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之上,马云禄身姿矫健,宛如天界战神下凡,银辉闪烁的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却致命的弧线。她的每一次出击都蕴含着巧妙的力道与角度,仿佛能够预判对手的每一个动作,枪影交错间,既有舞蹈般的优雅,又不失战场上的凌厉杀伐。
对面,黑甲黑马上的闫行,如同一尊不可动摇的暗黑堡垒,浑身散发着迫人的霸气。他手中的长枪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空气的爆裂声,力量之大,仿佛能撕裂空间。闫行的战斗风格直截了当,以力破巧,每一击都足以震撼人心,将周围的尘土与碎石卷得漫天飞舞。
两人间的战斗,宛如龙虎相争,风云变色。银枪与黑枪碰撞,火星四溅,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低沉的金属轰鸣,震撼着观战者的心灵。三十回合过去,双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谁也无法占到上风。
闫行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多年来一直渴望能与无敌锦马超一较高下,证明自己的实力。如今,面对这马超之妹,自己却只能战个平手,这让他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甘与愤怒。闫行深吸一口气,体内仿佛有火山爆发般的能量在涌动,他决定不再保留。
突然间,闫行的攻势变得更为猛烈,如同狂风暴雨般向马云禄倾泻而去。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凝聚了十二分的气力,枪尖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痕。马云禄虽招式精妙,但在闫行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下,也渐渐感到压力倍增。
又过了二十回合,马云禄在一次错身而过的瞬间,未能完全避开闫行的致命一击,银枪擦着她的左臂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战袍。马云禄身形微微一晃,但随即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不屈的光芒,银枪再次挺立,准备迎接闫行更加凶猛的攻势。
闫行缓缓地收起长枪,一脸沉稳地说道:“胜负已然分明,你绝非我的敌手。快快去寻你的父兄吧,我就在此地静候马超前来为你讨回公道!”马云禄紧咬银牙,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左臂那狰狞可怖的伤口正不断渗出血迹,令她连手中的长枪都难以紧握。只见她猛地撕下战袍的一角,动作略显仓促而笨拙地将伤口草草包扎起来。
随后,她抬起头,用手指着在场的所有人,怒目圆睁,高声喊道:“今日之辱,我定会铭记于心!我一定会卷土重来,我的父兄亦会随我一同归来!你们就给本姑娘好好等着吧!”言罢,她奋力调转马头,向着司州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象征着她内心燃烧不尽的怒火。
且说回到长安这边,相府内,袁绍坐在主位。贾诩微微眯起双眼,略作沉思后献计道:“主公,依属下之见,不妨将刘焉的次子刘诞也一并铲除,而后将他与其长兄刘范的首级一同送至刘焉之处。再以此二人的子嗣作为人质相要挟,如此一来,或许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刘焉自行崩溃瓦解。”
此计一出,袁绍也不禁啧舌。这贾诩不愧“毒士”之称,平日里要么缄口不言,一旦献上计策,必然如毒蛇噬心般直击要害,令人防不胜防。此次之计更是狠辣至极,直攻人心最脆弱之处。
蓝田城将军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刘焉那微微颤抖着的手正缓缓地伸向摆在桌上、由袁绍派人送过来的两个锦盒。他的心跳仿佛都随着那越来越近的指尖而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当他终于鼓足勇气,颤巍巍地揭开锦盒盖子时,两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然而,此刻这两张脸却已经失去了生气,锦盒中的头颅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刘焉,仿佛要把生前最后的怨念传递给他一般。
刘焉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袭来,犹如被万箭穿心般难受。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两颗头颅,嘴唇哆嗦着,凄然地喊出了声:“范儿……诞儿……”话音未落,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再也忍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随之向前倾倒,重重地伏在了桌案上,便昏迷不醒了过去。
一旁守候着的张任见状大惊失色,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边焦急地呼喊着:“主公!主公!您醒醒啊!”一边高声命令道:“来人呐!速速去把军医请来!”
很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军医背着药箱匆匆跑进屋内。他来不及喘口气,径直来到刘焉身旁,伸出手指搭在其手腕处开始为他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军医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任在旁边看得心急如焚,见军医久久不语,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怎么样了?我家主公的病情究竟如何?”
军医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对张任说道:“烦请张将军帮忙将主公翻过身来。”说罢,两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刘焉的身躯,轻轻地将他翻转至背面朝上。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刘焉的后心位置赫然生长着一个巨大的黑褐色肉瘤,瘤体表面凹凸不平,看上去甚是狰狞恐怖。
张任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敲击一般。尽管他对医理一窍不通,但仅仅从军医那凝重而又无奈的表情和话语中,便能清楚地意识到情况已经到了极度危急的关头。
军医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主公,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大人背上所生的乃是极为凶险的恶疮,普通的药物和治疗方法根本无法奏效。如今,一切都只能依靠主公自身强烈的求生意志了。如果能在三日之内苏醒过来,或许还有一线转机;但倘若三日之后依旧沉睡不醒,恐怕就算是神仙下凡,也难以将其从生死边缘挽救回来……”
张任紧紧拉住军医的手,声音因为焦急而略微颤抖起来:“先生,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再想想其他办法呀!三军将士们不能没有主公的统领,整个益州更离不开主公的治理啊!”
面对张任满怀期望的目光,军医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摇着头回答道:“将军,并非在下不愿意尽力而为,实在是我的医术有限,对于这种绝症确实已是束手无策。不过,如果此时身在成都的董神医能够赶来此地,或许他还会有一些独到的方法可以一试。只是,这也得看主公是否真的命不该绝,有着上天眷顾的福泽了。在此期间,我可为将军开一些有助于增强生机的药汤,然后将军尽快派人前往成都邀请董神医前来会诊,说不定这样还能有几分希望让主公转危为安。”
听完军医这番话,张任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连忙拱手向军医道谢:“那就有劳先生费心了!我这就亲自安排人手前去成都请董神医,务必以最快速度将他请到这里来!”话音未落,张任便转身急匆匆地迈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营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