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走后,江潮白的心绪很乱,整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床上反复烙饼。
“师尊……”顾松年圈住江潮白,手指探进松垮的亵衣,寻腰盈盈一握,掌心贴合细腻肌肤,引得江潮白轻轻颤栗。
“阿年……别闹。”江潮白抓住顾松年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搬出元初的话威慑他,“师尊说了,注意节制。”
小子,你冒昧了,打扰我思考了。
顾松年唇角溢出笑意,真诚道,“就抱抱,不做别的。”
“真的?”江潮白半信半疑。
“嗯。”
江潮白:“那……好吧。”
………
长夜漫漫,唯两人紧紧相拥,沉浸彼此,耳鬓厮磨之间,呼吸交织。
顾松年趁着江潮白放松警惕,轻轻捧起他的脸,动作迅速地轻触江潮白柔软的唇。
随后,江潮白脸上最滑嫩最厚弹的部分被顾松年叼在嘴里,轻轻裹了一下才松开,发出清晰水声。
“啵~”
江潮白胡乱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注、意、节、制。”
他就不该相信孽徒说的话,还“什~么~都~不~做~”。
啊呸!
顾松年像是尝到了什么甜美滋味,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看被江潮白擦得发红的脸眸色加深,“师尊不喜欢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
江潮白可太喜欢了,但他不能说。
顾松年这货给个梯子就往上爬,这要是承认了,他这师尊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不喜欢,赶紧睡觉,我困了。”江潮白推开顾松年,翻身背对他,盖上被子蒙过头。
已睡,勿扰。
而顾松年似乎真的没有再动手动脚,像只影子般安静的溺在黑夜里,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氛围中轻轻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江潮白以为顾松年已经睡着了,悄悄探出脑袋透气。
却不想顾松年突然凑到他耳边低语:“还没睡呀——师尊。”
!!!
江潮白身子一僵,刚要反驳,又听顾松年可怜巴巴地说,“师尊,弟子睡不着,陪阿年聊聊天好不好?”
“不好。”江潮白铁石心肠。
江潮白可不相信顾松年能只盖被子纯聊天。
“师尊,你知道的,弟子从小就没了双亲……”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萦绕在江潮白脑海久久不散。
江潮白有一丝动摇。
“师尊,我冷……”顾松年刚说完话就应景的打了一个喷嚏。
好的,江潮白彻底动摇。
他转过身来看着顾松年,才发现顾松年身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卷到自己身边来,而可怜的孩子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瑟瑟发抖。
月光洒在顾松年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几分我见犹怜,江潮白的心像被羽毛轻拂,泛起层层涟漪。
“你……你先把被子盖上再说。”江潮白将被子推给他一半。
顾松年没动,将唇抿成一条线,泪汪汪的看着他,委屈道,“师尊,我睡不着,师祖他……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不想让阿年和师尊在一起。”
江潮白的心咯噔一下。
小徒弟竟然是因为这件事而失眠的吗。
到底是他这个做师尊的没有及时发现。
元初呵斥顾松年的画面在不断浮现,江潮白替他盖好被子,又伸手轻抚顾松年微凉的脸,轻声说道:“怎么会呢,师祖最喜欢乖巧懂事的孩子了,咱们阿年这么优秀,师祖疼阿年还来不及……”
“可师祖总是讨厌阿年,嫌弃阿年丑,还不想让阿年和师尊一起……”睡觉。
顾松年掰着手指一一细数元初的罪行。
“你先等一会儿。”
“怎么了师尊?”顾松年的话被紧急叫停,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弟子说错话了么…”
江潮白看着眼前这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怎么也不相信会有人用“丑”来形容。
“你师祖他……真的亲口说阿年长的丑?”
顾松年毫不犹豫点头,“嗯,师祖叫我小白毛。”
都小白毛了,不就是丑的意思吗?
顾松年是这么认为的。
“噗——哈哈哈哈哈!”
顾松年:“……”师尊你的笑声吵到我了。
??
江潮白轻易不笑,除非忍不住。
他就说同为颜控的师尊大人怎么老了老了眼光还下降了。
没人能拒绝小徒弟的这张脸。
没——有——人!
“师尊~”顾松年的调子更加幽怨,好似有几串小珍珠划过寂静的夜。
江潮白这才止住笑声,只是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佯装严肃道,“师尊他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明日为师就去和他说,不许再给年年取外号!”
已入睡的元初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元初:“……”
被哄好的少年眼睛一亮,“谢谢师尊。”说着往江潮白怀里蹭了蹭。
江潮白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他蹭着。
又将顾松年搂得更紧些,宽慰他,“师尊若是真拦着你就不会留你在这里同为师一被窝了,所以,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顾松年根本没乱想,他多聪明啊!
元初今日肯将梨花酥带过来时,顾松年就知他已经接受自己了。
珍食坊的留影石大屏全天无休止播放着陈忍送给他的“新婚贺礼”。
顾松年不信元初没看到,既然看见了还能“心平气和”的同他说话,已经说明了态度。
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师尊心疼他而已。
一招鲜,吃遍天。
顾松年往江潮白怀里蹭了蹭,闷声说:“那万一师祖真的阻拦我们怎么办?”
坚硬的腹肌摩得腰生疼,江潮白感觉脸微微发烫,“后天就是合籍大典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师尊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反正请柬都发了,他要是想让他的小徒弟丢人,那为师就同阿年私奔!”
顾松年被江潮白这段慷慨之言取悦到,撑起双臂停在江潮白的上方,心中的感动化作欲念呼之欲出。
压迫感袭来,江潮白喉结滚动,质问他,“你……你干嘛?”
顾松年俯下身,拦断江潮白所有的退路,带着炙热的唇压了上去……
这一刻,万籁俱寂,只剩下两心激烈跳动的声音。
舌尖相互试探、触碰,时而轻轻舔舐,带来一阵酥麻;时而热烈纠缠,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良久,两人气息微乱地分开。
江潮白双颊泛红,眸光潋滟。
该死,又着了顾松年的道。
没出息!
顾松年则将身体压的更往下,在他耳畔低语,“师尊,我们来煮饭吧。”
…(少儿不宜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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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北请假一天去看哪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