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
“瑾哥哥?”
“瑾…”
“啊?怎么了婉儿?”
宁怀瑾想的入神,沈清婉一连喊了三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那个…那个…我…”
沈清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两只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头也微微低垂,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婉儿,你是我媳妇,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沈清婉轻啐一声,脸颊愈发滚烫:
“我们…还没成亲呢…谁是你媳妇了,不要脸。”
她嗔怪地瞪了宁怀瑾一眼,那眼神里却藏着藏不住的欢喜。
“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想跟你同乘一辆马车。”
沈清婉咬了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只是接下来宁怀瑾的回答,却让她始料未及。
“婉儿啊,我们还没成亲呢,这样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你你…”
沈清婉的香腮瞬间气鼓鼓的,像一只被惹恼的小仓鼠,可爱又迷人。
你又是亲,又是摸的,现在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宁怀瑾知道,不能再逗她了,不然一会这小丫头该发脾气了。
“好了好了,乘一辆马车,我应下了。不过到时候你可别逃啊。”
“啊?我为什么要逃?”
看着宁怀瑾一脸坏笑,沈清婉突然好像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赶紧摆手说:
“我不乘了,我还是回去跟婆婆一起吧。”
“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乘不乘的,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宁怀瑾说着一把将沈清婉抱起,引得禁军士卒一阵‘嘘’声。
清婉耳尖红得能滴血,软烟罗裙在空中划出半道弧,慌忙将脸埋进他玄色交领里。
宁怀瑾笑骂道:
“去去去,瞎起什么哄。等回头到了易州,拿着你们手里的银子,该娶媳妇的娶媳妇,该接家人的接家人。”
话音刚落,怀里人突然咬上他锁骨,贝齿隔着织锦料子碾过突起的骨节。
宁怀瑾倒抽冷气,垂头看去,正对上小丫头狡黠上挑的眼尾。
他为婉儿整理了一下鬓发,指尖却在耳后流连…
金步摇晃晃悠悠,发出碰撞的金属声。
宁怀瑾抱着她缓步上了马车。
清婉轻轻捶打他的后背,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
“到了,还没抱够吗?坏人!”
“这话说的,抱不够,根本抱不够,一辈子也抱不够。”
小丫头被他的甜言蜜语哄的一愣一愣。
……
柳若烟站在不远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心里有些酸楚。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幸福是自己争取的,我不能坐以待毙。
快步走到马车旁,她却停住了脚步。
如果就这么贸然上去,万一两个人在里面…
到时候场面多尴尬,于是乎柳若烟在马车外轻咳了两声。
“咳咳…少主,太妃不放心你一个人,特意让奴婢来伺候着。”
宁怀瑾看向抱在怀里的沈清婉,似乎在征询她的同意。
毕竟,人家都跟你私奔了,总不能让她受委屈。
“若烟,快上来吧。”
沈清婉的话让他微微有些错愕。
懂事。
太懂事了。
其实宁怀瑾不知道,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两个人早已情同姐妹。
柳若烟上了马车,看到两人规规矩矩的分坐两边,她调侃道:
“其实,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的…”
宁怀瑾敏锐的嗅到了她语气之中的醋味儿,果断岔开话题:
“若烟,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什么?”
“你有没有一个姐妹,叫做柳如烟?”
没等柳若烟回答,沈清婉却来了兴致,
“啊?柳如烟是谁?你还有别的女人!?”
柳若烟也狐疑的盯着他。
宁怀瑾见气氛不对,赶紧摆手解释:
“就是绿茶…心机女…渣女…”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两女更加迷茫了。
没招,宁怀瑾只能又解释了一下这三个词汇的意思。
费了好一番功夫,她们才明白其含义。
沈清婉眼珠一转,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讨厌~人家只是想和哥哥多待一会儿嘛,你怎么都不理解我的心呢?嘤嘤嘤……”
“……”
“……”
宁怀瑾满脸黑线,看来她已经学到精髓了…
柳若烟一看,好家伙,好处都让她占尽了,这哪儿能行啊?
她娇躯一闪,迅速伸出手,一把扯住宁怀瑾的胳膊,声音甜腻得仿佛能滴出蜜来:
“少主…你看…”
说着,她玉手轻抬,缓缓提起罗裙的一角,那修长而匀称的玉腿,瞬间展露无遗 。
“这几天奴婢的腿好痛,帮奴揉揉好不好…”
“……”
宁怀瑾忙不迭地出声叫停:
“好了好了,你们别装了!再这样我受不了了。”
这么下去哪儿行,自己别在给马车凿个洞出来。
这外面冰天雪地的,容易漏风。
最重要的是,你要给我看腿,你倒是背着点人啊。
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好意思啊。
二人噗嗤一笑,柳若烟这才不紧不慢地将裙摆放下。
沈清婉不过是单纯想逗逗自家的瑾哥哥;
可柳若烟的心思,却复杂得多,半真半假之间,暗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她暗自思忖:
若是能早点得到少主的青睐,哪怕日后他妻妾成群,自己好歹也有一席之地;
可要是被别的女人抢了先,那自己心心念念的侧妃之位,可就悬了。
这样可绝对不行!得找个机会……
柳若烟越想,脸颊就愈发滚烫。
她在心里狠狠骂自己不知廉耻,怎么能生出主动爬床这般念头。
宁怀瑾瞧见柳若烟这副面红耳赤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发烧了,下意识伸出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探。
怪了,温度正常,不烫啊。
“我……我没发热,少主,别乱摸……”柳若烟又羞又窘,结结巴巴地说道。
沈清婉瞧在眼里,起了打趣的心思,嘴角一勾,笑着调侃:
“若烟这怕不是染上风寒了吧,依我看呐,等咱们到了城里,可得抓一副上好的退烧药给她,可别把人给烧糊涂咯。”
柳若烟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车继续前行,一连两日时间,队伍都没有停留。
就连吃饭都是边走边嚼点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