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我还因为这个被我家碑王罚了两天头疼,一句道歉就把我打发了?”
郑小翠带着大黑狗来到我身边,开口说道:【小铁,我们要严谨,原本碑王只想罚你一天,不是因为你嘴碎,说人家坏话被听见这才多给你加了一天吗?】
张伟岸讪笑两声,将手里提的酒水放在地上:
“你看我这不是带东西过来的吗?而且店已经兑出去了,只要你把我家老仙放了,我马上就走,不在你面前晃悠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走啥?我可没说要你兑店走人啊,别啥都赖我身上,我都怕过两天地府又收到几百张表文,说我周铁善妒,不让同行出马看事。”
“哪能啊,周大师,谁这么说你我第一个不乐意!”张伟岸说到这,下意识嘟囔道:“我可不敢再在这待了,都能扣我家老仙,万一看我家缘主多,一生气在给我打点灾咋整,让不让人活了。”
我和贾迪纷纷停下手里的活,齐齐瞪向他。
张伟岸脸唰的一下涨红,他手足无措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确实一冲动过来盘的道,也确实一激动让老仙来闯的堂,又确实一躁动打了表文”
见我不说话,他直接拆开地上的礼盒,从里面掏出一瓶白酒:“我不会说话,这样!都在酒里了!”
说完,就拧开盖子对嘴喝了起来。【注:请勿模仿小说情节,我当时看他对瓶吹白酒我也蒙了,我不管他是冲动激动躁动!反正当时喝的我挺被动…】
我本以为有老仙在他窍里,能附身于张伟岸,帮他喝点,一瓶白酒对他来说应该不算啥,就没阻拦。
万万没想到!他家老仙确实附了张伟岸的身,也在帮着喝白酒,可...他俩酒量...半斤对八两...都不咋地。
一瓶白酒下肚,张伟岸和他家老仙都双眼迷离,站在原地身体都在打晃。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他,咬着牙说道:“张伟岸!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是过来给我赔礼道歉的吧?不是给我添麻烦的吧?!”
张伟岸憨笑两声,躺在地上直接睡了过去...
我和贾迪把他抬到床上,任由他睡着,我俩继续干着活,可没过多一会,就听他的呼噜震天响,回荡在店里...
贾迪默默的说了一句:“铁哥...他是不是克咱俩?”
没办法,这呼噜声太吵,我和贾迪只能将没扎完的纸人和没叠完的金元宝倒腾回家继续干活。
当天晚上,梦中。
挂在城门楼上的老仙们都被松了绑,他们的脸上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愤怒,都蔫头耷拉脑。
【今日…】我刚开口说话。
面前的其中一位老仙就打断道:【我们就是给人看卦贵了点,财黑了点,这些年也没说欺负过谁,从来没给谁打过灾或者拿钱不办事。】
【我们确实袭了你的堂,虽说城门都没进去...但!我们一仙做事一仙当,此事与我弟马毫无关系,要杀要剐要惩罚随你!】
我挠了挠头无奈道:【真是啥样老仙找啥样弟马,你们咋跟张伟岸一个德行,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谁说要杀你们了?】
【今天,我放你们走,但话咱得说清楚,若是以后被我发现你们做了恶,就不是荡悠悠这么简单的了!】
第二天,等我们到店里的时候。
张伟岸已经离开,收银桌上放着两百块钱还有一张纸条,我皱眉拿起看了起来:
【周铁,昨天又给你添麻烦了,早上我醒的时候,我家老仙都回来了,这两百块钱你收下,别嫌少,就当我给你家老仙上个供了,
毕竟是我家先挑的事,也是我动了歪心思想挤走同行想一家独大,我走了,也不打算回来了,就让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可千万别回来了,当这个念头一出现,黄金闪身坐在我肩膀上,满脸堆笑:【不出一星期他还会再来的,到时候不光是他来...】
听到这,我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半个月后,张伟岸确实又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体型微胖,长发披肩穿着一件紫色的旗袍,样貌姣好。
“周大师!”
我刚想赶他出去,就见张伟岸疯狂的对我挤眉弄眼,用口型对我说道:憋说话。
“来。”张伟岸拉了一把旁边的女人,指着我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大师,你别看他岁数小,但是!身后的老仙道行可高的深不可测!”
“这是我三步一磕头,又倒酒又端茶拜的高人!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但你放心!他肯定能解决!”
看他越说越离谱,我上前将张伟岸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不说老死不相往来吗!又回来干啥?还带个缘主,你啥意思?”
张伟岸向后瞄了一眼,确定那女人听不见后,这才缓缓说道:“周周宝贝~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这女缘主有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怪癖。”
“前两天找到我,想让我帮忙解决一下,刚开始我没当回事,可就在给我家老仙上香喊他们出来看卦的时候...”
“第一次那香直接灭了!第二次那香断成两截,我不信邪啊,又上了第三次,你猜第三次怎么着?”
还没等我说话,张伟岸自问自答:“第三次卧槽香炉炸了!”
说到这,他从包里拿出个香炉递给我,我接过看了看,确实能上面有个裂缝:“那你就别接这卦啊!领我这来干啥!”
张伟岸突然有些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