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样有用吗?”
秦砚嘴角微勾,一副势在必得:
“当然有,你看这不就引出来了吗?”
“我们不跟上去?”
“不用,他们还会来,等不及了,很快林觅音会告诉我们她想要做什么。”
“哦。”
她在现代好歹也算个聪明人,自从来了这,感觉小脑缺失的严重,话中话听不懂,言外之意也看不懂,要不是秦砚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她恐怕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白芷觉得肯定不是她笨,而是古人智商太高,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以前看过的小说电视剧,和平年代养出来的人怎么会方方面面碾压古人。
就算有金手指,但智商又不会提高。
果然她更适合当个朝五晚八完全不动脑子的社畜。
“想什么呢?”
白芷脸色忽好忽坏,时而怀疑人生,时而坦然接受,秦砚终是忍不住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多内心戏。
白芷坦然回应:
“我在想,为什么你们每个人的脑子都那么聪明?”
秦砚舒了口气,很认真的笑道:
“菜就多练。”
“你……呸,真是个狗东西!”
白芷期待的目光瞬间被无语取代,憋半天就憋出几个字,上手就去掐秦砚腰间软肉。
“干什么干什么?大庭广众的,动手动脚,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我才不管。”
两人一路毫无顾忌打打闹闹回了客栈,同时也看到了路人指指点点或鄙夷或不赞同的言语以及嘴脸,但那又怎样?
尤当年很火的穿越古装剧,女主明明在现代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不管她们再怎么努力,结局永不会改变,而且电视剧一般都是拍的比较保守的,真实的可能会更加残酷。
她白芷很幸运,没有跟宫闱有半点牵扯,至少她现在可以放肆随心做自己,所以她才不管别人的眼光,她又不需要讨好人求生。
要不是她对男色没有太大兴趣,她定要养他十个八个年轻的少年。
临进房间时,秦砚慎重叮嘱了一句:
“这几天小心点,当心不要中了迷药,很快就能跟她再见面了。”
这里的她指的是林觅音,两人都很好奇林觅音此行的目的,如果说是为了林觅心而来哦,那也太闹着玩了。
仇人在眼前她还能跟仇人谈天说地,说出去都没人信。
看林觅音所作所为,几乎都是阻止两人离开这个地方的,林觅音要的就是他们和地方同在她掌握中。
附近估计有不少林觅音的狗腿子在隐藏蹲守着,跑也跑不远,这就是秦砚当初说不离开的原因。
走了又会被林觅音的人千方百计骗回来,还不如坐等见面,将林觅音的目的摸个清楚。
“知道了,我会警醒点的。”
白芷点点头,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没让他们等多久,第二天夜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在窗外响起,白芷屏息凝神静静听着窗外的动静。
眼睛认真的扫视着窗子,等迷香塞进来她就屏住呼吸,等了很久也没见火星子,白芷不禁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
也有可能是路过的贼。
白芷又等了一炷香,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也没有头晕什么的不良症状,窗外也早就没有了动静,她很确定这人不是冲她来的,白担心一场。
白芷纾解好紧张的情绪,翻了个身打算好好睡个觉,窗子突然发出轻微‘嘎吱’声,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屏住呼吸装睡。
脚步声渐近,白芷紧张的一个劲在被子下搓手,每次紧张食指拇指都会不受控的搓动。
床边陷下去了一块,但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体重,像是手或脚重重的往下压。
“我都没有用迷药,你装给谁看?”
白芷:“……”
声音的主人是个年轻的男人,听起来挺无害的,但说话难听。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装的了,白芷慢慢睁开眼睛,只看到屋里黑漆漆的,然后额头就被砸了一拳,晕厥前不甘的说了句:
“你…不讲武德。”
醒来时被五花大绑的扔在马车里,秦砚躺在她旁边,还在昏迷着,身上绑了很多绳子,多到什么程度呢,秦砚就像被渔网拢住的鱼。
白芷瞬间就明白那晚先前窗边的动静是做什么的了,压根不是什么小偷,就是这伙人,他们是穿过她的窗子先去解决秦砚。
看秦砚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样子,多半下了超大剂量的迷药。
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凭什么秦砚用迷药,她就得被揍一拳,难道她还没包迷药贵?真是可恶。
不过也好,两个人在一起那就说明林觅音不是冲着玲珑心和为林觅心报仇而来的。
既然叫不醒秦砚,那么探路的任务就落到了白芷头上,白芷挪动身子用牙咬住窗帘,一点点往后拉开。
半张脸‘唰’地出现在窗框外。
“啊!”
白芷吓得一个激灵,松开了牙齿,整个人后仰压在秦砚身上,秦砚轻微的闷哼了一声。
“哼,你想干什么?安分待着不行,非要我再给你一拳?”
轻风从侧边扒拉在窗框上,一只手撩起帘子,半个头塞进车厢,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秦砚,眼神危险没好气的警告白芷。
“……”
白芷闭上眼睛懒得看轻风,之前在黑暗中给她头一圈的人肯定就是这个狗东西。
轻风又冷哼一声,轻轻放下帘子。
秦砚顾涌了两下,白芷惊喜睁开眼:
“你……”
剩下的话在秦砚摇头中吞了下去。
[能从空间里拿出匕首来吗?]
秦砚用口型问白芷,他全身都被搜刮干净了,除了衣服没有一点其他东西了,白芷连忙掏出来转身递给他,手上动作一顿,脸上染上一抹难色:
[你手怎么动?]
[把柄塞我手里。]
秦砚一点点缓慢的把匕首柄塞入了袖中,白芷轻缓的抽开匕首鞘,将匕首立在掌心,一寸寸切割着绳子。
他被捆的太紧实了,可不敢先割白芷的绳子。
匕首很锋利,绳子掌心的血不停往外顺着刀尖滴在车厢上,白芷咬了咬唇连忙将自己的裙摆垫在下方,这样能很大程度减弱一些血液滴落的声音。
绳子一条条松开,秦砚松了口气,浑身的肉都舒适了很多,顾不得手心的血急忙给白芷松绑。