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见有三个非它主人的人绕着自己转悠,有些仓促不安。
打着响鼻,后腿不自觉在石板路上刨腾,马蹄铁和石板溅起一阵阵的火花。
“看看看,又冒火星子了。”
看到黑马往后甩蹄子冒火星,李靖一把拉住尉迟恭往后一退,口中说道。
原来三人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房遗爱的黑马甩动马蹄的时候,会冒火星,这才围着马蹄查看。
李靖见马蹄又冒出火星子,惊奇说道。
房遗爱见黑马逐渐暴躁,赶忙上前安抚黑马,并对李靖程咬金尉迟恭三人说道。
“世叔世伯,离我的马远些我的马人生,当心再伤着就不好了。”
三人见黑马正主来了,赶紧围上房遗爱问个究竟,毕竟这黑马甩动马蹄间,火花四溅甚是吸引人。
程咬金一把薅住房遗爱,问道。
“小子,世伯问你你这马蹄上劳什子是何物?为何会冒火呢?”
“劳什子?”
房遗爱很不满程咬金叫马蹄铁这个称呼,于是纠正他说道。
“世伯,这是马鞋,铁做的,与金石碰撞自然会迸发火花。”
尉迟恭问道。
“这马鞋?”
程咬金也是第一次听说马也可以穿马鞋,但是他看这东西就是个半月型的马掌啊。
程咬金:“小子,这马…………马鞋有什么用?
尉迟恭浓眉一皱,豹眼圆睁,趁黑马不注意,偷偷伸手摸了摸马蹄铁,冷哼道。
“你这夯货懂什么!这马掌说不定藏着玄机,难道是西域传越来的?”
程咬金附合尉迟恭说道。
“不错,西域多荒漠,路不好走,难不成给马穿鞋是为了保护马蹄,免得磨坏了?”
李靖一直沉默不语,听尉迟恭跟程咬金讨论,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西域李靖熟的很,那地方还真是地势复杂,戈壁、沙石遍布,马蹄极易受损。
保不好这马掌就是能保护马蹄,分散马体重力,让马走得更稳更远的呢。
要真是马匹装了马掌以后,长途奔袭时,能减少马蹄的损耗,提高行军速度,那战时这可就是极大的优势啊。
不过尉迟恭听了程咬金的话,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说道。
“程黑子,你说得玄乎,就算这铁家伙有点用处,可钉上去时,马能不疼?”
“要是战马在战场上疼得乱了阵脚,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程咬金觉得尉迟恭的话有道理,也跟着点头道。
“你这这话虽说糙了些,倒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平日里骑马,马稍有不适就暴躁不安,这铁家伙钉进马蹄,马能忍得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到房遗爱脑袋痛,房遗爱指着黑马耐心给他俩解释道。
“二位世伯世叔有所不知,这马蹄外层是角质层,没有神经和血管,就像咱们的指甲。”
“钉马掌时,只要手法得当,不会让马感到疼痛。”
“再者,比起在恶劣路况下马蹄受损,这点‘小麻烦’换来的可是战马持久的战斗力。”
程咬金和尉迟恭听后,面面相觑,随后哈哈大笑。
程咬金拍着房遗爱的肩膀道。
“还得是你小子见多识广!世伯问你这马鞋马穿了以后能日行多少?马蹄甲磨损几何?”
房遗爱老实回答道。
“理论上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实际上能跑多远这要看马匹的耐力决定。”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无论跑多久,马蹄甲不会磨损一丝一毫。!”
房遗爱说完,李靖,程咬金和尉迟恭三人齐齐一愣,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如果他们不认识房遗爱的话,那么他们肯定觉得房遗爱要么是疯了。
要么在吹牛逼,试问谁家的马可以狂奔千里百里而不伤马蹄分毫?
“当真?”
“当真?”
“当真?”
李靖程咬金尉迟恭三人对着房遗爱齐齐发问,毕竟房遗爱说的太过匪夷所思。
要真如房遗爱所言,那么大唐铁骑就不再有战马损耗,所向披靡。
房遗爱白了他们三人一眼,没好气道。
“当然是真的,遗爱怎敢欺骗三位世伯世叔呢?”
“哈哈哈。”
程咬金得了准确答案后,大掌一拍房遗爱的肩膀头,用力之大差点拍的房遗爱一个踉跄。
笑完说道。
“小子,这马鞋真的如你所言,世伯向你保证,保管给你赚个爵位回来。”
尉迟恭也跟着附和。
“对!给咱的战马都钉上这马掌,战场上定能如虎添翼!”
“陛下知道,肯定少不了你好处,俺真羡慕老房,生了你这么个麒麟儿啊!”
李靖笑而不语,面上肯定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这房遗爱怕又要封官嘉爵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人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们是军人,战马是他们的伙伴他们的脚力,他们当然希望战马好。
放肆的笑声在曲池坊上空回荡,阳光晒在黑马身上。
马蹄上的马鞋闪烁着乌黑的光芒,仿佛预示着它将在未来的战场上大放异彩。
“世伯世叔,你们干什么来了?”
尉迟恭也一拍房遗爱的肩膀,房遗爱见势一躲,要不然怕又是一个踉跄。
“我们当然是来看看忘忧君私酿的制曲怎么样了,顺便还给你小子站站队,加加油。”
房遗爱有些感动,虽然不知道这三个人话有几分真假,但起码能从他们的话中感觉到善意。
“世伯世叔,这酒曲还要再发酵二十天,隔三差五小子会来看一看的。”
“哦!差点忘了,酿酒用的粟米、黍米,须尽快备下,还有那临街毗邻曲江池的酒肆,亦需精心修葺。”
房遗爱说完之后,加重语气说道。
“待忘忧君酿成之日便是曲池酒肆即开张之时。”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闲聊间,时间过得很快,曲江直通芙蓉苑观礼的花船已经来了不少。
陆陆续续的程处默,李思文尉迟宝琪他们都来了曲池坊酒坊。
几人站在临街靠曲江池畔的酒肆看着来往船只及行人,这酒肆以后每天得进账多少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