正妻是不是?”
魏老太太脸色大变,目光冷厉地看向旁边的人二房,和旁支,“都出去。”
二房的人退出去后,魏老太太才看向魏拂尘,“什么叫欺压?”
“她吃的用的,穿的,全按着好的来,这还算我欺负她?”
魏拂尘冷哼一声,“祖母若是没有欺负她,为何要让妾跟她平起平坐?”
“若是给她体面,为何又屡次偏袒一个侧室?”
“管不管家的没什么打紧,祖母要是想握着管家权,自握着去。”
“我带着玉修出去住,她替我管家,更不需要看一个妾的脸色。”
“今日我就是特意过来告知祖母一声,要是祖母不答应,我便直接将人绑去庄子,在带玉修分府。”
魏拂尘的每一句无疑都是一把冰刀,狠狠地戳在齐焉如的心里。
她脸色白了白,身子颤抖着。
她心里明白,自己在受宠爱,也抵不过魏拂尘在老太太心里的位置。
魏老太太一脸震惊地看向魏拂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拂尘一脸冷肃地看着老太太回:“之前孙儿就告诉过祖母,是祖母安排不好她的去处,那只能我自己处理了。”
“如今祖母当着我的面都能为难玉修,将玉修放在府里我也着实不放心。”
这时候一直坐在魏拂尘身边的冷玉修还不等魏老太太发话就跪了下去,脸上抹泪地朝着魏拂尘哭:“还请夫君收回那些话。”
“玉修嫁入国公府来,本是一心伺候好夫君和老太太,全无别的念想。”
“齐表妹在老太太跟前的尽心侍奉玉修看在眼里的,玉修也并无管家之心。”
“这些年老太太一人管着国公府辛苦,本该是享受孙辈们孝顺的时候。”
“如今夫君要是为了我与老太太闹僵了,还要分府搬出去,玉修还有何脸面留在国公府里的。”
“自请一封休书,也不能叫老太太为难。”
魏老太太愣了愣,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冷玉修会说这些话。
她原本以为魏拂尘是被冷玉修挑唆的。
在看冷玉修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眼泪止不住地流。
倒是有几分真切。
她这么跪在地上一求,倒是给了自己台阶。
之前魏拂尘说要送走齐焉如,老太太原以为是气话,没想到他是真的对齐焉如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魏老太太看向魏拂尘,“你是国公爷,你想分府出去,像什么话?”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让我们搬出去。”
魏拂尘脸上为难,又低头看向冷玉修,只听见她又哭着道:“老太太别多想,夫君是最敬重你的。”
“还请夫君收回刚才的话,玉修是国公夫人,自是要住在国公府的,哪有搬出去住的道理。”
魏老太太震惊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冷玉修,又看向魏拂尘,“连你媳妇都知道你这样做不妥,你还要胡闹什么?”
齐焉如愣愣地看着冷玉修。
自己与她已经撕破脸皮了,她这一跪,又是哭,又是求的,到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