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国昌一脚踹开房门,瞧见沈清婉正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像只受惊的小鹿。
他两眼放光,如同恶狼盯上了猎物,双手不停地来回搓动,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
“小美人,可算让大爷找着你了,今天非得好好疼疼你不可!”
沈清婉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怕地颤抖着:
“你…你别过来!”
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
可谁能想到,朴国昌竟真的在原地停下了脚步。
他不是被沈清婉的哀求所动,而是突然一拍脑门,
“差点把那傻子给忘了!”
这么精彩的“好戏”,要是不把宁怀瑾那傻子拉过来观战,那多没意思。
朴国昌满脸得意,转头冲着门外站岗的禁军,颐指气使地高声下令:
“去,把咱们那位尊贵的北靖王给我请过来!”
他特意咬重了“请”字,语气里满是戏谑与嘲弄,
“我倒要让他好好开开眼,看看我是怎么享用他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的!”
说罢,他舔了舔嘴唇,脸上的贪婪与欲望暴露无遗。
那禁军一听,赶忙满脸堆笑,活像只哈巴狗,腰都快弯成了虾米,谄媚地应和:
“得嘞,将军您这威风,谁能比得过呀!小的这就麻溜儿地把那傻子给您弄过来,保证误不了您的好事儿!”
说完,点头哈腰地退下,一路小跑着去执行命令,就盼着能借此讨好朴国昌,捞上点好处。
朴国昌像一头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野兽,一步一步缓慢却又坚定地朝着沈清婉逼近,
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地上,震得沈清婉的心也跟着发颤。
他眼中贪婪的目光仿佛要将沈清婉生吞活剥。
沈清婉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已然退无可退,
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簌簌滚落。
她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怕,几乎是绝望地哀求着:
“你别过来…我是宰相嫡女,是未来的北靖王妃…你要是敢碰我,宰相府、北靖王府,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委屈、厌恶、恐惧,各种情绪在她心间翻涌、交织,将她彻底淹没。
可这在朴国昌眼里,不过是更加诱人的“催情剂”。
“哈哈哈哈!”
朴国昌仰头发出一阵张狂至极的狂笑,
“老子玩的就是你这宰相嫡女、未来的王妃!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从我的手里把你救走!”
话音刚落,他就像饿狼扑食一般,伸出那双粗糙又罪恶的大手,狠狠撕扯沈清婉的衣服。
“嘶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沈清婉惊恐地尖叫起来,声嘶力竭地呼喊:
“瑾哥哥,救我!”
刚被带到门口的宁怀瑾,见到这一幕的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什么权谋计策!
什么逃离京城!
老子不玩了!
老子现在要掀桌子!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宏图大业。
宁怀瑾将手指放入口中,尖锐的哨声瞬间划破空气。
龙阙十八卫如鬼魅般现身。
宁怀瑾眼中寒芒一闪,动作快如闪电,抬腿抽出靴间匕首,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划过身旁禁军的脖子。
那禁军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汩汩冒出。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到死都想不明白,这个平日里被众人视作傻子的北靖王,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痛下杀手。
宁怀瑾周身散发着彻骨寒意,往日里装傻充愣的温和全然不见,只剩眼底的肃杀与决绝。
他薄唇轻启,声音仿若裹挟着腊月的寒霜,掷地有声地吐出四个字:
“一个不留。”
龙阙十八卫得令,瞬间拔剑出鞘,
寒光闪烁间,已然向着院内的敌人扑去。
就在方才,宁怀瑾手起刀落、利落抹了禁军脖子的那一幕,朴国昌看得清清楚楚。
他瞪大了双眼,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伸手去摸刀反抗都忘了。
沈清婉趁着朴国昌愣神的功夫,慌慌张张从地上站起身,脚步踉跄着扑进宁怀瑾怀里,泣不成声:
“瑾哥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要婉儿了。”
宁怀瑾长臂一伸,稳稳将沈清婉护在身后;
眼神里满是轻蔑,直直看向还在呆愣的朴国昌,声音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碴:
“朴将军,可曾想过有一天会死在我手里?”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朴国昌脑袋上,他这才如梦初醒。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哆哆嗦嗦地指着宁怀瑾,连退好几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他满脸惊惶,嘴唇不停哆嗦,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这绝不可能,你不是个傻子吗?怎么会……我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梦!”
院内的打斗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掐灭,渐渐没了声响。
龙阙十八卫的身影在光影里穿梭,禁军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在青砖缝隙里蜿蜒流淌。
宁怀瑾的目光锁定在朴国昌身上,一步一步缓缓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踏在朴国昌的心跳上,震得他心底发慌。
“你…你别过来…”
朴国昌一边语无伦次地叫嚷,一边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的佩刀,
可手刚碰到刀柄,就被宁怀瑾那森冷的眼神吓得缩了回来。
宁怀瑾瞧着他这副丑态,气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刚才婉儿应该也是这么哀求你的吧?可你停手了吗?”
这话像一把利刃,直直戳中朴国昌的要害。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砸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双手合十,不停作揖,声音带着哭腔求饶道:
“王爷,求求您放我一马!今天这事儿,我保证烂在肚子里,绝对不吐露半个字。
我、我还能帮您离开京城,只要您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宁怀瑾神色淡漠,抬手慢条斯理地擦着匕首上的血,
殷红的血迹在他指尖晕开,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朴将军,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当初你觊觎我亲人;
如今又妄图凌辱我的女人,你这种人,活着就是个祸害,
更何况,你不死,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