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塞的一直干呕,丛紫嫌弃死了,伸手将她嘴里的冬瓜抠出来扔桌上,警告道:
“你不会把它吃下去?你是想噎死自己来报复我?”
白芷撇撇嘴,十分不悦:
“我不爱吃冬瓜!”
丛紫:“……”
白芷吃完饭后又昏迷了过去,她见丛紫什么时候下的药都没看见,不然她也不能吃的那么欢。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先前一直跟着半夏的那小子查到了没?”
“还没有,完全查不到。”
“那就怪了,既是查不到的人,又为何能从朱苏手中逃脱?”
“我觉得应该是有高手在暗中保护那小子,不然那小子早成渣渣了。”
“继续查。”
“是。”
朱苏?那是谁?不认识,但另一个说的就是秦砚,毋庸置疑,秦砚因为帮她被盯上了。
“小懒虫还不起床吗?”
白芷浑身一颤,鸡皮疙瘩一层加一层,努力撑开眼皮,就见丛紫斜靠在床头,一手托腮,媚意丛生。
白芷挪远了几分,语气中也不自觉带上了嫌弃:
“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有点阳刚之气?”
丛紫没什么反应,懒懒道:
“你管我呢,你不服气的话那你就争气点,自己生点阳刚之气出来。”
白芷:“……”
顿时没了争辩的力气,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你又来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每次都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弄晕,她空间里有刀啊,但没机会用,幸好这个丛紫不那么恶劣,不然她早该死八百回了。
不然怎么说别人穿越能当女主,她只能当个打工的呢,有着空间都老是忘记,跟傻子似的。
“我无聊啊,你跟我出去逛街,我要买胭脂。”
丛紫说着就要给白芷开始松绑,然后又想起什么急急忙忙跑出去了,白芷心中更加凝重了,她才不信丛紫能这么好心的让她轻轻松松有机会逃走。
“来,尝尝我最爱的花茶,我无意中获得的。”
来了来了,这杯茶里要是没有软筋散这类的,她把杯子吃了。
幸好,茶水进入口中也能吐到空间里,白芷吨吨吨几口将茶水喝干净了,丛紫脸上笑容格外灿烂。
白芷‘虚弱’的坐在胭脂铺凳子上,丛紫在旁边跟掌柜的侃侃而谈,白芷仔细从两者交谈的话中试图找出可疑的点。
如果这家胭脂铺是丛紫联系同伙的中转站,那就很难逃出去了,暗中肯定有人监视她。
连续来过几拨客人,话术都跟丛紫差不多,没有特殊的字词,看来丛紫来这家胭脂铺应该是突然兴起。
现在就只需要想想怎么能快速逃离了,马车停在门口,正门自然是走不了了,白芷看向黑黝黝的二楼,一丝光亮也没有,多半也没什么窗子。
既然不能悄悄摸摸逃走,那就只能用药了。
丛紫买了一大堆胭脂,五颜六色的,白芷完全搞不懂,一般姑娘买胭脂都是只买自己常买的,谁家正常人买一大堆花里胡哨的。
很快就知道丛紫的意图了,丛紫在白芷脸上涂涂画画,大红大紫的颜色看的白芷眉头突突直跳。
趁丛紫画的入迷,白芷手起刀落将他劈晕,静等片刻,外面的阿刹没有发现车里的异常,马车继续行驶。
白芷将迷药抓在掌心掀开车帘,另一只手轻拍阿刹,阿刹转头瞬间白芷将迷药撒他脸上,阿刹挣扎片刻掉下马车,白芷急忙拉住缰绳往巷子里赶。
她现在算是明白丛紫说的跟踪她近两年,现在才抓到她的原因了,警惕心这么差的,也难怪了,不过她也是这样,警惕心太差,所以容易被抓。
将马车扔在巷子里,白芷迅速离开了这里。
秦砚私下偷摸着回了龙家祖宅,每天将老爷子折腾的够呛,老爷子不死他的蛊毒也解不了,本想着回来第一时间就弄死老爷子,无意中发现了一些让他不得不暂停杀人的事。
起因也是这样的,秦砚原本想着装鬼吓吓老爷子,谁知道药给猛了,老爷子产生了幻觉,哆哆嗦嗦把这些年干的缺德事全给抖搂出来了。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尤其是听到他父母兄长都是被老爷子设计害死的后,秦砚一时间陷入了恐慌和不可置信中。
兄长外出游记被老爷子派人推下了山崖,事后老爷子也没有派人寻找过,因为那个山崖掉下去必死无疑,生还几率极小。
堂哥被人弄毁了容,老爷子为了换林家解药,将秦砚父母双双送到林家手里,林家家主从年轻时就对秦砚母亲爱不不得,这么多年早已成为执念。
林家主提出的要求就是让秦砚母亲跟了他,他愿奉上一份解药,秦砚父亲跟老爷子大打出手,老爷子最终也将秦砚父亲一并送给林家主,任由林家主处置。
在秦砚父亲求娶秦砚母亲之时,林家主就恨不得将秦砚父亲大卸八块了,林家主见老爷子识相,多给了一份解药,就是后来被符界偷走的那份。
原以为家人只是意外离世,却不想竟是被最亲的暗害,秦砚怎么能不怨不恨,于是对老爷子以及大伯一家的报复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受益者是堂哥,大伯一家不可能不知情,极有可能他们还是主力军,不然光靠老爷子肯定没那么容易将他们一家三口都给害了,再不济也该留下些线索,不可能那么多年都不暴露。
要怎么对付这些人,既能让他们体会到生不如死,又不会那么便宜就死了,微冥蛊制造的幻境中最后一个由他主导的场景就很不错。
说干就干,名声尽毁是第一步,让他们活不下去求着他杀了他们是第二步,就算他们死了也不意味着结束。
幻境中实践过了,再次动手就熟练了许多,没花几天时间龙家名声就毁的七七八八,效果甚至远超过幻境中许多。
大房的子女自然也不能放过,既得利益者就算不动手也是帮凶。
“你小子,下手可真狠,老爷子被你这么一搞,怕是只能撑个把月了。”
符界笑嘻嘻拐了拐秦砚的手臂,揶揄道。
秦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对了,我这不有事才急着赶回来的嘛。”
“什么事值得你大费周章老远跑回来?”
“与我无关,你那个姐姐被人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