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行驶,苏翠蓉和姚诗雨共乘一辆马车,在前方引路。
姜洛洛和叮当跟在后面,悠然跟随。
不多时,队伍已出了城门,前方山间雾气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清香。
山泉水叮咚作响,清澈见底,官道下方是一条直通城内的惠民河,河水潺潺,倒映着蓝天白云。
姜洛洛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深深吸了一口这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目光扫过静谧空灵的山间景色,嘴角不由自主跟着上扬。
忽然,惠民河的平静被打破,群鸟骤然惊起,飞向天空。
姜洛洛目光一凝,神色微冷,厉声喊道,“叮当,小心!”
话音未落,只见河面激起层层水花,一群蒙面黑衣人从河中飞身而起,个个手持寒光闪烁的弯刀,直扑姜洛洛的马车。
叮当猛然勒马,马蹄顿时扬起尘土,她利剑在手,声音坚定如铁,“小姐,别怕!”
长剑破空而出,剑风凌厉,劈向迎面而来的黑衣人。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叮当冷静迎战,丝毫不见慌乱。
然而,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他们默契无间,齐齐围攻叮当,显然是有备而来。
姜洛洛在马车中观战,眉头紧锁,这一刻她才看清,这些黑衣人的目标并非她,而是叮当。
她心头一沉,迅速做出决定。
叮当虽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逐渐显露疲态。姜洛洛见状,立刻握紧手中的辣椒粉与石灰粉瓶,拔开瓶盖,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叮当,屏气!”她喊道。
叮当闻言,身形一转,凌空跃起避开黑衣人的包围。而与此同时,姜洛洛果断扬手,将辣椒粉和石灰粉撒向黑衣人。
白色与红色的粉末瞬间四散开来,随风扑入敌人的眼中。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黑衣人纷纷捂住眼睛,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姜洛洛手持最后一瓶粉末,冷眼扫过这些倒地挣扎的敌人,心中虽有余悸,但更多的是冷静与果断。
她转头看向叮当,沉声问:“没事吧?”
叮当收剑而立,拱手道:“小姐,我没事。”
突然,一声凄厉的女声划破空气,姜洛洛和叮当齐齐转头。
只见姚诗雨一手捂住流血的手臂,脸色苍白,痛苦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外祖母晕倒了!”
这一刹那,姜洛洛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然而,就在她分神的瞬间,从旁边的树林中猛地飞出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弯刀直指姜洛洛,刀锋寒光闪烁。
与此同时,更多的黑衣人从四周的森林中冒了出来,迅速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
“留下买路财,饶你们狗命!”其中一名头戴黄巾黑衣人高声喝道,语气带着狠戾。
叮当反应极快,立刻上前,一把将姜洛洛护在身后。
她动作迅猛,快如闪电。然而不幸的是,她还是没能躲开那名黑衣人的攻击。
弯刀划过,刺入了叮当的胳膊,鲜血瞬间顺着她的手臂流淌,染红了衣襟。
姜洛洛心头一震,揪心的看着叮当流血的手臂。
姜洛洛下意识地握紧手中匕首,她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心底一片冰凉。
叮当却毫不退缩,忍着剧痛,手中的长剑横扫而出。
她飞身而起,剑锋如闪电般劈向那名黑衣人,直指其天灵盖。
然而,黑衣人动作灵活,巧妙地一跃而起,完美地避开了这一剑。
姜洛洛的目光紧盯着叮当与黑衣人之间的缠斗,她不敢松懈半分。
忽然,她心念一动,握住那把谢逸之送给她的匕首,狠狠将匕首投掷出去。
匕首飞速划过空中,带着寒光直冲黑衣人的脖颈。
“嘶……”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入黑衣人的脖部,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黑衣人哎哟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
那头戴黄巾之人,看到又一黑衣人倒下,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恢复镇定,继续高声喊道,“留下买路财,留尔等狗命。”
鲜血不断顺着叮当的胳膊流下来,叮当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姜洛洛慌忙上前,扶住叮当,“叮当,忍住,等我片刻。”
叮当再打下去,鲜血不断流,性命垂危,姜洛洛当下就做了一个决定。
叮当却强撑着,摇了摇头,“小姐我无碍,这几个杂碎还奈何不了我。”
姜洛洛却一把把叮当按住,让她靠着马车车壁半躺着坐下。
叮当乖乖坐下,手中长剑,却始终不敢放开半分。
姜洛洛从腰间解下荷包,又从荷包中拿出一块印章,她声音清冷,却带着威严,“我乃威远大将军府嫡女将洛洛。
这是我的印章,凭此印章可在京中各大票号,取白银十万两。
我们不过是些老弱妇孺之辈,还请这位侠士手下留情,留我们一条性命。”
那头戴黄巾的人,呵呵,干笑两声,“你说是威远大将军府的嫡女就是,可有何凭证?”
姜洛洛把印章拿在手中,翻过面来展示给众人,“我名姜洛洛,这印章上正是我的名字,这位侠士不妨走过来看看清楚。”
那头戴黄巾之人,一歪头指示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去拿。
姜洛洛却死死,把印章护在手里,冷厉出声,“让你的人, 放下武器全部退回林中。”
姜洛洛指了指那头戴黄巾之人,“只能你上前来拿。”
那人明显有些犹豫,姜洛洛趁热打铁,激道,“你身强体壮,又手握长刀,我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难道还怕我不成?”
那男子显然是被激怒,“一个小娘们,还敢和老子讲条件。”
嘴上骂骂咧咧,可还是吩咐,让那些黑衣人放下武器撤回到林中。
十万两白银,只要有了这十万两,那他们兄弟几个这一辈子都会衣食无忧,还干什么?把头别在裤腰带上的活。
他们干这一票不过五千两而已,那人只吩咐重伤叮当或者姜洛洛就行,没说要了他们的命,反正目的已达到,他不如两边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